黑衣男子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身穿绿色长裙的少女,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红唇勾起了一丝的笑意。“属下实是不知,与我家老爷交接的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云卿楼楼主,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楼主指教一二?”江曲川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有些淡漠地说道,“本座早已不管云卿楼大小事务,阁下若是有事,应当是去请云卿楼的三花做主,而并非请教我。”黑衣男子皱了皱眉,二人之间有些沉默。黑衣男子再次开口说道:“那便是要对不住楼主了,请楼主将我们老爷所需的东西给在下,在下也好回去复命。”他一想到若是完成的不好便要断手之事,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不急,良辰未到,不妨去本座的云卿楼坐坐,我们畅饮取乐,不知阁下意向如何?”江曲川抬起略显苍白的纤手,面带讥笑地说道。阳光透过指尖的缝隙铺到江曲川的面孔上。“这....”黑衣男子有些犹豫不决,并非是他不想去,试问在南昌,有哪些人真正见过江曲川,又有哪些人真正去过云卿楼,这些年云卿楼愈来愈隐秘,是巨多数江湖侠士所向往之处。“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不愿意听本座的话?”江曲川猛地将手垂下来,一双星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的怒色。“楼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实在是有要事要做,还请楼主不便为难在下。”黑衣男子面色有些阴郁。
苏鹤漫步在城外,便是听到了这段对话。苏鹤抬手将蓝金面具戴在脸上,迟疑片刻,漫步走到二人对峙地地方。“本座实是不知,怎这云卿楼的楼主也管起了江湖上闲云野鹤的事情了?”江曲川看着面前渐渐走近的男子,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苏七寒?真是许久不见。不知长鹤怎今日也来趟本座这潭浑水了?”苏鹤挑了挑剑眉,沉默了一会儿,面对着黑衣男子说道:“我带着你去拜访拜访你们家主子可好?”黑衣男子警惕地退后了几步。苏鹤说罢甩出镂华,赤金色的扇骨泛着淡淡地红色飞向黑衣男子,男子冷哼一声,跃到身后的碧竹上,镂华是一把很奇特的折扇,扇底的流苏是拿上好的金月木做成的,虽是木头制成,但却极其柔软,俞强便强。镂华随着黑衣男子的身影而飘转着。男子瞥到了一旁站着的江曲川,一跃向后朝着江曲川飞身而去。
苏鹤剑眉微微蹩起,“曲川!避开!”虽是如此的说,但却并未行动。江曲川向他嘲弄地笑了一声,抽出腰间的紫玉碧华箫,挡在了自身之前,以内气破开真功。“破佛?!”苏鹤有些惊讶地看向江曲川。“怎么,就只能你苏长鹤会,本座就不会了么?你真是太小看本座了。”江曲川讽刺地说道。话音一落,飞身到男子的背后,左手四指化剑,右手手拿玉箫横档在男子的脖子上。“苏长鹤,这个人交给你处置了,本座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说罢,玉箫横推将男子推向苏鹤。苏鹤有些黯淡地看着她说道:“曲川...为何不肯将当年的事释怀?各个门主们都已向你道歉,为何还是不肯原谅他们?”
江曲川手上的动作一顿,一滴清泪顺着眸子流下。她转身面对着苏鹤,一步步向前,冷漠地说道:“苏七寒!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座讲这些?!你知不知道当年云卿楼死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本座需要帮助时,你不在,行,我没有埋怨你。本座的云卿楼受到屠杀时,你也不在,好,本座也不怪你。但你事后联合七大门派来围剿我云卿楼,我父待你不薄,你却将他杀了,我母待你如自己之子,你又做了什么来回报他们的恩情啊?本座究竟做了何事才遇上了像你如此冷酷之人。”江曲川声嘶力竭地吼着。苏鹤闭了闭眼睛,说道:“当初的事情不是我!你为何就是不信?”江曲川连想和他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好啊....好啊...好极了!这就是你和你皖鹤楼的行事风格,人人皆知,你不说这个,本座的云卿楼去年从开封运向南昌的货物,你截得吧?水运截,陆路截,什么都截,本座本是以为被哪些山贼土匪所破,到达开封一看却是你皖鹤楼的人,真是好极了,是吧...苏阁主?”
苏鹤有些沉默,他自然是知道这些日子里皖鹤楼突然到了一批的新货物,本是极其高兴的,以为是陛下对他之前之事的奖赏。如今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对不起...曲川...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江曲川有些颤抖地背对着苏鹤,说道:“你走吧,带着这个人,去找陛下吧,你是陛下的人...罢了,本座对你无兴趣,也不会有交集。”
苏鹤深呼了一口气,带着黑衣男子,前去了景国公府。他又怎么不知道,江曲川依旧还是在暗暗相助与他,为何他可以快速地找到此处,为何他一去那景国公的人手便在那里等候。正是因为江曲川的消息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他,以后的事...慢慢再去解释吧。
林瑟正坐在殿堂内,他的女儿林月明正在陪着他聊些朝堂之事,虽是国公之女,但却依旧是不应当随意议论朝政的。林月明同样也是江湖中人,她的父亲却并不知情,“爹爹,女儿有些这些日子有些寂寞,便是想去找曲川姐姐聊聊罢。爹爹,女儿这些日子倒是实在是无趣的很。”林瑟听后了然一笑,宠溺的说道:“你呀,就知道去找你曲川姐姐,罢了罢了,女儿大了不由得爹娘,去罢。”在一旁坐着的林星稀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笑容说道:“姐姐,你这总是与这些江湖中的凡夫俗子待在一处,若是待得时间久了,也不知或变成什么样子。”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使得大殿内瞬时间有些安静。林月明放下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妹妹,你只不过是个庶女,有何能力去管你姐姐我的事情?好好准备出嫁吧,你与姐姐我不是一个平面上的人,还是认清自己的地位便是极好的了。”
“老爷,外面有一人自称叫卫凊想见您议论些朝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