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神色的在贵宾包间坐好,吩咐女接待不需要贴身服侍,等她走后,夜安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拍卖会场地很大,正中间有个大舞台,座位呈圆弧状将舞台完全包了起来,分上下两层,下层是一排排没有遮挡的座位,上层则是一间间包厢,只是从包厢里看舞台那面,分毫毕现。
观众在一层应该是看不见上层包厢内的场景的,因为夜安就看不到这一层其他包厢的内景,有点像现代的单面玻璃。
“哥哥,这里有点像我们进黑市时,那个门,嗯,应该是制造科大师的成果,其他人从这里看不到我们。”房间只剩自己人,小月儿放松了好多,倚着哥哥的肩膀摊在柔软的座椅上,随手指了指舞台方向。
“嗯,不过,这里有古怪,小月儿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咱们拿了赶快走,那兽角就给他们吧。”把小月儿的手拿在手里揉了揉,怕有人监视,夜安简单的交待了一句,就揽住小月儿不再说话。
从拍卖会后堂回到原来的房间,白胡子老头发现刚刚接待两个神秘人的女兽人接待已经等在了屋里。
“怎么,没要你服侍?”白胡子老头在座位上坐下。
“是的呢,大人,有那个小个子在,用不上我。大人,不如我们....”女接待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一边说一边往白胡子老头身上蹭。
“滚一边去!杂种!”猛地推开女接待,白胡子老头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布满阴霾的双眼紧紧盯着伏在地上的女兽人,一字一句“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需要我提醒你吗?”
“大人,请大人饶恕,我再也不敢了。”女兽人立刻以最恭敬臣服的姿态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的抵着地面,甚至那对机灵的耳朵也在害怕的不断颤抖。
“他们进贵宾室后有别的异常举动吗?”弯腰摸摸那对可爱的耳朵,白胡子老头缓缓地问道。
“回大人,高个子那个,只说感觉怪异,就没交谈了。”女兽人维持跪伏的动作不敢动,声音惊惶中带着颤抖。
“嗯,出去吧。”白胡子老头起身走回隔间去了。
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女兽人慢慢直起腰抬起了头,可爱的脸庞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夜安借着斗篷的掩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拍卖会已经过半,无聊的夜安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胡子老头让他拍品随便选了,这里的东西实在没有他拿出来那个兽角有看头,而小月儿的隐匿空间里那样品质的东西多不胜数,这拍卖行只用这些东西,可撑不起台面啊。
到了拍卖会后段,夜安可以肯定,拍品被动了手脚,因为,二层的贵宾包厢一次竞拍都没有参加过,什么疗伤圣药,战斗武器,甚至妖娆兽人女奴,只有一层拍的热火朝天,二层就像没有人般静悄悄的,但是,夜安能感觉到里面肯定有人,不,也不一定是人。
忽然,夜安猛地直起了腰,小月儿也瞪大了眼睛望着楼下的舞台。
最新被拿出来的一件拍品是一枚胸针,一枚黑色水滴形状的女士胸针。
“哥哥!拍下来!”小月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台中央那枚纯黑神秘的胸针。
“好。”夜安也差觉到了这枚胸针的不同,和母亲留给自己的那条项链上的那个水滴的形状一模一样,这绝不是巧合。
舞台上,拍品介绍人开始介绍这枚胸针,夜安注意到,介绍人在介绍这枚胸针时,只是从外观,材质和它的来源上作了介绍,像个普通装饰品一样,甚至没有任何的机关悬念,而在介绍人介绍完之后,全场更是冷清了很久,很显然,这件拍品甚至没有引起一层竞拍者的兴趣,毕竟只是一件装饰品的话,实在没必要在这样的场合买,除了好看,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当初,项链能交到自己手里,幕后人也是研究不出来项链背后的玄机,夜安明白,这枚给他异样感觉的胸针大概也是这样,在被人反复研究都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后,只好当成普通装饰品随意拍卖。
就在这枚胸针马上就要流拍的时候,二楼有个贵宾包厢的灯亮了,随意地像是不小心摁亮的一样,拍品介绍人马上热情的拍了确定板,借着吩咐侍者将拍品送到二楼的当口,悄悄的擦了擦汗,今天最大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接下来,正好可以上压轴好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有侍者敲响了夜安包厢的门,被允许进入后,侍者恭敬地推开门,两个身穿斗篷的神秘贵宾没有看他的方向,仍是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察觉到屋里气氛不太好,侍者赶紧放下拍品,就转身出去了。
门被扣上的一瞬间,夜安不再硬压着小月儿的肩膀,小月儿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奔到门边的桌子旁。
“哥哥,我们,我们快走吧。”夜安刚走到小月儿身边,就发现小月儿有点不太对劲,从小到大,从没有生过病的小月儿此时脸色通红一片,就像发了高烧,但是向来殷红的唇色此时却惨白的吓人,“是它,别担心,它不会伤害我。”抬起手,纯黑胸针在小月儿右手心上,被小月儿白嫩的手衬着,胸针更是黑的诡异,像是会动一般,夜安看到它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小月儿手心的皮肉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