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搀半背着邬钰走出来,邬钰回身又打量了一下这个关了自己一夜的石屋,四周是光滑的石墙,窗子只留有小鸟才能飞进来的缝隙。邬玉看着我问,这个石屋是不是专门用来幽闭人的,我回答,嗯,专门禁闭违反村规的人。邬玉再次问,是不是经常有人被关在这里?这下换作是我好奇的看着邬玉了。你看墙壁那么光滑就能猜到了,真是个费尽心机让人插翅难逃的好地方呀,邬钰有些感慨了。村民们是在亲眼看到我和那个令他们紧张的女人确切离开后才解散的。这里人的凝聚力,是现代社会难以企及的。尽管现代的科技难以介入他们的生活,但他们依然自得,过的惬意悠闲。世外桃源也大概也不外乎如此吧。回到城里的邬钰立刻找到民俗学者,她想知道为什么一个闭塞的小山村为什么会那么排斥外人?为什么仍会保持古老的习俗?为什么现代化的生活影响不到那里?
在了解了一定的民俗知识后,邬钰找到我,“哪天再陪你回村一趟。”
我的眼睛瞪着像要冐出血来,“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还想去?难道不想要命了?”
“这次我可是有备有来哟。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尽管带路然后回家就行了,后面的一切交给我了。”邬钰打着保票,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我有些被动,不好勃她的面子,只有答应。尽管邬钰表面上装作胸有成竹,可当再一次踏上村子时,仍是心有余悸。还好,在讨教了多位专家又翻阅了若干资料后心底多少有了底,这让邬钰的脚步虽有些怯意,但仍在往向迈着。村民依然如上次,从冷眼打量到扔东西,但邬钰显得要比上次镇静。一不躲二不闪,不求饶也不喊人。
村民对于她的反应也很吃惊,便停下手,交头接耳。我被村长找人关了起来,邬钰给自己打气,不要怕,他们只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而已,过了这一关,接下来就容易了。突然,街上鸦雀无声。真让人怀疑刚才的喧哗吵闹是自己的幻觉。村长如众星捧月般的出场了,这是一位长相普通双目却是炯炯有神的老者,那仿佛能看穿人心里的眼神让人有一种畏惧感。邬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虽然自己并无恶意,可那眼神太凌厉,犹如暗含一把杀人的刀。只一个照面,还未来得及语言交流,老者一挥手,几个人把邬钰又押到了上次的那个小石屋,一路上邬钰辩解着,“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来看看。”没有人听她的解释。
坐在那堆干草上,邬钰突然想到上次听到的那个神秘声音。到底是何方神圣?今天还会不会再次遭遇到呢?”村长如同身临其境一般的看着我们自诉,可是在我和白潇铄的眼中却是透露着丝丝的诡异,虽然事情到此没有任何说不通的地方,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让人感到奇怪。
村长丝毫不理会我和白潇铄的眼神,依然讲着那个属于他,属于这个村落的那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她躺下来闭眼假寐。正当意识有些朦胧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邬钰一下子弹了起来,“谁?你到底是谁?”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第二天中午,我敲了敲关邬玉的屋子的窗户,邬玉看着我问为什么又把她抓了起来,我说,因为村长已经看出了你的小心思,我也被关了起来,刚才撒谎上厕所才溜到你这,他们没难为你吧?是不是也没有给你东西吃?这是我偷来的,你先惦一下,回头我再想办法。我急匆匆说完就走开了。邬钰的确是饿了,可事情总要解决呀,总关在这里算什么事?到底要有个说法才行?一夜过去,邬钰嘴里长了泡,又饿又渴又急。第三天,邬钰已是全身无力的躺在草堆上。
从屋旁经过的人趴在窗前,向里面窥望了一眼,骂她她是个疯子,就是想来我们搞这里破坏,她是个坏女人,邬钰的嘴唇颤抖,浑身哆嗦的为自己辩解着,她没疯,她不是坏女人,她没疯,她不是坏女人。
第四天,终于在村长的命令下,有人打开了小石屋的门,可映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女人躺在干草上,披散着头发,眼睛瞪着大大的,眼珠像要流出来似的。从鼻子流出的血已经结成块,身上的衣服也被撕了好多的口子。有人上前试了试,被吓了一跳,没气,死了!众人一惊,没想到闹出人命了,有人赶紧报告了村长。”
听到这里,白潇铄忍不住插嘴问:“她是怎么死的?那个屋子内不是进不去人吗?既然进不去,她的衣服怎么可能会被撕出来口子?”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村长似乎是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先别打岔,让村长继续讲下去。”我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到此结束。
村长顿了顿,有些阴冷的一笑说:“姜到底是老的辣,一听出了人命,村长冷静的分析,于是对村里的人说‘村里还没想出该怎么对对付这个女人,没想到她为了逃脱惩罚先行了断,到底是劫数难逃呀!’众人一听,纷纷觉得有理,村长的话很快成为了邬玉死的理由。”
“自杀?开什么玩笑?”我看着村长问。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我也认为不是自杀,因为邬玉的性格十分的坚韧,根本不可能自杀。”村长看着我眼神中如同波涛的大海一般,让人看了之后不免有些迷惑。
“那村里又怎么处理的这件事?”白潇铄看着村长继续追问。
“依惯例,尸体被扔到了山顶“祭天”。很快,嗅觉敏锐的狼和闻风而来的鹰前来享受美食。
小石屋又空出来了,被打扫后准备收留下一位被关禁闭者。
夜深人静,月色西沉,从小石屋里传出一声声凄厉绝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没疯,我没疯……整个小山村都被惊醒了,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惨叫呼救声中,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商量着对策,‘那个疯女人不是被扔到山顶祭天了嘛?怎么还会听到她的声音?’有人说,难道她是阴魂不散,来找他们报仇?村长的话最有威信,他让众人不要瞎猜妄下定论,是不是魂魄索命,去看一下不就明白了。
小石屋被打开了,一阵扑愣愣的声音后,飞起了几支羽毛。所有人被惊吓到了,所有人都说是邬玉变成鸟来索命了!众人都扑到了地上磕头下拜,口中念念有词。而我也是在此时才知道邬钰已被扔到山顶祭天,悔恨交加,是我害了她,如果拦住她的好奇,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了,现在连小命都搭进去,我该怎么向她的家人、学校,交待?我爬到山顶时,只看到了几块白花花的骨头。
收好后,我准备找村长理论,一条人命不能就这样算了。可是村长却死死的压制着我,说,如果我要是把这件事闹大了,他就将我们全家赶出这个山村,当时,我所有的家人都在这里世世代代的居住,我是无所谓,可是我不忍家人因为我的事情而背井离乡,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我娶了我现在的妻子,一年后,她为我生下了卡玛,而我因为娶了村长的女儿,当上了村长,当上村长后的这半辈子,我不断的推崇着外面的新科技,村民也是已经换了一代又一代,最终,大家已经慢慢的可以融进我的想法。我不希望我们村永远都只是一个荒蛮的山村,我也不希望我的族人被受世人白眼。”村长抬起头,看着白潇铄的眼神突然变得是那么的炽热。
我和白潇铄顿时一愣,白潇铄看着村长说:“所以,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你想要我们带卡玛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回来继续造福这个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