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左右我和叶霄不熟,他成不成明星其实和我没多大关系。
我和白明明一直逛到傍晚才各回各家,她老公来接她了,就顺便把我也给送回去。
因为黎雯那事儿,我一直对朋友的男朋友保持较远的距离,虽说就算走得近他们也不见得会被我撬动,但我自个儿心里有这么个坎。所以白明明的老公和我这个白明明的好友并不熟悉。
回到家以后给我妈我弟我儿子说好的礼物。
方予和说:“要不我就睡沙发吧?你和妈还有渊渊挤一个房间挺麻烦的。”
方予和今天到的省城,实际上他下个月才开学。我现在资金有限,省城这两年的房价又涨了,我只买得起这个七十几平米的二手房,家具还是我妈出的钱……七十多平,只有两室一厅。
“不算麻烦,”我说,“最多我就打个地铺,反正你下个月开学,也不用太久。”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不用打地铺的,但我妈买家具的时候心疼钱,床买的还是不够大。我只能倒腾倒腾,从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在地上,再扯出一方小毯子,避免半夜转凉。
和我妈在同一个房间,我不敢熬夜。即使今天是周六,我也早早的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准备入睡。这一入就入到十一点,我还没入进去。
我妈早就搁床上打起了轻鼾,那种介于呼吸与呼噜之间的声音,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妈睡着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的手机,刷起了朋友圈。
我大概有半年没有刷出喻宁致的朋友圈了,他今天居然意外的发了一条动态。大概意思就是出去浪了。
昔日的高中同学这两年都要奔三了,大家也就不那么爱说闲话了,以至于我现在都不知道喻宁致和慕容婉婷有没有结婚。
白明明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从不在我面前提喻宁致,我也从不问她,这种诡异的和谐从我和邵衡结婚到离婚,从我和邵衡离婚到现在,一直维持着。
“嗡——嗡——”
掌心里的手机一阵阵的震动,即使我有先见之明的把声音关掉避免我妈听到,这会儿还是吓了个半死。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上面并未提示我是推销之类的。
我赶忙掀开毯子,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仔细看了看那串号码。有点眼熟,好像是我以为是喻宁致号码的那个。
我摁下接通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哪位?”
就在我觉得又要上演恐怖片情节时,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了。
“温温,我好想你……”
声音轻飘飘的,明显喝了酒,但吐字还挺清楚的,一点也不含糊。
“喻宁致啊……”
我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时隔两年。
其实两年相比于我高中和他闹掰后不说话的时间要短很多。
十七岁到二十三岁,我曾经整整五年没和他说过话。在那段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岁,我经常为了他偷偷哭泣。再大一点的我,终于学会不为情爱这种小事掉眼泪了。
我深吸一口气,问:“你有什么事吗?”
喻宁致委屈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我想问他,如果你真的很想我,为什么两年来从未过来找我?说出来不怕人笑话,我甚至幻想过喻宁致会跑来我和邵衡的婚礼上……我还想好了,只要他来,就算只是来祝福的,我也会拉着他的手就跑,上演一出逃婚大戏。
可惜我不是做演员的料,他并没有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我和邵衡的婚礼,理所当然的特别顺利。
喻宁致已经吝啬到连祝福都不愿意给我。
“是吗?”我轻声说到,“可是我不想你。”
像是为了说服他,也有可能是为了说服我自己,我又重复了一遍:“我一点儿也不想你。”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我的胸口闷闷的,涩涩的,好在我已经习惯。就算心头难受,眉头上也不显,更别提落泪了。
我回到房间,仰躺在地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我好似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触不到边界,不知何时能出来。
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中,我还是睡不着。
只能继续把玩起手机来。
程铮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是听说我回省城了,特来给我请安。
我和程铮许久没联系了。他本就是小我一届的学弟并非我同学,即使相处得好也仅限于校园里,毕业以后就不怎么想得起对方来了。
我问程铮是不是有事求我,有就快说,不说我睡觉了。
程铮:没事啊,就找你聊聊天
我:?
程铮:……学姐,我问你个事儿啊
你瞧,程铮现在还管我叫学姐,可见我们之间的谈话仰仗的的确是学校里那点关系。
我:你说
程铮:你现在是单身对吧?
我:你别告诉我你对我……
程铮:学姐!我结婚了!!!你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