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铮的安排和努力下,我终于与原寝室的三个人达成了会晤的时间及地点,施铮美其名曰,“于芷对S市不熟,我上学的时候也不认识什么女生,拜托你们了。”
那天一见面,邰叶马上解释,“其实我们和施师兄也不熟。”
我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我这天穿着我重生回2001年那天穿的衣服,各种凉快,邰叶等人看到这样的我,表示施师兄的品味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上学时除了庞菲菲,没有什么绯闻。
“真得感谢施师兄,要不是他,我们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可是聚在一起的机会真不多,累。”开口的是李妮丽,她现在是S市某烧伤医院的整形修复科主诊医生,头衔很牛好吗?这么多年过去,她仍然是那么丰满壮实,眼角已有淡淡的纹,我想起那一年背着我去医院的她,有力的身躯和年轻的脸庞。我特么哀伤了!尤其当我瞄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我更哀伤了。她要做妈了!她以后不仅仅是我们的老大了!
“是呀,说实话当初决定留在S市时,有点后悔呢,不过留下来就不想走了,唉——”代欣感叹着,抱歉地对我笑笑,她还是不习惯多说话多笑,现在的她,是S市另一家民营整形门诊的主刀医生,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听说她身体不是特别好,所以她一直不愿意结婚拖累人家。不过后来也听说,她会在明年结婚,因为她爸爸的身体比她还不好
“哎呀你们看你们,我们今天出来可不是真叙旧,我们可是答应施师兄好好陪于芷的。”现在在S市某县自己开整形诊所的邰叶忙提醒两位。
两个人笑着向我点头,表示抱歉。
我说:“没关系,你们别介意。其实不是我对S市不熟,只是我想和施铮的老同学们多接触接触,我,很爱很爱施铮,我想了解他更多。那些没有我的岁月,他过得可好,或者,让我假装参与到你们的生活里去,体验一下和你们一起上学时的快乐吧。”
三个人听得动容,我有些心虚和难过。我爱施铮不假,除了面对施铮我不好意思说,我怕说了丫登鼻子上脸。其他的话你们知道的,现在我除了说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三个在我生命里出现过现在却视我如陌路的人。苏前辈,你那句“纵使相逢应不识”太特么有先见之明了。
我了解她们三个人的个性,所以聊天时会投其所好,慢慢的,我们四个人越聊越投机,甚至庞菲菲的事都可以拿出来议论一下。她们很惊奇我会知道那么多,我只能说,“是施铮告诉我的。”
于是她们总结,“没看出来啊,其实施师兄还挺得瑟的。”因为施铮在她们心中是那一年有些遥远的偶像,所以当我们讲起施铮上学时的各种事时,她们更加感叹。
我们聊到施铮当年的乐队,也不避讳谈吴隽,她们不知道我和吴隽那一段过往,在她们口中,吴隽也是个好人,是个痴情又重兄弟情义的人。我也承认吴隽并不是太坏,只是对我,他是万恶之人。我们还聊到当年她们寝室的另外一个人,她们很惊奇地问我,这个施铮怎么没告诉我,我装傻,她们解释,本来她们寝室编制也是四个人,但有一个女孩入校报道当天客车撞车,不治而亡,后来谁也不肯被编进那个寝室空缺的床位,都说不吉利,所以到大四毕业,她们寝室也一直是三个人。听了这个我就惊悚了,你们懂的。我们也聊到当年冷杉和代欣,代欣笑着说,幸好没和冷杉继续下去,否则现在生病的她如果面对抛弃什么的,会崩溃。她说她不恨冷杉,而是感谢冷杉让她明白了什么才是女人应该享受的爱情。我感叹,果然我们都老了也谈到邰叶和李威,各种感概,后面细表。
总之,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深冬的夜晚,我们还有些恋恋不舍。
施铮来接我时,她们的男人也来了,她们最后对施铮说:“嫂子给我们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们很久前就认识,真亲切,结婚时一定要叫我们啊。”
我笑,“不用等到结婚,我会经常骚扰你们的。”
她们离开了,我靠在施铮的怀里,抬眸看他,正好飘雪的夜,我抬手抚去了他发上的白雪,我真诚地说:“谢谢你,老公。”
