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这是在干什么?”纪繁西问道。
金墨同时催动如此众多的召唤兽,一时间根本抽不出空挡说话。
“快来帮忙!城主府是从一个神秘的地洞上建起的!”
听到武沐的话,纪百威、纪宗尧、夏娥、纪繁西四人同时召唤出的各自的召唤兽。
在一阵忙碌的搬运后,城主府下方已然露出了那个地洞的一角!
是个深不见底的地洞!
“城主府下怎会有这种东西?”纪宗尧一家世代与城主府打交道,却从不知道在城主府的下方竟还存在着一个地洞。
看着已经显露一角的地洞,那被岁末侵蚀过的斑驳随处可见!这地洞应当是城主府成立之时便存在了!城主府是刻意建在这个地洞的上方!
带着无限的好奇,召唤兽们纷纷加快的脚步。
“金墨,你看这是铭文吗?”纪繁西从黑熊掌中接过了一张被扯碎的红纸。
随即,金墨停下了意念,喘息了一口气,当接过纪繁西掌中的红纸时,金墨双眼内顿时迸发出惊骇的神色。
“这是从哪里发现的?”金墨问道。
“这儿。应该是议事大厅的墙里。”纪繁西指着一旁破碎的墙板,上面仍然可以看到那煞白蜡烛的残骸。说着,纪繁西蹲下了身子,凭借着自身那强横的力量,硬生生的将那面墙轰然掰碎。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相同的红纸,上面都画着难以鉴别的铭文。
“这是什么东西?”纪百威低头看着面前那一张张诡异的红纸,上面所画的仿佛是一些邪祟之物。
金墨的目光在红纸上停留片刻后,转向了纪宗尧,神态凝重的问道:“纪叔,你和城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纪宗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些年来,有没有觉察出他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劲的地方……”纪宗尧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自打他进了城主府就不太对劲,除了我们给城主府每月缴纳供奉、帮忙修缮一些建筑外,我们走动很少。”说到这,纪宗尧微微叹息一声,昔日的好兄弟毕竟陨落在此,忧伤的道:“人家是堂堂一城之主,又是三转召唤师,走动少一些也说得过去。”
“纪叔,你可知这是什么?”
纪宗尧眉头紧锁,深知此物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二十年前我曾经见到苏湛正在画这个东西。他见到我后就立刻收了起来,我不会认错,一定就是这个东西。”
“金墨,这到底是什么啊?”纪繁西问道。
只见金墨一脸凝重的看向所有人,低沉道:“这上面画的的确是铭文,而包裹整个议事大厅的墙、顶、地三面形成了一个封闭的铭文阵!而且是及其残暴的一种铭文阵!这并非是普通的纸,而是需要上百个物种的血液共同炼制而成的纸张,这种铭文阵是被铭文师协会永久封杀的阵法。”
铭文师协会?
众人虽然没有听过,但都没有打断金墨。
“这个铭文阵一旦结成,在运转阵法时,会永久夺取祭炼者的肉身。”
夺舍?!
众人当即面露惊色,整座城主府废墟上一片寂静。
“如此看来,我和武沐的猜测没错。”说着,金墨将目光看向武沐与纪繁西,沉声道:“送我们去末衍域的那个所谓的契约使,就在当时的现场!城主苏湛就是食尸者,真正的城主苏湛早就死在了这里。而且,夷隆城内可能不止一个食尸者……有这铭文阵在,他们可以随时夺舍需要的人。甚至说,城主府在多少年以前可能就已经被食尸者们控制了!他们彼此交替,或许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夺舍,而真正毁灭夷隆城的也并不是什么妖影宗!他们只是假借妖影宗的名义来毁灭他们并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东西!”
金墨如梦初醒,难怪当时在进入议事大厅时会觉得如此古怪!
遥想前世,金墨顿生感觉自己从离开夷隆城那一刻就是错误的!这夷隆城内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苏湛他们如此作为,或许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类远离这里,他们必然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听到金墨的分析,现场一片哑口无言。
夷隆城数千年的安稳,最终竟然落在了食尸者的手里?
纪百威忽然脸色一动,惊异的道:“若是食尸者,那就说的通了。上一任城主在世时,我们从未一起吃过饭,他总是和固定的几人一起闭门吃饭。我还纳闷他这是什么癖好!”
“哎,爹,你要这么说,苏湛确实在进入城主府后也没有跟我一起吃过饭。而且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未用过意念!”纪宗尧恍然大悟的道。
食尸者,他们独特的饮食方式确实和人类大相径庭。
“夷隆城这个穷乡僻壤里究竟有什么?竟让他们这样大费周章。”夏娥问道。
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那仅仅露出冰山一角的地洞上。
“只有彻底挖开才能知道了。”金墨沉声道。
“金墨。”
正当金墨要催动意念时,金墨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了?”
“你……”
只见父母的神态尤为凝重,眼神中还带着一股怀疑的意味。
“我没有被夺舍!”金墨苦笑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了金墨的身上。
的确,金墨这样出众,很难想象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纪繁西忽然挡在了金墨的面前,刻意摆出一副审犯人的架势,坏笑道:“我来试试就知道他是不是金墨了!”
看着纪繁西的样子,金墨明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实交代!你一年级的时候偷看过谁换衣服?又偷看过谁洗澡?”纪繁西一脸阴险的问道。
“?”
“?”
“?”
“?”
“?”
“?”
“我……能不能换一个问题?”金墨简直有点要崩溃了。
“不行!这样,才能证明你不是被夺舍的人!”纪繁西嘿嘿笑道。
“我……这两个都是一个人!这样回答,行了吧!”
纪繁西没好气的瞪了金墨一眼,道:“这怎么行!不说出名字来,那就证明你不是金墨!”说着,纪繁西一脸猥琐的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了下任性妄为的武沐。
武沐顿时明白了其中用意,脸颊一红,转过了身子。
夏娥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双目一眯,像是个三堂会审的家长一样,死死的盯着金墨。
“快点呀!”纪繁西催促道。
“武沐!武沐!武沐!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