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叶空起得挺早，日常修炼了一个小时，就往药剂店去了。
如今自己还要准备初始斗灵的事情，在药剂店的工作可能就要告一段落了，昨天还想着早上直接去金羽商行，突然想到那里好像9点多才开门，闲来无事倒是正好处理一下。
说起来连着上次请的病假，叶空已经15天没有上班了，每周工资也还照拿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想想还是去说说好了，有空的时候再起做兼职好了。
走在路上，叶空和早起带着毛球犬遛弯的赵大爷打了个照面，老人家笑呵呵地询问着叶空是不是去周末学校上课。
叶空有些无语，还当他是小孩子呢。
这位早些年就是跑运输的，晚年遇到点事故有些老年痴呆了，一直靠他的老毛球犬照顾，说是遛狗，还不一定是谁遛谁呢。
赵大爷拄着拐杖看向一边高大的毛球犬说道：
“走，老伴儿啊，今天儿子回家，我们去买点菜好了。”
叶空看着一人一狗走远，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只是笑了笑。
……
今天是周二，店里的生意也还是不错，早上7点开始就有客人陆续上门。
其实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找叶不凡的，他老人家日理万机，不可能这么早就在店里。
负责员工事物的其实是另一位老人，名叫叶见海，是叶不凡的长辈，也是叶空熟识的人。
和坐柜台的几个家伙打了招呼，叶空走进了后堂，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佝偻着身体翻看着一本书，时不时戴上一边的老花镜看看详细说明的小字，见到叶空进来面上泛起和蔼的笑容。
“海爷爷，怎么还在看这些小字书啊，之前罗小二不是送你一部灵识终端了嘛，用那个多方便啊。”
叶空对这位老人也很亲近，他从小在金羽城长大，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来药剂店当学徒的时候就认识这位一样住在西城区的老人了。
“哈哈哈，老一辈人啊，都习惯看实体书，那东西说实话用不惯的，用多了脑仁疼。”
老人也笑呵呵地说道。
他看了看叶空，有些担忧地问道：
“听说小空你受伤住院了？要不是听店里几个老人说起，我都还不知道。”
说着他也叹起气来，感慨起来：
“说起来城里的治安却是越来越差了，听我们家那小子说治安所的刘老头也换下来了，真是有些不得安宁了。”
叶空接话道：
“没事的见海爷爷，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
老人摘下老花镜，示意叶空坐下，笑道：
“你这小家伙，从小就不一样，看起来比其他孩子稳重，其实谁都没你鬼主意多。”
见叶空细心听着，不好意思地挠头，他笑了笑继续继续叮嘱着：
“现在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都改到了觉醒的时候了，记住，外面的世界没有那么简单，斗灵师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光鲜的。”
听着老人的唠叨，叶空也点了点头，叶见海的语气也严肃起来：
“这次也吃过亏了，以后要涨点记性，别意气用事，看见自己对付不了的就求助，帝国还是有法律的。”
叶空听着倒是感动，但是看老人家还要张口的样子，也有点头疼。
老人家就容易感慨，叶空也不敢在陪着聊下去，不然估计都要聊到中午饭点，于是连忙插话。
“这我都知道，上次是大意了而已，下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叶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转而说道：
“其实这次来是想和爷爷你说点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老人听着有些好奇地问。
“对，我已经觉醒魂宫了，嘿嘿，这几天就准备契约初始斗灵了，所以可能又要请假了，但是我空余时间一定回来店里帮忙的。”
说着说着叶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顿了顿又道：
“前两周我都没有工作，店里还把我的工资拿来，我这就还您。”
