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家伙。”我有些想解释下我和林雨萌之间的误会,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和我那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再说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倒是让我的耳边清净了不少,这是之前少有的东西,我很重视,不想失去。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想起来的目的,毫不拖泥带水的说道。
“我知道哦,就在东路。”当我看见大家露出疑惑的表情时,我还以为失败了呢。看样子还是有人知道那个地方的啊。
“不过老大,那个地方好像是个废墟吧,你找这种地方干什么,约架吗?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解决。”
我简洁的回答到,甚至没有透露我的目的。
但他们可不像其他人一样有时间去琢磨甚至去探求这种无聊的东西。
他们不会来打绕我做事情的,这是我对他们的信任,他们也信任我自己可以解决。
不会去打搅别人,这是我很喜欢的一点,林雨萌也是这样,虽说拉着我的衣角。但是,她不会阻止我去做一件事情,之前我在那个巷子里说要把那个家伙杀掉时也一样。
等吧。
等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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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6年的3月16日。
刚刚在7:12,我和那个奇怪的小哥打了一架。
而现在的我,来到了学校。
我将黑色的斗篷叠好,放进了书包里,开始了我无聊的一天。
我无意的扫向校门傍边的摊位,几个穿着毫无特点服装的人看着我,在察觉到我的目光正扫过他们时,他们心虚似的躲开。
这是干嘛呢。
我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毕竟我得到【能力】后的这几天玩失踪的次数多了不少,向我这种人自然会被防范吧。
我自嘲似的笑了笑,回想着那不堪的过往。
仇,已经报了。
但空气中还是有【恶】不停的涌过来,让我再一次回想起过往的恐惧。
但我不会再恐惧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将恐惧斩断了,我可以将【恶】撕碎。
用我的能力。
慢慢嘈杂的环境使我的思考变得愚钝,我慢慢的步入了这个我所厌恶的地方,周围人用嘴吐出让人呕吐的声音,使我的胃不停的翻滚。
这种人临死前的声音一定恶心至极。
不过我倒是现在就想将这些人刺穿,然后掏出他们的内脏来看看。
不过我不会这么做,我的镰刀上可不想粘上这种平凡的鲜血,它需要的可是充满了罪恶的血啊。
“那不是灰胧吗?”
“灰胧来了。”
四处的嘀咕声响起,他们用恶心的声音说着我的名字。
烦死了,装好学生真的是烦死了,整天都让我被这些蠢货烦着,要是我转去一号的学校就好了,最好在一个班上。
我的脑中浮现出一号死在我的镰刀下的惨样,耳旁似乎也听到了一号的惨叫。
但那是模糊的,一点也不清楚。
一号的惨叫也好,呻吟也好,我想要得到。可以说,一号是我唯一一个想杀的不属于【恶】的人。
但我可不会一时的爽快而使我失去一号这个可以让我发泄的机器。
有人过来了,我停止自己的幻想,用无神的眼睛像前方看去。
一个男的,傍边跟着两个男的,似乎是他的朋友,他们退着他,而那个男的手上似乎还有一个淡粉色的信封。
“啧。”
最难处理的来了,为什么每天都有这种烦人的蠢货,我现在就想开启我的空气盾将他推开,然后用镰刀把他分成几大块。
但我不会那么做,所以我看着他慢慢的被朋友推到我的面前来。
“有什么事吗?”我明明已经知道了来意,依旧问到,同时给了一个微笑。
“那个……”他还在因为犹豫拖延这时间,真是的。
“灰……灰胧同学,你……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他整个人将头低下来,用双手将那个淡粉色的信封递上来。
烦死了,哪有人表白和递情书同时进行的啊。
“哦。”
我发出明明没什么不对但还是被说没有感情的声音敷衍到,然后径直的走向教学楼,等到了教室,就会安静些了。
“啊,灰胧同学的第三百次。”
四周似乎又有什么声音传来,但我还是没有在意的走向我认为的安全区域。
我认为今天是一个平凡的一天,和往常一样,我熟悉了能力进入了我的生活,这倒是使我的生活逐渐变得快乐起来。
我有了不同于别人的消遣方式。这是我因为能力而获得的东西。
我走入了学校,孤零零的进入教室。
周围都是些学生,他们在我眼中和其他人一样,我和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着友谊。
他们于其他人不同的一点是,可以在教室继续的烦我,还好上课铃声可以像阻止精神病人发病时的药那样阻止他们的烦人的动作。
有一说一,上课很无聊,都是讲的一些我早就会的无聊东西,甚至还没有我被禁止外出的【禁闭时期】学到的那么详细。
课上没用,但为了早日脱离那些人的控制,我又不得不这样做。
烦人。
不过因为我之前的努力,他们也只在学校监督一下我了,总算是不用每时每刻都见到那些家伙了。
这可是很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上课了,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
没人可以看见我在课桌下面干着什么事情。
而我在用双手在课桌里面玩弄这空气。我可以将它们变成任何形状,也可以将它们变为各种形态。
我也就是做着这种幼稚无趣的事情度过现在的一天天的。
我抚摸着那黑色的斗篷。我从未有洗过它,它的上面曾经沾染过我所杀的每一个人的鲜血。
我被那个组织开发出的奇怪通缉令称作死神,我很喜欢这个称号。
因为死神可以收割人的生命,我也可以。
这件斗篷就如同死神所披在身上挡住自己恐怖的白骨的身体的破布一般。它掩盖着我的杀戮。
我手持长镰刀,如同死神一样,当然,死神是我唯一敬仰的神。
话倒是被带的远了起来。
我看着窗外,风猛烈的装在玻璃窗上,摩擦着玻璃窗,发出撕刮的声音。
很平静。
我这样认为。
风和往常一样,街景也没有变化。
人们人就在街道上大肆的谈论自己的情感,他们在宣发,仿佛这是他们的专利,因为我不会有这种东西。
情感就是包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
他们都是用来包装一个人的。
我不相信世界上的情感,但我莫名的相信我对一号的那种比爱情还要深刻的情感。
还有今天我即将邂逅的友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