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抢走了我们一件件的财产,最后落得两手空空。当我们饱受了人生绵延不绝的祸福、恩怨和悲喜之后,财富荣耀已成身外之物,记忆却显得尤为珍贵。
正如风烛残年的陆游笔下的诗句:“老去已忘天下事,梦中犹见牡丹花。”可这小小的牡丹花,覆盖了多少浩浩荡荡的天下事。
皮囊终有一天会老去,而体内维持生机的这种气质必将影响整个时代。那脱去了皮囊的灵魂,不论下地狱或上天堂,被反复厌弃,荒野游荡。”
最近开了点药,身体也好了很多。去医院看病,没钱,我带着自己的委屈坐在医院长廊上哭的稀里哗啦。
我求过一个朋友,他婉言拒绝了我。另一个朋友帮助了我,我收下了他的转账,他说,“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紧,看病要紧,我现在用不着,你先拿着应应急。”
我感念他的好,我无以为报。
以前去夜店喝酒不看价格,现在一周买饮料给自己限次数,吃饭不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
我眼镜去年十月就坏了,但是舍不得配,直到前几天有个活动,朋友圈积攒99个赞,58元换副眼镜,我才有能力去配。
我从未尝到过这棘手的一败,经过此事,我这种破釜沉舟的人比一般的人更需要新鲜血液,更需要沟通,更需要翻身。
别轻言放弃;没有人会在意你的离去。你未来过得好不好,就看你现在怎么过。
你要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曾经堕入无尽的黑暗,曾经在黑夜里翻来覆去,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
如果这些文字能让你心里有些暖意,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还能写下什么呢?往事如烟,可我记忆犹新。
前几天跟高中同学在微信群里聊起高中时学英语的事,同学甲说:“那时候你晚上在厕所门口的走廊里背单词,我半夜去洗手间,你跟我打招呼,吓了我一跳。”
我突然回忆起高中宿舍楼走廊旁边的那水房,我曾在宿舍熄灯后站在走廊里唯一有灯的地方苦读英语。后来我搬到了一个平房里,我躺在楼顶的躺椅上仰望天空,觉得整个天空都是自己的。
混的越来越差了,现在我站在大街上,觉得我是整个马路对面的。从这一刻起,我终于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成为了一个伤心欲绝会吃手抓饼,喝豆浆,会在喝醉后保守秘密的破轮胎。
几度轮回,一夜回到解放前,我依然成为了迎合市场经济平衡,基于门前的盘源架急于上前搭讪或喋喋不休以及无所适从的推介者。
我深知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防火墙,心存芥蒂,尤其当我们初步交流的时候。我怕我的态度不够诚恳,不够热情,又怕会适得其反,反而让彼此相互受到冷落,最后只剩下几句冷淡的回应。可我还在傻傻地等你一眼回眸。
我深知有些情感是需要表达的,而我却一味宣泄自己在那悲伤逆流成河中的一丝哀鸣。甚至有时候会在无形的压力中让自己空洞的神经末梢紧张起来,本来就没有磁性的声音顿时没有任何吸引力,不得不质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房地产人。
每一个夜晚,会有不同的风不歇斯底里地吹着,映月紫云中隐约伴有一丝哀鸣。站在一望无际的天台仰望着相同的天空,找寻着灯光和星光熄灭的方向。
不经意的开始,不一样的经历,不同的色彩,在凝固的油脂上绘成了相同的版本。分秒必争,激情加效率便是我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开始,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
我深知,从这一刻起,我的未来就只有我自己。曾一度我被逼入绝境,伤心过,迷茫过,酒精麻痹过,被人伤害嘲讽过,但我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悔恨与不安。我一直相信,只有内心的平静才能让你更好的拥抱这个世界。
有一个姑娘,让我相信,爱情一直在她那里。下班回到家,高嘉愉早已给我备好了饭菜和水果,饭后,她给我看张艺谋导的《活着》。她给我推荐这部片子的时候我正准备坐在电脑旁编写“房地产营销策划方案”。我整天就知道工作,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电视,我不知道她为何非要逼着我看这部比我还要老的影片。我窝在皮沙发上趴在电脑旁一口气看完后被影片中福贵的太太家珍的一句台词圈醒了。家珍的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什么都不图,图的就跟你过个安生日子。”我一下子明白了高嘉愉对我的态度,她想借用这句台词表明她的立场,我窝在皮沙发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喜悦。
深夜,我拜读了余华的原著小说——《活着》,它的语言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磨难和苦痛以及无聊和平庸。
这部作品讲述了一段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但是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他们活着时一起走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死去时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
与此同时,《活着》还讲述了眼泪的宽广和丰富;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当然,我们生活中也会经常遇到一些苦难,熬过去也就没什么了。
我差一点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旧伤复发,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在经过一条地下通道时,突然出现了四、五个人将我拦住。我知道事情不妙,拔腿就跑。几个人对我围追堵截,轻而易举的将我逼进了角落。二话不说就对我一通暴打,只到将我打昏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不但左臂轻微骨折,而且还有胃出血,腰也隐隐作痛。我知道看病需要很多钱,所以只打了石膏便出院了。回到家的第二天早晨我腰疼得在床上直打滚,轻微骨折的这条左臂更是痛不欲生。我坐立不安,就差报警了。
高嘉愉走进来见我这个样子,整个人都哭出了声。于是紧忙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搞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被人家暴打一顿,从头到尾我越想越生气。我恨得咬牙切齿,可我这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呢?我仔细想了想,肯定是无意中又招惹了那帮杂碎。
