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我故意非礼你喽!”我瞪着白潇铄问。
“哼哼,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白潇铄仰着头,高傲的说。
我顿时气结的不知该说什么。
灭掉桌子上的蜡烛,我慢慢的爬上了床。
“喂,谁让你上来的!”白潇铄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响起。
愤怒的情绪顿时燃烧了起来,“该下去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现在可是伤员!”白潇铄趾高气扬的说。
我狠狠的在白潇铄的腰部踹了一脚说:“你愿意就给我滚下去!”
白潇铄惨叫了一声之后就不在说话,没过多久,响起了有节奏的喘息声。
早上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揉揉眼睛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太阳已从窗外射到了床上,我甩了甩脑袋,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一想,是白潇铄,他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套上干净的外套,燕燕就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我说,“凌灵姐,不好了,寨子出事了。”
我和燕燕急忙跑了出来,发现曲姐和白潇铄正在门前看着什么,我和燕燕走出了后,正好看到村长带了几个长者急急的向最上面的一层楼走去,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跟在后面,我见状急忙跟了上去,白潇铄却一把拉住我说:“你去干嘛!”
我瞅瞅白潇铄说:“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我甩开了他的手,跟着他们向楼上跑去,“我也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白潇铄没拉住我,只好转头和曲姐交代一下,跟在我身后走了上去。
我们随着村长他们上了楼,向走廊尽头朝西的一扇门走去,那门里不时传过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到门口时,小孩子停住了脚,村长和几个老人直接走了进去。我和白潇铄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才看到原来屋里的地上放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大布包,一个女人正坐在布包旁嚎啕大哭。
看见村长来了,那女人便一下子扑到了村长面前哭喊,“村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可从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和村长一起来的几个老人拉住了这个已歇斯底里的女人安慰着她,将她拉到了一边的竹椅上坐下。
听那女人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那布包里会是什么呢?大家都好奇的盯住了村长的手,因为村长的手正伸向那个大布包。
布包被掀开了,我猛然捂住了嘴巴怕自己叫出来,那几个跟来看热闹的小孩子全被吓哭了,拔腿就往回跑。白潇铄紧紧的皱着眉头。
村长一转头发现了我们正站在门口,马上走了出来,满怀歉意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了你们。”
白潇铄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诚恳的问,“怎么回事?我能帮什么忙吗?”
村长又特意交待让自己的孙女卡玛陪着正在楼下的曲姐和燕燕。
我和白潇铄留了下来。
死者是一个男人,一下子看不出年龄,因为他的脸已经变的血肉模糊,五官也看不清了,就象是被人用什么东西从脸上刮过去一样,整个脸已变平了。但他的眼却睁得大大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更残忍的是,死者生前是个高大健壮的人,但现在已经被人从大腿根部齐齐的切成了两截,并排放在了那个大布包里。
我忍住恶心,仔细的看那人的脸,“他脸上的伤痕隐隐的还能看出有一道一道的抓痕,难道是什么动物抓的?但真正让他丧命的伤口却不在脸上,而是因为腿被人切断,可能是活活疼死的,但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呼救呢?”我看着白潇铄和村长提出疑问。
不行也蹲下仔细看着死者说:“切口非常的整齐,仿佛被切的不是人腿,而是一块光滑的豆腐,就连大腿里骨头的切口也是平平整整的,若依照常理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般做过饭的人都知道,假如你要把肉切的很整齐,那先要把肉冰冻一下,如果你想把骨头切断,并让切口很整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用那种锋利的电锯,可现在看来,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寨子里根本就没有电,晚上家家户户都用的是油灯,所以死者决不是被电锯锯成两截的。”
村长听着我和白潇铄的话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死者的女人说:“他昨晚还好好的,下半夜里时突然说肚子疼要去大便,就穿衣出去了,我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也没听到什么响动,但当我一觉醒来出去找他时,他就已经这样被包在了布包里。”女人说完继续着嚎啕大哭。
村长皱着眉,和跟来的一个老者耳语了几句,那老者点头下去了。他再看韩刚,“你们跟我来。”说完转身离去。
我看着白潇铄迟疑了一下,白潇铄却是大度的一笑,随后跟上,我只得跟了上去。
村长也不说话,只带着我们上到竹楼的最尖端,我好奇的打量,原来这竹楼的最尖端竟是一个不太大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长桌,就没有再放其他的东西,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股的清香。原来长桌正中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香炉,香炉里还插着几根未曾燃尽的香,刚刚闻到的香味就是从这香炉里发出的……此时才发现原来卡玛陪同着燕燕和曲姐也一同走了上来。
看得出燕燕和曲姐很喜欢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三人也不知谈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曲姐呵呵的大笑起来,把自己颈子里的一条项链掏出来送给了卡玛,卡玛欢喜至极,不住的低头把玩。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三个翠绿的小坠子。
递了一个给燕燕,另一个递给了曲姐,把剩下的一个递给了我,我借过坠子仔细的看着,这坠子只有小手指大小,是个圆环,颜色翠绿,就象平时首饰店里出售的小指环,触手温润光滑。但我很轻易的就看出了这肯定不是玉,但也决不会是玻璃,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