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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开始害怕爱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爸妈的房子里,而是躺在我那个小家的床上。

王博在床边睡着了,高大的身躯在两个沙发椅上蜷缩成一团,像只巨大的龙虾。

我试着爬起来,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我挣扎着最终还是没能爬起来。

我弄出的动静惊醒了王博,他睁着迷糊的双眼,从沙发椅上跳起来,因为太急,腿撞到了床沿,痛得龇牙咧嘴。

“你醒啦?你终于醒啦?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我有点迷糊,只顾瞪着王博看,忘了说话。

王博又着急的喊着:“还不想说话?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说话了吗?”

我问到:“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应该是在我爸妈的家啊?”

我开口了,王博舒了口气,他拍了拍胸脯,还夸张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看来你终于恢复了。你妈,我安姨上飞机之前给我打的电话,叫我去看看你。她就知道你会犯傻,所以让我把你带出那套房子,省得你也睹物思人。”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能知道就好了。你哭完以后,就睡着了,我以为你只是睡觉呢,谁知道晚上一摸烫得吓人,我就把你抱到了医院,开了药,打了针,然后你就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今天烧总算是退了。医生说,你是精神上的压抑加上伤口有点红肿发炎,所以才导致高烧不退的。就在顾泽宇的医院,他每天都来看你。”王博絮絮叨叨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被王博按住了:“你别动,才刚刚退烧,还得吊两天盐水巩固一下。医院条件不好,我才和顾泽宇商量把你接回来照顾。”

我抬头看了看,我的右上方果然挂着一袋盐水,一滴一滴的滴进我的血管里。盐水袋子挂在一个专业的医用架子上,我猜想那一定是顾泽宇从医院拿过来的。

“这是消炎的药。”王博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摇了摇头,按王博的说法,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但我一点不觉得饿。只是我的膀胱开始发紧,应该是挂了很多盐水的原因。

我又想爬起来,王博再一次按住了我。

我尽力忍住,不好意思向王博开口,他毕竟是个男人,不管我跟他关系有多铁。

我在床上扭来扭去,王博终于看不下去了:“我不是叫你别动吗?”

“我想上厕所。”

王博的脸迅速的红到了耳朵根,像倒了一瓶红墨水,迅速而又彻底。“哦,啊,那怎么办?”

王博搓着手,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到他的窘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扶我起来,我自己能行。”

王博恢复了镇静,帮我撩开了被子,托着我的背,扶我坐了起来。

我一眼看到我的衣服已经不是那天的衣服,而是一套只有在家才会穿的莫代尔的家居服。

我脑袋一激灵,伸脚踹了过去,正中王博的敏感部位。王博疼的连声音都没喊出来,无声的蹲在了地上。

“谁让你帮我换衣服的?”我喊。

王博蹲在地上,吃力的摆了摆手:“不,不是……我,是护士,女……护士。”

我松了口气:“早说啊!”

王博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来:“你也没问我啊。幸亏你病得没力气了,否则你是想谋杀还是怎的?”

王博扶我到洗手间,把盐水挂在墙壁的挂钩上,带上门出去了。

******

在王博悉心的照顾下,我渐渐的好了起来,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包括我身上的伤口,都慢慢的愈合了,唯独心里的伤口还时不时的发作,发作起来翻江倒海的痛。

王博始终不放心,除了上班,他都会回到我这里,晚上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我让他回去,他总是不答应,他说只有睡在这里他更能安心的睡个好觉。

岁月从来不会因为谁的喜谁的悲而有所停留,无论经历怎样的风雨,它始终如一的往前走去。

当秋风吹起的时候,我重新开始找工作了,生活还是得继续下去。

刘叔来电话了,他说他所在的税务局今年要在社会公开招聘一批公务员,问我要不要去试试。

我欣然答应下来,全力以赴开始备考公务员。

王博见我又开始忙碌起来,像是松了口气,看我不那么严了。我也以为我已经全好了,不会再记起以前的事,可是这天晚上,一则新闻再次跳进了我的心里,搅翻了那一潭暗藏波涛的平静。

这天晚上,我和王博吃过晚饭,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着一个叫媒体大搜索的节目,是从各个网络报章摘下来的各类新闻,生活、财经、八卦,无所不有。

