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莫名心寒地一笑,“你真的喜欢过我?”
男人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烦,“老夫老妻了,问这个问题……你怎么张的开口,都什么年纪了还在乎这个?”
中年女人手里的衣服放下了,挣脱男人的手臂去收拾屋里的残局了。
红歌回到十六室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心情依旧不好。
付一生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态,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红歌的背影,“一天了,你去哪里?不知道我们担心吗?”
红歌回身看着付一生,“大叔,你身体好了?”
付一生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点头,开口道:“没事了,不要放在心上。”
此时八姐慌慌张张地从段蓉的房间里跑了出来,看着红歌的身影,眼睛里放出了光芒,有些着急地道:“小小姐,蓉蓉……蓉蓉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要吃的,今天都吃的吐了一天了,还是要吃的。”
红歌一惊,“怎么不去医院,在家里耗什么?”
“胡医生已经来过了,给蓉蓉打了一针镇静剂,刚离开也没多久。不过……蓉蓉虽然躺着睡下了,可是依旧呕吐不止,睡着也吐。”
红歌蹙眉,看了付一生一眼,“大叔,跟我去医院。”话语落,直接进了段蓉的房间。
房间里,阿童和阿颜正在为段蓉擦拭着嘴边的污渍。
阿童、阿颜看着红歌的到来,起身站起,“大姐,你回来了。”
红歌微微点头,“蓉蓉怎么样了?”
阿童摇头,“好像还不是很好。”
红歌上前直接把段蓉抱了起来,“你们去休息吧!我送蓉蓉去趟医院,坐下全身检查。还有……把手下的小弟全部分散到阿糖和虎姐的地盘上。阿颜,你去负责筛选蛇姐手下的那帮小弟,凡是可用、有可塑性的人全部留下,秘密训练。”
段蓉的身体依附在红歌身上,依旧睡的很沉。
付一生开着车子,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红歌的脸色,慢慢地打开音乐,付一生轻声地开口道:“小歌,你的心里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感觉吗?”
红歌不悦,“大叔觉得这个时间该谈这个事情吗?”
付一生淡淡一笑,“说些别的话题不好吗?不然你满脑子里都是段蓉的事情,这样又好吗?”
红歌也苦苦一笑,“大叔,真不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还是在为你自己的着想。”
付一生还是淡淡一笑,“两全其美,为你也为我。”
红歌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对这位大叔是什么感觉,或许也对大叔的体贴有过感动。
“想听真话?”
付一生点头。
红歌叹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
付一生眼睛闪过一丝不明的眼神,“那对他们两个呢?”
红歌淡淡一笑,“你操心事还真是不少,快安心开你的车吧!”
付一生只是无奈一笑,平静的慢慢开口道:“我的父母在我刚懂事的时候,被一场意外的给害死了,从此后我便开始跟着奶奶隐姓埋名地过日子,那年奶奶也去世了,在也没有能束缚我的人了,所以我再次回到了营市……我的家,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的父母报仇。”
透过车窗的玻璃,红歌注视着付一生的侧脸,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付一生的心情,听着付一生话语里的意思,开口道:“你父母得罪了什么人?”
付一生的嗓音有些不对劲,“有钱有权有势的人,曾经我的父母在他身边鞍前马后,只是这结局有些太过于悲惨了。”
红歌的心有些发颤,“那这个人现在在哪里?还在营市吗?”
付一生的表情很严肃,“在,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为我的父母报仇。”
红歌的心还是有一种发颤的感觉,“那你有过机会吗?”
付一生稍有一顿,“有过,也做过,可惜……弄错了对像,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红歌的眼微微闭起,在睁开时看着前方快要到达的医院,“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在筹谋机会?还是已经放弃了?”
付一生的眼神看着后视镜里的红歌,心里有些紧张,“父母的仇我都报不了的话,将来到了黄泉路上,怎么有颜面见他们。”
红歌再次透过车窗玻璃,看着付一生的侧脸,心里暗语:是不是以为我早已不记得你的容貌?确实也是不太确定当初那些绑架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可是天不遂人愿,今天早上的事情却让我确信那个人就是你,所以……强压着心底的不快走出了家门,在外面待了一天,自己的心情也梳理了一天。而现在看来,当年绑架我不是为了赎金,而是另有原因,是冲着秋天昊去的,那么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可能会绑错人,除非有人在故意的弄错,那个人是谁?
付一生的表情似乎变得平静了,并没有注意到红歌沉思的表情,车子拐进了医院,稳稳地停下车后,“他们怎么会叫你海棠?”
红歌沉思的思绪被打断,又是一愣神,在红歌的记忆里,在家里是很少有人喊自己海棠的,“秋海棠是我的名字,怎么了?”
付一生的脸色紧接着有变化,“秋海棠,这个名字你很在意吗?”
看着付一生的后背,红歌的心里竟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存在,都是没有父母陪伴长大的孩子,那种滋味红歌可是很清楚的,微摇着头的红歌,开口道:“我一辈子也不愿意听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