我没有告诉高嘉愉实情。我怕她听了会担心,我只能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骂个够。我心里明白,报了警也没有用,这样一来无非就是把我那光辉、伟岸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给其他人。再者说,抓到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我只能慢慢的等消了气,便去厨房准备点吃的,然后再去睡一觉。把所有痛苦和不开心通通遗忘,希望第二天醒来还是一个可以值得称赞的美梦。
我腰疼的厉害,蜷缩在床上不停的呻吟,我起床去了趟卫生间,竟然连小便也都是血渍。就这样熬了一夜,竟然还呕出了一滩血。这下高嘉愉可吓坏了,急忙送我去了医院。医生给我开了药,但我俩的钱却不够。高嘉愉想了想,便和医生说,让我先住院治疗,钱的话下午她就能送来。我执意不肯,在医生和高嘉愉的劝说下,我妥协了。
临走前,高嘉愉来到我床前,笑嘻嘻的安慰我说:“好好养病,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我就不该做草莽英雄逞一时义气,现在倒好,看病的钱都得仰仗别人。我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我手足无措,眼泪憋屈的在眼眶里翻涌。
“你好好养病,我晚点再来看你。”她嘱咐完,便笑着离开了病房。
半个月来,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一直不知道高嘉愉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高嘉愉瞒着我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
在这样的空间里满屋子都是她的衣服、鞋子、香水和气味。半夜里她会碰一碰我的胳膊,觉得口渴,于是我起床揉着眼睛,略带不耐烦但很心甘情愿地去帮她倒一杯温水,看她喝下一半之后我再接过来喝一小口。
有时候她把头放在我的腿上睡觉,或者我因为自己的洁癖情绪,帮她把指甲修剪干净。
每一场大雨,我和她依偎在一起,无声地在窗前出神,我会小声地哼起一段歌曲,她心不在焉地翻着当月的时尚杂志。
当然也会有争吵的时候。从热恋的甜蜜到现在的霸道。在彼此冷战几个小时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过来哄我说话。她的眼睛在黄色的光线下被睫毛的阴影覆盖着,然后等待着一片祥和的日子。
有时候早上起来站在同一面镜子前刷牙,她的毛巾放在我的毛巾旁边。杯子里插着她的牙刷和我的刮胡刀。
我如今怀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感,非常负责任地告诉她说:“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只有你才能填满我整个世界。”
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洗把脸,然后套了件外套就要去上班,估计在唠下去要迟到。
“路溪哥哥,还不到7点啊,闹钟调这么早干嘛。”
“啊?对不起。”
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间房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楼下。我怕每天迟到,迟到又得交罚款。我把大把的时间节俭的用于现在的爱情。
我最近在存钱,准备给我们买房。最好是一楼带很大花园的,因为高嘉愉说她想要种花。
除了这些,我还得存钱,因为我怕我的双亲会老,怕他们生病,怕他们会离我们而去。我要赚很多的钱,多到能让我们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虽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时隔多年,和我接触过的朋友都说我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有违和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我想说的是,当一个人经历过悲欢离合后就很难再快乐起来,尤其当环境改变的时候。
我生来本性薄凉,我生怕我这个双重性格的人有一天会麻木起来,会失忆起来!在那个令我恐惧和所有人漠不关心的孤独的城市里,任我自由流浪、自生或自灭,任我桀骜放纵。
当别人对我的人生产生质疑的时候我还不忘吹嘘自己最初的想法如何。万万没想到这个社会是现实而功利的。当你真正饿肚子的时候是没人愿意关心捎带分你一份肉夹馍。这也让我慢慢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
我知道今天公司组织聚餐肯定没人,就连我公司的发型普通的挫男也约会去了。我一个人索然无味地在四季的罅隙里看乱世成觞。除了茫然无措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最近公司的业绩相对较不错,或者今年还应该再大干一场,可我,我宁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我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我总是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就想要逃避,尽管他们假惺惺的好话说尽,可我还是不为所动,我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把头绪梳理了一遍,一咬牙一跺脚想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心情加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混战。
我在这半年多或更久以来的过度忙碌,忽略了对自己内在的倾听。于是,满溢出来的潜意识就在自己的意识中流泻而浮出了讯息。
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没错,我就是这样。因为对生命的尊重,我喜欢自由自在。但面对爱情,我一直再等那个人的出现。然她却步入人母的历程。也许这是我的人生中做的最矛盾的事,放眼望去,多少人输在了“等”这个字上面,也许我还会继续这样矛盾地等下去吧!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丢失的灵魂,活在贫瘠的土壤里仰望物质天堂。”
在规矩的范围内,我可以自由地过自己的生活,就算在人群中,也可以安安静静地独处。我又何必无故逼自己逃亡?
