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朗心中震惊,脸上却不露声色。接过玉佩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所说的,本王会着人调查。未查明了之前,你难脱嫌疑。”
随即吩咐伍奎和宋婆婆看管好她,便带人离去。
南燕朗走后不久,宋婆婆遣人搬来一张小塌并一床被褥,又拿了些点心给她,说是王爷吩咐的。雪融朵明白,从此时起,这间小柴房便成了她的囚房。
然而不论怎样,眼下她只能先老实待着,顺便想一想,该怎样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喵呜—”元宝一声叫唤,把雪融朵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忙回身想叫住宋婆婆,问能否也给元宝一些吃食。却看见宋婆婆正在给元宝的小盆子里放食物,旁边还有一碗清水。没来由的,雪融朵的鼻头就酸了,眼眶也热了。还好,还好那个冷面王爷并未真的认定她是刺客,否则哪会让宋婆婆如此照顾她们俩,只怕此时早已大刑伺候了。
静心斋,南燕朗沉着脸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雪融朵的那块玉佩。
肖直、伍奎、侯伯三人坐在旁边却未发一言。
“肖先生,今晚的情况,你怎么看?”思忖良久,南燕朗才开口。
肖直虽名为南燕朗的随从,但为人谦逊处事严谨,沉稳干练且学识渊博,尤其善于谋略。随侍南燕朗多年,忠心耿耿,是以南燕朗多以先生称呼,遇事也多征询他的意见。
“王爷,依属下看,那女子肯定不是刺客。今晚的事儿,也许是消息出了差错。我们今晚在宫中不是一切如常嘛。是吧肖先生?”未等肖直开口,心直口快的伍奎已经抢先一步说了自己的看法,惹得南燕朗白了他一眼。
这伍奎是个直肠子,南燕朗十五岁首次出征时,父皇从禁军侍卫中选了一人保护他,便是伍奎,当时两人都是英武少年,血气方刚。上阵杀敌以一当十,一路血雨腥风拼杀下来,早已成了过命的兄弟。
伍奎心思单纯,为人直爽,性格略憨且直,但武功天分却极好,尤其擅长轻功。抛开主仆关系不论,南燕朗着实是把他当弟弟一样护着。
听了伍奎的意见,思索了一下,肖直才开口:“王爷,伍大人所言不失为一种可能。不过属下认为还有一种可能,安阳王已经行动了,但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终止了,因此我们没有发觉。属下怀疑让他们终止的原因便是这突然出现的姑娘。再或者,这姑娘也可能是他们行动的一部分。”
此言一出,二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本王也是这样猜想。”南燕朗微微点头。“这个女子的出现,绝非偶然。”说着举起手里的玉佩:“这块玉佩,是我娘亲的。”
此言一出,屋中三人均瞪大眼睛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