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左民给自己孩子“苏左”的复姓,是因为苏是左民生母的姓;而左是左民的姓。这一点和小说开头的引子相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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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民的二十九岁生日,成了苏家的盛大节日。苏家四口人同时明白了对方的秘密和心思,左民和小蝶的婚事,也就在那吃寿面的当间定了下来。
左民看着低头不语的小凤,眼里柔情似水,轻声问了句:“妹子,你怎么不吃寿面?都凉了不是?”
那小凤的肚子应该是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和害羞充满了。听左民在身边那么柔声一问,连忙端起碗,夹住面条往嘴里送。两个老人互相对看,微微笑着,合不拢嘴。
沉默寡言的苏启方开始了一项工程:盖房间。左民很快也加入了这项工程。爷俩先是打地基。地基打结实了,就开始把大石打成小石,用一块一块的小石和泥土砌墙。朝东的那面墙上,还开了一扇窗。
在屋顶铺瓦的时候,左民人在上头,小凤人在底下。左民一喊,她就往上递瓦。两个新人不时对望,活儿干得既欢又甜。
外面盖着新房,里头七月的织布机也飞快地转。等新房间盖好了,新郎、新娘的衣服、被褥也有了。七月还顺便为启方和她自己做了两身新衣裳。两个孩子的大喜之日,爹娘哪能不穿新衣裳。
白天做累了,晚上便呼呼好入眠。有一天晚上,左民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烦躁不安。虽然是忙忙碌碌的,可这日子过得还是慢。左民是多么希望现在就能把小凤搂在怀里!……
感谢老天爷,终于一切都就绪了。苏家屋里屋外一派喜庆的色调:红贴联,红被褥,红衣裳……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过门的新娘,左民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来了一般激动。
婚礼由乡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拜高堂的那一刻,小凤突然心酸落泪。周围围观着许多村民,他们赞叹:好人有好报!当年苏家从海浪里救起了小凤,现在,儿子也找上了门来。儿女婚配,天造地合,连聘金都不用!
在那间新盖的温馨洞房里,左民把他积蓄已久的雄性激情和温存,都倾泻在了小凤的酮体上。“小凤,以后哥会疼你,照顾你,让你高兴,知道吗?”
小凤眼睛湿湿的,“嗯,知道。我也会照顾哥,让哥高兴的。”
第二天醒来,左民自己感觉好像脱胎换骨一般换了一个人。以前,虽然马背上闯天下,可他总觉得自己的生命里缺了点什么。现在,身边有了一个他可以爱抚的女人,那个缺失的东西才被补上,他才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两个月后,当小凤告诉左民,她有喜了以后,左民的新婚喜悦到达了顶点。两个准爷爷奶奶也是乐极,几个月来的辛苦,太过值得了!
小凤的肚子一天一天鼓了起来。这短短的一年多里,左民亲眼看着小凤是怎么从自己的妹妹神奇地变成了自己的妻子;从一个年轻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孕妇。
八个月后,小凤临盆了。也许是因为一开始就是苦水里泡大的,小凤生产,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尖声嘶叫。她满头大汗,脸型也变了,但就是咬着牙,不叫喊。左民远远地窥视着,心里疼着,求老天让这个鬼门关赶紧过去。
可怜的小凤,痛了整整一天一夜,孩子才呱呱坠地。
左民晋升父亲,七月和启方晋升爷爷奶奶。孩子姓什么?左民早就想过这事,想好了:就用复姓苏左,名思源。
有了孩子,左民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他拼命打石,拼命种地。虽然说他南下时带了一些钱,他的背后又有着一个富豪大家,只要他一开口,钱不是问题。但是他不想坐吃山空,也不想伸手拿钱。他希望靠自己的体力来支持生计。虽然累,但是心里踏实、高兴。回到家里,他会逗儿子乐;或者说,是儿子逗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