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睡太久的脑子处于不清楚的一种混沌状态,有些糟糕。
点滴瓶流动的液体还在逐渐进入我的体内,我看着它们滴答滴答,不仅觉得有些慢,不自觉伸出右手想拨快点,进门的薛大炮一把上前抓住我的手,将速度拨会原来的频率。
薛大炮也好生无聊,我不仅撇了撇嘴,干涸的喉咙让我觉得嘴巴干涩,吐出艰难的一句“水.....,给我。”薛大炮提过拧开的矿泉水,说道:慢点喝,你不要着急。
呼~脑子终于清醒了。
失联两天,陈嘉琦一定担心死我了,我急忙拿起放在柜上的手机,一打开,什么都没有。
哼,和以往不同,以前是自我觉得没有资格,现在多了一些埋怨和委屈,好吧,我又自我代入角色了,我忘记我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呢,嘟个嘴,放下手继续睡觉。
薛大炮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时传来一阵故意压制的笑声。
我不仅又幻想出一幕:
薛大炮成了一只身材威猛狒狒,不仅喜欢跳脚咆哮,还喜欢扣扯自己的头发。
我抑变成一只蛾子,抬着一只巨大的棍棒,就想着把这只大狒狒打晕。
噜啦我会冲,我可真是一只了不起的蛾子呢,啦啦啦啦啦。
“臭女人,你感觉怎么样?”薛大炮抬眼问道。
“狒狒,你过来。”我尚沉迷这种幻想状态,不自觉将臆想人物说了出来。
“干嘛?过来干嘛?”薛大炮抓了抓为数不多的头发朝我走来问道。
他一靠近,我就张开双手,对准他的脑袋一顿揉搓,哈呀,原来狒狒毛发这么短啊,还好硬喔。我呢喃道,随手加快了揉搓的速度,薛大炮一把捉住我捣乱的手,邪笑说道:
“我看你是摔傻了,臭女人,我的头摸不得喔。”说完随手给我表演了一个食指抠鼻孔的动作,就在他准备将鼻屎弹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一个猛子向后仰,被子蒙住了脑袋,太恶心了,随即我也停止了幻想。
穿白大褂的护士双手插口袋向我走来,对我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对了后面还有什么不适,及时到医院来检查。
“谢谢姐姐。”我开心的说道。姐姐也上前准备帮我取下快输完的药水瓶。
“你男朋友真帅。”临走时,护士突然补了一句。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急忙大声解释道。
“哦,不好意思,你住进来,他一直在问他该做什么,还给你盖被子,买吃的,感觉很贴心。”护士姐姐又说道。
“我们是同学。”薛大炮难得正经一次,认真说道,一时间也不知道他眼里的认真是指什么,像对着我说的,又好像是他自己。
回去的路上,薛大炮一直保持沉默,我因为躺了两天,也没太强的说话欲望,但我能看出来薛大炮有事,他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我见状,一头雾水,不过依旧不想问。
拎着我的奶牛睡衣,向宿舍楼走去,手机没有振动,也没有消息,陈嘉琦再次对我冷漠了。
我克制着想找他的冲动。
我想;找他的频次太频繁,导致他讨厌我了吧。
然后.......................
陈嘉琦具有扰乱我心情的本事,没办法我自己给的。
12月我去九寨沟,顺便见见你,我们见一面吧。
陈嘉琦说这话,差不多只有两个月,也就是说我就会看到他了。
突然我害怕了,不是害怕安全,是害怕失望,害怕不被选择的失望。
他总是你别拘谨,做你自己,不要紧张。
但大概太渴望得到了,才无比担心得不到或者失去。
一个月的操场夜跑,两个月的不吃零食早睡,省钱的同时做兼职,做了他喜欢的短发。
准备着,也不安着,快乐着,也难过着。
感觉就像一种缓慢获得,激动地想颤颤巍的接住它。
快12月的时候,我又把陈嘉琦删除了。
我剪得短发,他没说什么,他说倩倩还是长发更好看一些。
我给他发了很多照片,素颜,他人拍,自拍,我怕他见到我本人会失望,哎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又感觉没有自我了,我配合着,却还是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