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舔了,再舔脸都给你舔没了。”
那一条虽然臭但是柔软异常的舌头在凛云脸上来回摩擦,生怕错过哪个地方没给它的口泽所润滑到细细密密的一寸一寸一厘一厘的舔来舔去,就差把凛云的脸给舔下来了。
“哎呀!哎呀!别舔了,脸都给你舔掉了。”
那阿威似乎并不打算听话,仿佛在给他什么话不说就把它丢下一个出去浪的事情报仇,那舔的实在是停不下来,就像隔了八辈子没见一样。
凛云被舔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双手把住阿威的脸皮往上一提脸上略有怒色的说到
“好了好了!不要再舔了!再舔我要吃肉了。”
阿威虽然脑袋被推开了但是咧着嘴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仿佛在说“骗谁呢!再给我舔两把!”
说着那濡湿湿的都有些干的舌头再度伸出来速度极快的在凛云的脸上狠狠的抹了两把这才松了口。
凛云一脸无奈且有气难发的坐了起来,他举起袖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一脸幽怨的看着蹲坐在他旁边吐着舌头盯着他好像还意犹未尽的阿威。
“够了!想都别想了,以后都别想了。”
阿诺看着这一对活宝笑的合不拢嘴但也一脸愁苦的看着凛云
“大哥啊!这家伙真是……..”
“为把它藏住可是费了我吃奶的劲儿啊!他虽然不咋乱叫但是这家伙可是精力旺盛的吓人啊!我一天专门放了四精壮汉子陪它玩啊!这段时间我那四个兄弟都给它溜的瘦脱相了。”
正抱怨着阿诺转念一说
“当然也多亏这家伙一个劲的猛跑我们这才找到你啊!”
凛云一听这才稍稍在心里平衡了些一把拍在阿威软碰碰的脑袋上。
“哼!给你记一功和刚刚的口水抵消了。”
说着阿威根本没有理他而是在凛云的手上接着就舔了一口,舔的凛云打了个激灵。
“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我不……”
“唉!等一下远处那些尘土是怎么回事?”
正说着阿诺细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远处出现的扬起的飞尘。
阿诺一语惊醒了暂时忘了自己还在逃命这回事的凛云,凛云蹬时打了个激灵说到
“阿诺这里有能出荒域的路吗?”
阿诺脑子里想了一下说到
“你不回逸州吗?此处要出荒域有路但是期间曲折难走,得让我的人带着你出去才行啊。”
凛云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此处除了他脚下的一片有树木的丘陵,往后稍微走走竟是一大片躲无可躲的平地在回头一看那来势汹汹的追兵已经近在眉睫了,便当机立断看着阿诺说到
“现在跑肯定跑不出去,那些追兵是来追我的,我躲在你的人里面你就说没看见人来过这里啊!那家伙是吕泽非常厉害,阿诺你可绝对不要乱来啊!尽力周旋引走他就是了。”
“嗯!大哥我知道了。”
说着凛云就仓促的换了身衣服躲在了众多分散的暗士中间站在一颗足以挡住自己的树后面紧紧的等待着。
说时迟那时快,凛云刚躲好那一大队的龙贲骑以及那个一只手受伤但是依旧杀意逼人的吕泽提着闭月出尘戟就到了。
他什么都没看就知道此间有异动,在进退自如的距离上他手中出尘戟一抬其身后的龙贲骑就行动迅速且有序的结成紧密的阵型金甲寒枪藏锋而立,即便在黑夜里不见其全貌,其严明之军纪、机警之姿态、行动之迅速怕是任那个沙场老将看了都得吸口凉气吧!
“阵前何人出来说话!否则休怪我铁骑无情。”
吕泽一句不容违逆的撼地之言瞬间就似看破了这林间之人的阵势。
躲藏暗处的阿诺一看这咄咄逼人的阵势就索性胆子大了起来。
叮!
