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
姜圣灵搂着几乎喘不上气来的王妃，安静地看着她的小脸。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献吻，也是第一次努力地配合着他的撷取，热烈的给予回应，尽管唇舌之间依旧生涩无比，尽管她的热情显得那般笨拙，但，他很喜欢。
跟那方面沾不上多大的关系，更多的是给了姜圣灵一个信号，一种感觉。
怀里的这个女人已经把心交给了他。
虽然姜圣灵一直把上官婉儿当做自己的小媳妇儿，但两人之间的关系更类似于姜圣灵理解中的先结婚后恋爱。
他也一直在尽力弥补着上官婉儿在感情方面的缺失，以他的方式，努力让这个温柔的女孩儿放下厚厚的戒备和卑微。
如今看来，他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伸手抹去了她睫毛上沾染的湿润，温声开口道：“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哭吗？你是我的王妃，能不能哭得看我准不准许。”
上官婉儿柔顺地微微点头。
“还有啊，你不觉得你刚刚的所作所为是对我的冒犯吗？嗯？”
王妃身子一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不过......”
顿了顿，姜圣灵认真开口道：“我希望以后这样的冒犯可以再多一些。”
“······”
在王妃怔愣的眼神中，姜圣灵挑起了她的下巴，说道：“但是，冲动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说，这样......”
紧紧闭上眼睛的上官婉儿侧头，心里却想到：果然，还是那个殿下。
·······
又是腻歪死个人的无聊的一天。
自打从宫里回来，一直到晚间，姜圣灵半步未曾踏出过寝宫，王妃也是。晚膳也是在寝宫里用的，午膳则直接略过了。
从皇宫里出来时已经接近了午膳时间，但他们在家和殿已经吃过了，虽然并非正餐，但吃的东西也不少，姜圣灵更是喝了一肚子的酒，早就没什么胃口能吃得下更多东西了。
说到酒，姜圣灵还是有几分感触的，毕竟他的到来和幽王殿下的死都跟酒有着不解之缘。
宫里喝的那个应该是类似于果酒的东西，入口绵柔，很好下口，但酒精味儿还是在所难免地有一些，也仅此而已，相比较他以前喝的那些高度白酒，这就是个弟弟。
但好喝是好喝，可他一杯接一杯干下去将近两壶半，那可是二斤多的量啊，即使酒精度低，后劲儿还是有的。
晚膳过后，姜圣灵先去沐浴，换了身儿干净的衣服，洗去了一身的酒味儿。
王妃则在他之后。
这次等待王妃沐浴完毕的姜圣灵没睡着，他下午睡了不短的时间。
好好惩罚了王妃一番过后，酒劲儿开始上头的他搂着王妃沉沉睡去，一直到掌灯时方才醒过来。
现在倒是清醒的很。
坐靠在床头回忆今日在家和殿上的表现，姜圣灵觉得自己的表演无可挑剔。
老皇帝问他要不要多加点儿府兵侍卫，看似关心，实则是个坑。
而他先是婉拒，后又表示自己甚至还嫌现在的府兵多了，减少点儿都没问题。
这也是在表忠心，您儿砸没想造反，放心吧您咧！
之所以加一句留个十几二十人撑门面这个无关紧要的话，实际是告诉皇帝我没想脱离监控。
这其中种种虽然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但他相信老皇帝听得懂。
论起玩儿权谋，谁能玩儿得过一个在位二十多年，从头到尾都把皇权牢牢握在手中的老皇帝？
群臣善谋？
如此多的善谋者还不是一样被老皇帝一人玩儿转？
无论老皇帝有没有试探的心思，他的回答都是合格的，用最随意的语气说着最严肃的话题，就算老皇帝没有这个意思，那也能当做是他以父子间的玩笑话来交谈，若是有这个心思，那他就真的是赌对了。
就算什么都没有，那又怎样咧？
没事儿表表忠心咋啦？
越是对权利热衷的人，就越是缺乏安全感，总结一句话：总有刁民想害朕！
看谁都像逆臣贼子。
他没想要坐那个位子，但也不能太随意，既要充足展示自己的无害，又要时刻提醒一下对方，我是好人，不是狼人。
同时他还要有自己的打算，不能把自己的狗命寄托在别人虚无缥缈的善念上。
酒席上，那几个兄弟一个个的都是小银币，就连最小的老九都是个新鲜出炉的热乎乎的小银币，言辞之间颇有心机boy的潜力，而且全都隐藏得很好，他除了看出来这几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却愣是没发现敌友，哪个是敌哪个是友，心里完全没谱。
不过这样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只要他将所有人都纳入敌人行列去防范就不会被卖了。
自己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历史上新皇登基把自己兄弟全砍翻的又不是没有，可以苟，但手里不能没有枪。
至于这把枪是AWM还是喷子，看情况慢慢来吧，说不定是平底锅呢？
在他胡思乱想间，王妃终于擦拭完头发，穿着单薄的中衣掀开了帷幔。
将拖沓来的短布鞋齐整地摆放在踏板下，王妃光着小脚丫将双腿缩回床上。
还没坐稳就被姜圣灵从身后抱了过去，一转身便被他从身上翻过，放在了床榻里侧，耳鬓厮磨，嗅着王妃发间的香味儿。
对于殿下极具侵略的言行，王妃已经适应了许多，不会像最开始时手足无措，虽然依旧还不懂得或者说还没学会怎么去配合他，但已经进步很大了，至少没有再如最开始那般像个僵尸。
殿下很欣慰。
······
王妃依偎在姜圣灵的怀中，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臂上，她自己一只手臂侧着垫起自己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搂着他的腰身。
姜圣灵则微微眯着眼睛靠坐在床头。
上官婉儿迟疑了好久，最终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突然羞红着脸爬到他耳边细若蚊蝇地道：“殿下，它走了……”
“嗯？谁？”姜圣灵诧异地扭头看向王妃。
谁走了？
………
王妃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让姜圣灵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下意识皱起了眉。
看到姜圣灵皱眉，上官婉儿有些慌乱道：“就是，就是…那个…那个走了！”
那个？哪个啊？
嘶～
突然，姜圣灵脑子里灵光一闪，惊喜的看向她：“真的？”
姜圣灵眼中的火热几乎将她融化，上官婉儿羞得把小脑袋窝进了他的怀里，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姜圣灵感觉自己心脏砰砰砰地疯狂跳动，这是二十几年单身生涯累积的躁动，迫切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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