当高天睿和依云穿着婚纱的照片从电视屏幕跳出来时,王博因为紧张,打翻了面前的水。他四处寻找着遥控器。

这是一则某某富商和本市某知名企业联姻,强强联手的新闻。新闻播报员说的很平淡,没有带过多的感情色彩,只是感叹了一句:果然门当户对是最合适的婚姻。

新闻很短,只有短短数秒。等王博找到遥控器,新闻早已跳过。

“我进去看书了,你慢慢看。”我平静的站起身,回了房间。

我掩上房门,在看到两人照片的那一刻,我还是想到了我和高天睿的婚姻,明天就是我和他的婚期,也是我的生日。可是他连这一天都等不及了,火速的和依云结了婚。

******

我的心又开始撕裂的痛,这个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无尽的烦躁,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

我听到王博在客厅的沙发上翻身,将客厅的沙发折腾得吱扭作响。

我打开房门,轻声的问:“王博,你睡了吗?”

王博闷闷的声音从沙发深处传来,带着性感的磁性:“没有。”

“我睡不着。”

王博翻身坐起来,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过来坐。”

我挤过去,顺手拿起一个靠垫抱在了怀里,似乎这样才能让我的心安定下来。

王博将我的脚搬上沙发,在前面盘起来,他也盘腿坐在了我的对面。

“是不是因为晚上的新闻让你睡不着觉?”

我不否认,也不承认,但王博显然误会了我的沉默。

他沉闷的说:“你还爱着高天睿?”

“不,王博,我不爱他。”我的不安并不是因为我对他还有爱,只是他的出现总会撕裂我心中的伤口,我注定无法平静的面对。

“那么是恨?”王博叹了口气,说:“安静,没有爱也不要有恨,那都是折磨自己,你要学会让它过去,学会放手。”

王博的话是真理,谁都能领悟得到,但换到我身上,我就真的过不去了。我不置可否的没说话。

王博伸出手来,将我的手拉过去,在他的手心里紧紧包裹起来。

他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安静,看看你对面的男人,他很爱你,只要你放下以往的一切走到他的身边,他保证可以带给你幸福。”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魅惑。我抬起头来望着他,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含着急切,含着热烈,也含着真诚,甚至还有点祈求。

这是我第二次听王博的表白,但这次跟上次的混乱不一样。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也从王博的灼热的手温和眼神中感到了真挚。

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王博对我的爱,不是兄妹之间的爱,也不是青梅竹马的友情,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炙热的爱。

我感受到了,所以我害怕。我怕这份炙热的爱的结果又是将两人灼得遍体鳞伤,现在的我已经输不起了。

我变得不相信爱,也不敢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爱已经深深的恐惧了。

我把手从王博的手心抽出来,我跳下沙发,像逃避一场瘟疫,我说:“不,不,不,王博,别开玩笑。”

王博这次并没有让我逃跑,他从后面拦腰抱住了我:“安静,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不会开玩笑。”

我使劲的挣扎,王博没有松手,他将我扳过来,面对他而立:“安静,不要企图逃跑,这次我不会放手。”

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王博,和我在一起也许你会下地狱,这样你也要和我在一起吗?”

王博说:“如果真要下地狱,那也让我陪着你。只要我们在一起,就算是地狱,我也有信心把它变成天堂。”

王博的情话说的越认真越动听,我越伤心,我依然只想逃。

我摇着头,眼泪甩在了王博的衣服上。

王博的手移到我的腰上,用力一收,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我紧紧的贴着王博的身体,第一次和王博离得这么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王博的体温。然后王博伏下头将嘴唇盖在了我的眼睛上,然后移到了脸上,最后压在了嘴唇上。

我的脑袋拼命躲闪着,王博腾出一只手来压住了我的后脑勺,我再也动弹不了。

王博的吻很深情,开始只是在嘴唇上反复的逗弄,允吸,我的嘴唇被他逗弄的很痒很酥,但我始终没有张嘴。

王博一张嘴咬住了我的下嘴唇,我吃痛,嘴唇的防线被他打开,他的舌头自此长驱直入,毫无顾忌,吻得很热烈,很用心,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吻。

在王博的舌头进入的那一刻,一股电流从脚底窜上来,我全身酥麻,忘记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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