体格壮如蛮牛的阿诺将长柄战锤往出一丢,只见战锤落地砸了个小坑后他纵身一跃来到了吕泽的马前,面色从容毫不畏惧的说到
“敢问将军是何人,因何事领军来我逸州边境上,在下击水关尉不曾接到过军令,还请明示。”
吕泽看了一眼眼前人其实力远不如己但是看起从容之状想必也是行伍之人便放下了手中的出尘戟声辞温和了些说道
“敢问阁下是何人!可有官证。”
阿诺面不改色的从怀里掏出了逸州将军府的尉官之证亮于阵前。
“在下逸州府击水关尉,奉关守之名前来视察边境,敢问将军是何人!为何陈兵于此?”
吕泽居高临下的听着阿诺声洪如雷的逼问颇有不忿。
“我乃北卫将军府龙贲右将军,领太子之命前来捉拿刺客,还请阁下放行!若是延误了我等捉拿刺客就是那逸州的南宫将军也保你不得。”
阿诺声色不惧的站在龙贲阵前
“我已在此已驻数日从不见什么可疑之人过境,想必将军口中的刺客未曾向此处逃来,还请将军去别处吧!我等再次若是见了形迹可疑之人必当亲自捉拿送于将军,还请将军去别处追寻!切莫错过了时机。”
吕泽眼神阴冷的看着阿诺眼神细密的扫向了他身后的周围。
“阁下是真没见过还是假没见过??”
阿诺依旧声如洪亮的说到
“在下幸会右将军自然不敢欺骗于将军,还请将军相信我!”
吕泽眼神冷漠的扫视了一圈阿诺的身后高低错路的树木丛林。
噌!
将手中的出尘戟插在了地上。
眼睛却停在了一个长得不高但树干不细的桦树上,阿诺看这人不走也不离开心中已经有了些慌乱便开口催促
“将军!刺客狡猾您若还不去追捕在此地空耗时间只怕那刺客已逃之夭……!!”
唰!
阿诺口中的最后一个‘夭’字还没出口只听得一声利剑出鞘之响,贴着他的头顶仿佛掠过了一柄斩首大刀一般逼得他身上汗毛根根倒立。
“将军…..你!”
阿诺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侧脸稍稍亮了些,他稍稍回头之间那颗挡着月光的大桦树缓缓的向一边滑了下去。
轰!
树倒了下去漏出了其后面戴着斗笠低着头手紧紧的攥着刀柄的凛云和他旁已经炸了毛嘴皮皱起的阿威了。
阿诺心中暗叫不好手向他的战锤摸了去。
马上的吕泽斜扬着手中的佩剑借着月光目光锐利的向怒气冲冲的阿威瞥了去。
凛云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因为他在面前桦树倒下的一瞬间才发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吕泽身后的那些龙贲骑此刻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围在中间了,此刻只要那吕泽一声令下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是从不能从这群虎狼之师里逃出去了。
他暗暗的告诉着自己要冷静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认怂,他对阿威不停的小声安抚着不要冲动,而那阿威却是激动的异常但还是很听凛云的话还是没扑过去。
这短短的几秒里凛云只感觉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他背上发汗蛰的他背上的伤口一阵疼痛,血很快就沾湿了包扎的纱布渗出了他的外衣。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到了极端的情况下凛云的眼睛丝毫不曾离开那个手持利剑的马上之人。
这难捱到极点的境况下凛云看不清那吕泽的表情,他只看到阿诺的手已经攥紧了战锤,吕泽身后的龙贲骑的气势陡然上升了一个级别,他在心中默默准备已经微微的弯下腰,挪开了踩在左脚下的宝剑‘瀚元’
晃晃~~
吕泽手中的佩剑在天边鱼肚白刚刚泛出的些许光亮的映照下在他的手中划过一轮优美的弧线落进了剑鞘里。
出尘戟猛然出土。
一连串豪爽且惊人的大笑声突然从这寂静的安静到了极点的地方宛若炸雷般响了起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