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雨天,没有伞,我和朋友站在楼梯间,想找有伞的同学一路。
雨越下越大,看着教学区的人越来越少,想着直接跑到宿舍拿伞。
这时他来了,路过我身旁时我喊了他一声,他愣了一下,转头看我。
“你还有伞没?”
他想都没想就说了声没有,把伞撑开,在走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走了。
感觉这样的他好陌生,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不冷不热,朋友借到伞,推我一下。
下雨天,越过伞,看见不远处的他,显得他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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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下课我主动去找他,他没有抵触,但对待对话的感觉不一样了。更多时候像是敷衍。
但我没有放弃,还是会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希望有一天他会主动和我说话。
真正让我放弃的是食堂值日的一天。
那天全班都到食堂打扫卫生,他拿着垃圾桶收拾垃圾,我扫地垃圾多了就喊他。
他过来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垃圾装好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了,有什么话说清楚,没必要这样不冷不热。
结束后找到他,我看着他,他没有看我,看向了窗外。
我说“为什么我们变成这样?”
他停了一下,最后平淡的说了一句“你摸我头伤我自尊。”
说完就和我擦肩而过,就那一瞬间,我愣在原地,反应过来转身,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我想过很多种结果,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一种。
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摸他头伤他自尊,而且为什么是现在才说,一年半了,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觉得眼睛很酸,没有追上去,既然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我们之间好像回不去了……
一直到学期结束,我们之间说的话屈指可数。
放假回家期间,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见到他,可是我们一面没见。
倒数第二次见面,那是转校考试。
进入校园,我看着宣传报刊,他来时和一个女生同路。
冯叔叔和爸爸聊了起来,我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他和那个女生聊天,有时我们的目光会隔着人群对上,不过最后也只是低下头。
考场内我们的位置相隔很远,第一课考完,站在走廊上,看着整个校园,下雨了。
他站在我斜对面,我看着他,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走进了考场,天很冷,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一瞬间更冷。
考完试我们走不一样的楼梯道,再没见过。
――
最后一次见面是另一场考试。
通往考场的道路只有一条,他走在前面,不快,可是我却不敢追上去。
我的考试座位在他前面,想着他坐在我后面,我莫名会紧张,整场考试停下思考就会想哪些是他可能做不起的,他考得怎样。
考试交卷后他又走在前面,不追了吧,好像他也没有等我的意思。
这是最后一面,那天是阴天,好像天气很照顾我的心情,压抑。
后来我们都考上了,可是因为选择不同,他到了第二所学校,而我在爸爸的安排下去了第二所。
从那以后再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