有些话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有些人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生活在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孤独城市里,自欺欺人。固然结局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你也要告诉自己前途无量。
高考完说我们来日再会的兄弟,曾经我们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现在偶尔遇见几个曾经很好的朋友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见了面也寥寥数语。有些人想起他。甚至路过他工作所在的城市,也只是翻翻手机,看到号码却没有打过去。事实证明碰了头,的确没有太多话要说。旧胶片哪怕能在脑海放映一遍,也缺篇少页,不知开章,不知尾声。
有满腹话要说,可对面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他。
用以往的经验来说,现在无法碰触的部分,终将可以当作笑话来讲。我们能聚集在一起,就是因为大家都有一肚子笑话。
当初所有人认定我和高嘉毓一定是会结婚的那种。当初高嘉毓的母亲已经和我谈论过结婚这件事。高嘉毓的父母意思是在金城买个楼结婚就行,哪怕首付是我家里出,以后小两口慢慢奋斗还贷款,也可以。
老实说,我当初的条件蛮差的,有负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让人慢慢有些不满的是,高嘉毓一个劲儿的跟我要房要车。她母亲也跟我谈论过彩礼的事,说:“不低于十八万的彩礼,楼买完之后,房子的装修费和买车的钱,都由你家出吧。”
在我看来,这样的条件简直是要摧毁我。
我点头如捣蒜,还从兜里摸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像模像样的记着,等她妈说完我才问道:“还有什么要求么?”
“有,婚房要三室两厅要写我闺女的名字,月供每月多少都得你家出。”
当时我也赶上点背,把所有的积蓄拿去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最后不得不和高嘉毓分手。
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她能够幸福。
我常年流连于像金城这样的大城市,穿着白色短衬衫,头发抹得光滑透亮,往镜子前一站,我看到自己满脑袋的发胶,一副很有钱人家的样子。
前期我承认我是一个人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不但要想着享受精神的欢乐也要想着去放纵下肉体。
四壁灯光慢慢转暗,镶在地角旮旯的脚灯放出淡淡的微光。舞厅旋转彩灯开始旋转了。我抱着舞女的细腰,双脚踩着节拍移来移去,沉醉在嘭嚓声中。
刚入风月烟尘场所的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要两瓶啤酒躲在地角旮旯里欣赏舞女上身光落落的如同玉雕一般,而肚脐以下部分则被近乎透明的蕾丝虚掩着在台上跳钢管舞,眼前这美妙绝伦的场景经常会使我的五脏六腑欲裂。
以前我对我的人生很负责,规划的很远,遐想于未来远方的幸福,痛苦过后,却早已心灰意冷,人也慵懒了许多。我每天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整天有气无力,每天早晨醒来犯愁的就是这一天该怎么打发。
时至今日,我把原有的生活整的乱七八糟,每天在黑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望着天花板抽烟。常常唉声叹气,训斥我没有光耀祖宗。
自从我赌博上以后,我倒还真想光耀祖宗了,想把我这些年弄掉的一切全都赢回来。
父母打来电话问我现在工作的怎么样。
老爹知道我赌球,我左手捏着电话哆嗦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没赌。”
他一听就火了,他年轻时也这么回答过我爷爷。他知道我是在赌博,我曾在朋友圈里发过几张中奖后的截图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承认我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百密也有一疏,他可能是在无意中翻我朋友圈的时候发现了。他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我左躲右藏,心想这下完了,被他知道了。可我这个平常只有吃药才有力气的爹,竟然越骂越凶了。
我最担心的是怕他出什么意外,我捏了一把冷汗,低声细语地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会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老爹很生气的骂道:“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我握着手机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低声哭道:“不管就不管,我才不稀罕你管呢。”
语音刚落,我把手机往墙角里一摔,就跌坐到墙角里去了。不歇斯底里的泣不成声,毫无保留地使劲抽自己。一想到这些,我自尊心全无,父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我却在父母所看不见的地方透支自己的未来。
