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到访给张唯一平淡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波澜,但也没影响到他宁静的生活;就像碧蓝的天空下那一朵朵白云,始终跟随风的脚步,沿着季节制定的轨迹前行;就算偶尔出现变化也不能扭转一定规则。
酒足饭饱的张唯一休息一段时间后又开了无聊的下午运动,打开运动软件。经过几天的练习张唯一总算明白了锻体术的作用,也更加期盼第二幅图带来的好处;不过张唯一不敢轻易尝试。实际上锻体术应该在导引术之后练习。因为导引术更像是激活细胞的作用,一个对外输出的过程;就像是学习一样,主动地输入知识并不能让你有效的掌握,只有实际中的应用后才能把掌握的知识变成自己的。明白了这些后张唯一,就适当的改变了自己的锻炼顺序。
闷热的空气没有阻挡住张唯一运动的热情,“呼呼哈哈……”的锻炼两个小时候;张唯一又次走进了卫生间。一阵水流声响起……十几分钟后,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的张唯一走出厕所、来到客厅,站在衣冠镜前欣赏着自己的身体。身体已经有了质感,胸肌微微凸起,没有显得那么肿胀;小腹已经被隐隐出现轮廓的腹肌代替,让自己懊恼多年的啤酒肚终于远离了占据已久的位置;手臂细了一些,还是略显柔顺,不用力时,只有肱二头肌和三头肌显露了雏形。谁能想到,这是一周的改变?自己的细胞好像更能适应来自外部的刺激了。看来导引术的作用就是加快身体循环并给细胞提供能量啊。
欣赏完后,张唯一走到窗前;阳光若隐若现,刚才的白云已经不知道飘向了哪里。天空中出现了几朵灰色的云彩,远处的天边乌压压的一片像是潮水一样朝这边用来。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临啦。不知几许,焦躁的蝉鸣声已经停止;树叶在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天地在这一刻好像都安静了。
张唯一身上的汗水又密密布了一层,已经有几颗沿着身体的轮廓汇聚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便会在重力的加持下汇成一股然后低落到地板上。重新走进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出来开始擦拭身上的水和汗渍;不一会儿有密密的布了一层,再次擦拭;反反复复擦了四遍之后张唯一决定去卧室打开空调,降降暑气。
一阵清凉袭来,身上终于开始干燥了;躺在床上,把玩儿着桃木剑,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朦朦胧胧不知过了多久,在恍恍惚惚之中张唯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触自己的脚。异样冰凉的感觉通过肌肤传到大脑。张唯一正要睁眼看看是谁在进行这无聊的恶作剧。可是熟悉的感觉再次来袭,眼睛睁不开;想移动一下身体,发现动不了。“梦魇”“又是梦魇……”
张唯一根据以前的经验再次集中精神在自己手指上,准备尝试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是这次无论怎样都不能移动手指一下;连抬一下都是奢望。王唯一有努力的睁开眼睛,准备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失败了,漆黑的环境中恐惧又一次浮现在了心头;未知才是可怕的来源。这时候仿佛有一只手正在从脚上缓缓向上移动,脚踝……小腿……膝盖……冰冷的触觉过后脚失去了知觉,然后是小腿膝盖……无能为力的恐惧蔓延到全身。充斥着大脑……张唯一现在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危机。度过去今后坦途荡荡,度不过去万事皆休。
“真是可笑,上午还在被人心的警察牵线搭桥的介绍对象;现在名图却掌握在未知东西的手里;弱小的像个蚂蚁一般。想起老爸有了小妈应该不会因为少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受到太大的打击,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想起从小的点点滴滴,母亲的去世,父亲默默地撑起我们两个的天地,自己同学朋友们一个个的关心和点点滴滴的愉快学习时光,大学时候同班女生的表白,离别时老师的敦敦安慰与不舍;工作后的辛辛苦苦,就连张富贵的花样百出的扣款都显得有了丝人情味而;还有没来得及加张晓兰的微信号呢。张晓兰那个羞涩的小女孩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正想的忘情时,突然从手上传来了丝丝温暖的感觉;求生的意志再次占据主导。“我不能死,不想死。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我摆脱困境?身体不能动,思想?‘精神’?‘阵图’?”本能意志再次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冥想“第五幅阵图”,一遍又一遍……身体的冰凉缓缓退却。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又握紧了一下,能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圆了劲,起身,睁眼,抡起,砸下,一连串动作眨眼完成……只听“啊”“嘭”然后张唯一失去了平衡滚到了床下。然后又传来了“啪”的一声。好在有个皮毛毯子,不然脸就要撞地板上了。等张唯一回头看时候,那副贵妇人油画完全变了模样,成了两截落在床边。画上的贵妇人妇人的位置已经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色T恤的青年所代替。只见那青年已经双眼充满嫉妒,头颅和身体随着油画成了两截;而在油画的角落里有一个弱小的身影,隐约可以看出是那个妇人模样。这是一阵疼痛从虎口传来,抬起看了看,虎口裂了,手里的桃木剑也断作了两截儿,上半部分不知落在了哪里,下半部分已经染上了鲜血。又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就是戴在手上的珠串已经裂开了三颗,其余的也不是那么有灵性了(不好看了)。
张唯一看着不放心,又拿断掉的桃木剑戳了油画几下;然后把珠串放在油画上。只见原本残缺的油画又变了模样,青年图像消散了,雍容贵妇图像恢复了过来。只听“啪……啪……啪……”炒豆子一般,剩余的珠子相继裂了开来。最终剩余两颗完整的珠子时候结束了龟裂现象。看来以后一定得补刀啊。惋惜的拿起珠串,又套回了手腕上。
终于安全了……
张唯一懒散的躺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他一会儿眼睛眯得像月牙,一会儿又露出猥琐的笑容一会儿还恨恨的嘟囔两句。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唯一再次爬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了那本卖相十足的冥想术。又来到书柜里拿了一个卷轴。又抽了抽短剑,抽了一半抽不动了就放弃短剑来到酒具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不大的金属杯子。最后回到床上抱着睡了起来。
不一会儿鼾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