说着就要从兜里掏钱，老人见状一把拍在他脑袋上，故作生气道：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店里需要你还钱吗？！”
“还有啊，这不是重点，你说魂宫觉醒了？你没骗你叶爷爷我吧？怎么没听人说起啊。”
老人一双老眼都亮起来了，看着叶空。
叶空抱着脑袋揉了揉，委屈地说道：
“我哪能骗您啊，是真的，而且……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就是早觉醒了一点而已。”
看着叶空这小子不在乎的样子，叶见海也是笑骂道：
“没什么不得了？你小子这话说出去也不怕被人打。”
他继续说着：
“你知道人类魂宫觉醒是平均几岁吗？
“16岁啊，谁都知道，16岁去斗灵宫觉醒魂宫啊，年纪小一点的也很多啊，罗老大，罗小二他们不也都觉醒了吗，和我差不多岁数啊。”
叶空说着，有些好奇老人没什么这么激动。
老人看着叶空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平静道：
“那你去斗灵宫觉醒了？没去吧。”
叶空突然有些反应过来了，睁大眼睛看向叶见海。
老人看他这样子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
“是啊，你没去过斗灵宫自然不知道流程，左山小子也肯定没和你说过。”
“去斗灵觉醒不是规定的，只是因为斗灵宫里有帮助觉醒的浑天仪，测试先天魂力度的同时，帮助打通魂门。”
老人又看了看叶空，感慨道：
“你这样自然觉醒的，用斗灵宫的话说就是先天满魂力，只有先天满魂力才能冲击魂宫，从内部打破魂门，被当做万里挑一的天才，你小子还不当回事。”
老人没好气地说着：
“之前还觉得你来学药剂，当个药剂师天赋还不错挺好的，现在想来真是埋没了，先天满魂力啊……超凡都会抢着收你当弟子了。”
“不过现在反正都埋没了，继续留下来当学徒也不错啊，魂力天赋高，药剂师天赋也不会弱了。”
叶空听到这些，人也有点傻了。
我居然这么牛吗？那我师父不是占大便宜了，白捡一个天才徒弟，之前还觉得要报答他呢。
现在好像我就是最好的报答了，以后自己变强了不是给他长脸了嘛。
叶见海看到叶空一脸沉思，倒是不知道他在想入非非些什么，只当听到这些一时接受不过来。
半晌，叶空才回过神来，自己好像被带跑偏了呀。
不愧是老资格了，我明明在说请假的事情，我都说出口了，你能强行把我带偏，确定不是在忽悠我留下？
现在叶空也不管眼前的老人到底是不是忽悠自己，再次说道：
“哎哟，见海爷爷您就别和我说那些了，现在我就是在天才也要有斗灵才行吧，要不您送我，不让还是得答应我请假。”
叶见海眼睛一眯，倒是又笑了，释然道：
“是不一样了，小时候多天真啊，又喜欢读书，现在倒是会和你见海爷爷耍嘴皮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世界是个吃人的世界，你自己知道怎么做就好，你师父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决定吧。”
老人没再继续说那些事情。
“假条我给你批了，也不用管什么工资的事情，什么时候觉得斗灵师当不下去了，什么时候就随时回来，不凡还是很看好你的。”
又和老人聊了几句，叶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老人摆了摆手，也就告罪一声离开了。
关上后堂的门，叶空有些唏嘘，今天听的这些师傅都不会和自己说，虽然这些年也经历过许多，从这样社会经验丰富的老者嘴里说出来还是很有感触。
“啊~，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说去找贷款吗？”
这时十五爷倒是打着哈欠醒来了。
“有点事情而已。”
叶空感觉自己也不是和这个家伙太熟，也没多说什么。
“切，你小子还真是无情，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了，你还这么不待见我。”
十五爷不开心了，抱怨着。
叶空也没理他，8点半了时间差不多了，直接朝金羽商行所在的东城区第一大道走去。
……
金羽城的排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荒原行省的西北边境有12座城市，几十年前也都是从金羽城的前身，金羽堡垒开枝散叶出去的，一些西北边境的大商会也都在金羽城设有商会分部。
