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
洛安然问:‘‘你还有什么需求吗,我让白露给你安排了客房,等会儿你就去休息吧。’’
‘‘嗯,好。这些天在牢房里住的不太舒服,你也早些休息吧。’’
‘‘好的,我再收拾一些,就也要休息了。’’
‘‘那我走了啊,晚安。’’
洛安然看着花沐的背影,又想起林府的刺客。突然惆怅,叹了不知道几百声气,又问白露:‘‘最近我不在,你们可有加强练习?’’
因为要完成洛安然的宏伟大业,所以关怀森送来了不少人,让他们陪着洛安然一同练习并且照顾洛安然的起居。
‘‘我一直看管着他们,一日也没有落下,小姐你如此疲惫,还是赶紧歇息吧。’’
‘‘嗯,最近不怎么太平,你们提高警惕。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也先走了。’’
‘‘是,小姐。’’
洛安然回到了她的房间,刚想倒头就睡,让床缓解自己身心上的全部疲惫,忽然闻到了一股酸臭味,打破了洛安然美好的幻想。这种酸臭味与洛安然屋子里淡淡的清香味形成了强烈的撞击,好比方臭鸡蛋配鲜花,是如此的‘‘美妙’’
洛安然在心里纠结了一小会儿后。开始起身寻找来源地。洛安然左闻,右闻,上闻,下闻,还是没有闻出来臭味的源地。
洛安然向地上一滩,那股可怕的酸臭味明显浓了两倍。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瞬间上头。
在监狱里的时候到处都是这种味道,所以自然而然就闻习惯了,但是现在与这令人舒心的清香味磨出了火花,给人以嗅觉上的强烈撞击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嫌弃狱服了,最起码没有现在这么难闻啊。
人生建议:没事千万不要去尝试监狱的生活。
洛安然回想自己一路上都是这个样子,衣服上有着残留的血和肮脏的土,甚至头发上、脸上都是土。也难怪,难怪,自己去和别人握手,别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还想退避三舍逃离那个地方;难怪一路上有那么多怪异的眼神,可不是嘛,只要把马车换成囚车不就完全成了要发往南疆的罪不可赦的犯人了吗。难怪,今天关怀森送来的人那样‘热情’的来围观。
丢人丢大发了,吐了吐了!
‘‘白露,快,给我准备一盆水,我要沐浴。’’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白露震惊了。‘‘小姐不是就寝了吗?虽然小姐是有点脏,但是小姐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啊,怎么会顶着疲惫来洗澡呢?’’
疑惑归疑惑,但是人必须要速度啊,不然怎么在洛安然手底下混。白露很快就让人抬着热水上来了。
白露进洛安然的房间,帮洛安然一切收拾好,对洛安然说‘‘小姐可以了。’’虽然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洛安然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性子好几回了。
洛安然没有回答,就跐溜钻进浴盆里了,她感受到了马上就舒服了。
白露好奇地问:‘‘小姐你不是要睡觉吗?怎么就突然想起洗澡了呐?’’
洛安然反问她:‘‘我身上这么一股味道你闻不到吗?’’洛安然她现在一想到自己一身臭味就来气。但是接下来的话她会更生气。
‘‘闻到了啊,但是小姐不是一般不在意这些吗?’’
‘‘这次都臭了,不洗澡干嘛。你说你为什么提醒我一下,你看其他人都在看笑话呐。’’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以为小姐会像平常一样不拘小节的。’’
‘‘我有那么不拘小节吗?啊……就算有点,但这次都臭了,不能放在一起进行比较。’’
洛安然又突然想起什么,嫌弃的说:‘‘赶紧去给花沐也收拾一下,她自己都没有一点自治力,像被猪拱过似的都能睡着。’’
白露小声地说:‘‘花小姐,刚回来就已经洗过了。’’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洛安然明显尴尬了一下,然后把就故意黑着脸对白露说:‘‘就你话多,赶紧过来帮帮我。’’
白露内心苦啊。
白露一边帮洛安然沐浴一边问道:‘‘小姐我都听说了,你在林府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啊?’’
‘‘这件事都已经传出来了啊,也是,在将军府遇刺,肯定是一件憾人的事情啊!我没事,就是一身臭气,难闻死了!’’洛安然还是很嫌弃自己。
‘‘那小姐认为刺客是谁呐?’’
‘‘呵呵,我觉得咱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但是小姐啊,那个很有少女心的粉粉嫩嫩的小篮子是谁送的啊?不会就是那个你怀疑的人吧’?小姐你还把它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虽然听也能听出了指的是哪个篮子了,但是洛安然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那个粉嫩的小篮子。她的第一念头竟然是的确挺显眼的,不对,洛安然想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然后就----
‘‘白露!’’洛安然向白露泼水。
白露一边躲一边说‘‘小姐,事情都这样了,还不让说。’’
‘‘这样?哪样?你过来说明白了,我绝对不打你。’’
‘‘这样就是这样啊。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但的确是我还有事,就先溜,呸!就先忙去了啊。小姐,再见。’’说完白露就一溜烟的跑了。
‘呵,看了对自己人也不能太过亲近,否则就容易无法无天了。’洛安然现在是这么想的。
她泡在浴盆里,正好能看到林莫辞那个少女心的篮子。洛安然注视着它,这时才发现篮子的后面有两个小人在看月亮。虽然可以看出是非常用心的画了,但是还是有点丑。
旁边还绣了两个字‘暮,昔’
林暮,林莫辞;洛安然,洛昔。
当事人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那是洛安然和林莫辞第一次相知时的景象,但是如果让旁人来猜的话,就是非常为难人了。
洛安然在缸里想到林莫辞给监狱里的自己送温暖;想到林莫辞自己织的小篮子,想到林莫辞的不舒服。他为什么会不舒服,是之前留下来的病根子还是喝药事件的毒没有治好。
“时间过的这么快啊,已经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了啊。”洛安然感慨道。
想着想着洛安然的意识渐渐淡了,身体也乏力了,她睡着了。
微风徐来,它轻轻的穿过窗户,温柔的抚摸这洛安然的脸庞。她好像感受到冷了,往浴盆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