施铮这丫真是太淡定了,一般男人听到一直深爱的女人这这样呼唤肯定会惊喜,而他也不是没惊喜,身子颤了一下,喜悦一闪而过,然后他看着对面车来车往,傲娇的扬了下唇,我摔!面瘫变纯腹黑,你们伤不起啊啊啊啊。
我和施铮的事几乎已成定局,院长也不再干涉,当然,好脸子现在至少也不给,我估计不到金孙落地,我要压抑一阵了。
施铮带我去看婚礼的会场,去选婚纱和定婚纱照工作室,施铮买了一栋大房子给我和我妈,因为新的婚姻法,施铮特意把自己的存款全部取现,在我面前把取款单撕个粉碎,然后他把钱交到我妈手里,美其名曰——聘礼!两箱现金摆在我妈面前时,我妈很没出息地说:“我女儿值这个数吗?”妈啊,你是我亲妈吗?然后用这笔钱买了房子,名字是我和我老妈的,施铮说,“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我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你了,还加上我妈留给我的,如果离婚我只能露宿街头,所以,就算你想甩我,我也不会和你离婚。”这家伙啊~我笑得甜蜜。
施铮还给我买了车,奔驰C系,不贵,才三十几万元。多数时候是他开,因为我不敢开车啊,车速超过60迈我就各种尖叫,施铮就哀叹,“要知道当初就买个S系的了!结果买了辆便宜车还把自己搭进去当司机了,赔啊。”
我斜眼他:“你就是个赔钱货你不知道吗?”
施铮点了点头,把我搂进怀里,“嗯,你赚就好了。”
我两眼闪光,“那,咱家这医院什么时候是我名下?”
施铮刮了下我的鼻子,说:“这话你跟我爸说去。”
我马上缩脖子了。
施铮对我各种宠,我们院长各种不爽,明示暗示我有点过份了,我这在他面前夹着尾巴做人都不对了!
我和施铮在婚礼定在西方情人节,春节过后,我坚持要在2013年1月4日去领了结婚证,这个日子牛逼不?我继续得瑟。施铮是不乐意先办酒后领证的,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他总怕他儿子成黑户。我对他笑着保证,没领证前,绝不怀孕。于是,他更加郁闷了。
因为新房装修的原因,我和施铮医院新房两边跑,不得已有时候会住在施铮家,我们院长经常无视我,也没有特别反对,我也就住习惯了。倒是我妈,天天念叨,没过门就住过去,不好,不好。
这天又是很晚了,洗过澡的我在客厅喝牛奶,插一句,这是我们院长要求的,他说,以防万一,先做起准备,别怀了孕营养没跟上。我当时特别想说,院长,在你的眼皮底下我和施铮是分房睡的你没看到吗?我各种寂寞难耐我得忍着你不知道吗?再摔!
回归正题,我正喝着奶享受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YY我们家施大少的胴体时,电话响了,我奔过去接电话,还特别有心思地来了句,“摩西摩西。”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方问道:“请问是施家吗?”
这声音——我一下子鼻子就酸了。我说:“文哥”
对方明显被我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问:“你是?”
我、我,我!我是谁!我慌了,拿起无绳电话冲进浴室,正在冲沐浴乳的施铮吓了一跳,转瞬就完全赤果地暴露,挑衅我,我急得跺脚,把电话给他,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好吗,我用嘴型告诉他,是文哥打来的电话,施铮忙擦干手,接过电话。
“哦,是我老婆。没有没有,我和她说过你啊。嗯,对的,文哥方便的话我是很希望你能回来给我当证婚人的。是,嗯,美国现在怎么样?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缺钱的。机票我报销可以啊。我没有开玩笑。那好,到时候见,不见不散。”
施铮挂了电话,我在一边扯着毛巾靠着墙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把电话递给我,问:“要不,咱一起再洗一次。”
“滚!”忍着热泪我接过电话转身往外走,丫的总给我来惊喜,我们结婚的证婚人请了文哥都没跟我商量——我好窝心有没有!!!!施铮,拿什么感谢你,我的施铮!人情债,我早晚给你肉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