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肚子疑惑和语言不通的憋屈,楚河哪里来的又回哪里去了。
回到木屋,楚河将小家伙扔回床上,咬牙拿起桌上腥臭的肉干,又从架子上找到一个空置的罐子,准备熬一罐子肉汤给小家伙。
管他难不难喝,又不是我喝。
刚要出门,楚河看了眼在床上异常活泼的小家伙,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翘了。
木屋外,楚河转了一圈,就在木屋后面看见了一间很小的木棚,外面是石块垒成的简易台子,上面居然有一个烧的漆黑的罐子,棚子里面还有一些枯枝干草和半缸清水。
楚河搓了搓手,将罐子冲洗一下,便将肉干放入罐子里,再加上半罐子清水。
再将干草放入石块内,然后…
然后就没有了。
楚河看着万事俱备,却缺少最重要的火种傻眼了,这可不是新社会,打火机那几毛一个东西,这里可没有。
钻木取火?
裤子都脱了,楚河肯定不能放弃,唯一想到的只有最古老的方法了。
钻木取火,听起来简单,看起了也简单,上辈子看过那么多野外生存的视频,可不是白看的。
先找一根木棍,最重要的是硬和光溜,越硬越好。
在找一块粗糙的木头,然后就是用那根又硬又光滑的棍子插在上面,使劲摩擦让木头的碎木屑冒烟,再用嘴吹用干草引火。
脑袋想的挺好,可是真正动手时候,楚河便崩溃了。
双手都撸脱了皮,木头还是木头,莫说起火了连烟都没有一丝。
肯定哪里有问题,楚河泄气的将那棍子拔出来,然后才发现本应该磨出碎木屑的木头,里面居然一点都没有,这样能出火星才见鬼了。
一脚踩在木棍上骂道:“中看不中用,这么硬都搞不出来东西。”
没办法,楚河只能又找了棍子和木头,再次撸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终于有火星了。
楚河赶忙用干草将火引过来,架上枯枝后,火终于燃起来了。
半罐水很快就沸腾了,那肉汤居然有香味传出,本来决定不喝的楚河,忍不住用木勺子盛了一勺汤。
“噗…”
擦了擦嘴角的汤渍,楚河黑着脸,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肉干难吃这汤也好不到哪里去,寡淡还有一股子骚臭味,闻着不错显然都是错觉罢了。
等了一会看肉干已经可以被勺子捣烂,楚河便将汤倒入木屋中拿来的罐子里,端起朝着木屋走去。
“哇……”
刺耳的哭声传来,从来没有听到小家伙哭过的楚河瞬间懵了,抱起肉汤就跑了过去。
然而刚来到木屋前,楚河就发现本来自己关起来的木门,此时居然开着的。
楚河心中一跳,一股不好道预感徘徊心间。
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昨夜的蟒蛇在眼前浮现,连那么大的蟒蛇都有,其他野兽怕更是数不胜数。
一脚踏入屋内,楚河就看见了让自己肝胆俱裂的一幕。
一个不过自己腰身高的人影,正举起一块石头,高高举起对着被自己绑在床上的小家伙。
刚刚出去,为了怕小家伙乱爬摔了下来,楚河便用草绳将小家伙的一条腿系在床上。
“砰”
来不及多想,楚河就将手中滚烫的肉汤,朝着那矮小身影砸去。
那身影也被突然出现的楚河吓了一跳,手中的石块都没有拿稳,一罐子肉汤便砸在那人的腰上。
巨大的力量加上滚烫的肉汤,让那人影一下就瘫软在地,发出惨叫。
楚河三步并成两步,便出现在床前,看着安然无事的小家伙,心中松了口气。
将小家伙抱起,楚河才打量起了刚刚准备行凶的家伙,居然是一个又黑又瘦,十岁左右的小丫头。
小丫头被楚河的一罐子热汤砸倒,此时正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楚河。
手臂上和腿上都被滚烫的肉汤烫的泛红,怕是一会便要起水泡了。
楚河此时却有些矛盾了,这不是野兽,要是野兽杀了就好,这可是活生生的人。
最关键的是,楚河现在还不会说也听不懂这里的语言,连盘问都做不到。
放掉那也是不可能,这丫头这么小就要敢杀人,要是被记仇,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放虎归山的事情楚河可做不到。
没办法,楚河只得拿起刚刚从小胖子腿上解下的草绳,用早已经在脑海中模拟无数遍,极其专业的手法将那丫头手脚捆住。
然后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押着这陌生的丫头,朝外走去。
顺带再一次在桌上摸了一块肉干。
没办法,其他事可以放一放,这肚子可不能饿着。
还好石台内的火还没有熄灭,添一下柴火后,一锅一模一样的肉汤又煮了起来。
而那小丫头,经过了一开始的惊恐,此时身上被肉汤烫着的地方起了水泡。
强烈烫的伤感,让一张又黑又脏的小脸疼的抽搐。
楚河看了眼有些于心不忍,但又没办法。
这又不是上一辈子,到处都是药店,只要花点钱什么药都有,这里可是异世,自己连话都不会说,怎么救人。
不过楚河还是用手比划了起来,指了指一旁的野草,然后拔起几根,在自己胳膊上抹了抹。
小丫头有些惊恐又有些茫然,看着好像神经病的楚河,一句话都不敢说。
楚河有些泄气,又拔起几根草,然后对着小丫头胳膊比划起来,就差点往上面抹了。
这一次小丫头好像有点明白楚河的意思了,怯怯的道:“啦哩卟啦嗒……”
楚河哪里听得懂这鬼话,只能指了指自己脑袋,又指了指自己嘴巴,摇了摇手。
小丫头也不知是看明白了楚河这瞎比划的手势,还是疼的受不了,就指了指对面的屋子。
难道说屋子里有药?
楚河将煮好的肉汤倒到罐子里,便又押着丫头抱着小子回到了木屋。
一回到木屋,楚河就解开了小丫头的手脚。
小丫头便跑到架子上,将那些罐子一个个打开,然后找到了一个罐子,伸手从里面摸出一根泡的发黄的东西,就往胳膊上抹去。
楚河看着那罐子好像有点映象,里面和上辈子泡着的咸菜一样,现在看来,好像是烫伤药。
妈蛋,幸好没有乱吃,楚河心中有了那么一丝庆幸。
既然小丫头找到药了,楚河便将肉汤倒了一小碗,吹温后便将小家伙抱起,端起碗就准备往他嘴巴里灌。
汤一入嘴,小家伙就拼命挣扎,可是在楚河的大手下,一切的挣扎都是无用之功。
就这样小家伙硬生生被楚河灌了两小碗肉汤,才被放回床上。
而楚河却没有注意到,小丫头那怪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