和第三大道的热闹亲民不同，第一大道的氛围就要庄重许多，金碧辉煌的各式建筑分布林立，而作为本土第一大商会，金羽商会总部的驻地就位于第一大道最核心的位置。
宏达豪华的尖顶建筑高耸，共有5层，即使在市中心都有如此庞大的建筑面积，实力不可谓不雄厚。
走进门口，商行的服务人员态度都不错，带着他来到大堂侧面的贵宾区，叶空穿着一身整洁的药剂师袍倒也没有给她们展示拜金本质的机会，他表示很注重外表。
咳咳，当然多骗点贷款也是好的。
药剂师这样的高收入人群自然也是各个柜台服务人员的目标，倒省下叶空麻烦二罗两兄弟的工夫了，交代了一声要办理贷款业务，服务人员就招待叶空坐下稍等片刻。
在沙发上没坐多久，一个制服板正，身材窈窕，盘着亚麻长发的女业务员就款款走来，柔和道：
“是叶空先生吧，我是金羽商行的业务员希尔雅，为您办理贷款的具体业务。”
和叶空握了握手，希尔雅有些惊讶于叶空的年轻，但本着职业素养也只是微笑道：
“叶先生，我们商行的贷款业务很多，根据金额和种类，利息也不尽相同，请问您想办理什么种类的贷款呢？之前有没有心仪的项目。”
叶空想了想，倒也对贷款没什么了解，就借机问了问：
“最近想要购买一枚精怪卵，所以想来申请一笔贷款，听说你们商行有对见习斗灵师的扶持贷款所以来咨询一下。”
面容精致的业务员希尔雅美目微睁，笑道：
“没错，我们的确是有针对见习斗灵师的福利贷款，利息很低，50纳克以下的月利息只有0.25%，300纳克以下的月利息为0.5%，为很多购买精怪卵的苦难人群提供了便利。”
“当然不包括像叶先生您这样的药剂师大人，相信您只是流动资金不足。”
“像您这样的情况，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一笔免息贷款，您可以抵押自己的药剂定制权，我们商行的直属商会也乐于为您这样的特殊人群提供便利，只要事后替商会完成相同相对于份额的药剂即可。”
“您意下如何呢？”
美女业务员的语速不快却也清晰明了，叶空只听着她娓娓道来，沉默片刻说道：
“也好，我申请的金额不算太多，也就是100纳克，就按你说的来吧。”
叶空听了她的讲述，自己最近也不会离开金羽城，平时也一样要制作药剂练手，倒是相当于提前预支了。
“好的，既然您同意了抵押自己的药剂定制权，我们可能需要核实一下您的身份信息和药剂师执照。”
“您这里有携带在身上吗？”
希尔雅细心地询问。
叶空倒是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无照药剂师，之前叶不凡交给他的推荐信他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去领证，都快给忘了，顿时有些无奈道：
“现在药剂师执照没带在身上，可能要回去拿一下，等下可以来直接找你吧。”
希尔雅一笑，轻松道：
“当然可以，您来的时候叫服务人员，报上我的名字就行。”
叶空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业务员业务好像还挺纯熟的，嗯，至少比十五爷纯熟多了。
当下也没说太多，希尔雅送他离开了商行。
回家拿上推荐信，叶空身上也带着公民身份证明，趁着还没到饭点，直接就往同在第一大道的职业者公会去了。
带着公民信息证明和推荐信，办理起来倒也方便，药剂师工会的小姐姐没5分钟就给办好了，交给叶空一块皮革质地的轻薄执照，上面铭刻着一尊青铜色泽的药鼎。
药剂师执照到手，叶空心情也不错，就在第一大道难得奢侈一回，吃了一顿莫斯克兰餐厅的高级灵食，花了叶空25加林。
下午1点，叶空带着材料再次来到金羽商行，花费了15分钟才终于到手了100纳克，也算攒够了购买精怪卵的钱，圆满完成任务了。
叶空在希尔雅的建议下，免费办理了一张全国通用的商行卡，总计136纳克的钱都存了进去。
手里拿着水晶质地的轻薄卡片，叶空心里也是小小得意了一下，现在他也算有钱人了。
“得意什么，你现在也就是个负翁，到时候还不起，就准备给人家签卖身契吧。”
十五爷自己没钱花，那是看不惯叶空得意的样子，毫不留情的嘲讽起来。
叶空刚想反驳，不过想到等下就要大出血还欠着100纳克的债，叶空又有些蔫了，刚鼓起来的腰部可能马上就要瘪下去，这种过山车一样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
不过他也没什么可犹豫的，现在付出的代价，比起成为一名优秀的斗灵师那都是微不足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