最风光的那次是在夜店里为一群婊子放礼炮,刚入烟尘场所的我不知轻重,想在这种普通老百姓喝一瓶酒都得卖血的地方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一个婊子热切地走过来弯下身子给我系鞋带……
她怕我,我倒是知道的。经过一帮嫖客时,她像只耗子忽地一下蹿到桌子底下去了。其他婊子都不敢见我,一见到我就直接逃窜。
在扈囸攰的带领下,我和栾小七沿着灰暗的街道和他一起齐头并进,在我的印象中,夜晚的十一点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刻,尤其是在我以前的日子里,这个时间我已经早早睡下了。但在我来到这里,却是喧闹的开始,道路两旁的夜店全都闪烁着霓虹,人声嘈杂,车水马龙。
正因为我看不见机会和出路,方才拖着慵懒的身躯和他们一起在四季轮回的清欢王国里放飞孤独的灵魂。
栾小七指了指身后的夜店:“进到里面,里面都是你想要的。”
扈囸攰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夜店,此时外墙上的霓虹仍旧闪烁,如同香巴拉女神向你摊开纤细的双手推着你的双脚让你没有迂回的余地。有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大门,一个个上了出租车。除了花天酒地,我暂时看不到任何东西。
栾小七转过身来看我,有些不解,于是笑着说道:“你在售房部工作的这段时间,只是在房子和客户之间忙来忙去,却没有进到里面去,今天我让你开开眼界。”
里面的一切,和外面有着天壤之别,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充斥着所有触碰道德底线的东西。心机,阴谋,自私,贪婪,所有你憎恨的一切,那里都可以找到。可当你真正融入到里面时,你会发现,你曾经憎恨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内心的需要。
在夜店里和他们玩了一夜,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肩膀上扛了两个巨大的玻璃球,我想着自己有半个来月没洗澡了,身上的衣服一股酸臭味,我就把我的上衣脱了把那个看起来有点可爱的婊子从其他包厢里拖了出来,让她陪我喝酒。我拦腰将她抱起领着她来到包厢放在沙发上,她站起身来背对着我嘟嘟囔囔。
说什么我没有绅士风度,说我心肠黑,不喜欢陪我这样的客人。我把一沓百元大钞往她胸口灌进去,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她的精神一下子上来了,向我走近,一看到两旁站了那么多人,她顺势把我扑倒躺在我怀里。我向周围人求救,他们谁都没有理我,我继续在那干巴巴地望来望去。
这世界有点儿假,可我却莫名爱上它。虽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灯光慢慢转暗,扈囸攰抱着一个小姐的细腰,双脚踩着节拍移来移去,沉醉在嘭嚓声中。
我继续向他们使手势,他们谁都没有会意。扈囸攰和栾小七一直躲在一边同几个小姐玩的不亦乐乎。
另一个小姐出面非要请我赏脸入池陪她嘭嚓。
我使了使手势,拒绝道:“不用了,我们还有点事情。你去忙吧。”小姐会意,灰溜溜的闪开。
虽然我平时对于这种货色急得口水直淌,五脏六腑欲裂,很想占她们的便宜,可我内心一直在抵制这种突如其来的诱惑。我依旧像往常一样,摆出了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有点儿慌,马上叫人起来活跃气氛,以此来打破这种我自认为很尴尬的局面。
出人意料地是我猛地回转身,她就扑到了我怀里,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我要你今晚带我走。”
我慌的一比:“不行。”
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别
人不一样。外形就不说了,又高又帅,难得的是你比别的精英们出手大方。你那双眼睛,特别的干净,特别的单纯。”
我想落荒而逃:“你要知道,还是小爷的钞票好。”
她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遇到过的精英们形形色色,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眼睛,我觉得你很有安全感。”
我嘴角上扬,心想这是不是个圈套。
“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你这样的人不会带来任何威胁。”
我还是无法相信。
“不过说实在话,只靠单纯的眼神恐怕无法成功吧。”
她点了点头:“没错,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趋利避害。没有人会过多的贪恋你的单纯,倒是有很多人会处心积虑地贪恋你的财富。当你达到某种高度的时候,别人看你的眼睛也会发绿。”
“你好现实啊。”
“现实。一般如我这个年龄,如果不现实的话我早就活不下去了。苟延残喘到了今天。”她说完,从她的包包里掏出一盒芙蓉王慢慢的点燃了一根。
我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她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在残酷的现实里还能意志坚决的接受生活给予她的磨难。每个人来到世上,为的就是自己的那一份野心。也许这片空旷的只有贪婪、麻木、欲望的洞穴就是她实现野心的地方。
我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屏幕,不再觉得困倦。就像她所说,只要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达到某种高度,别人看你的眼睛才会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