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日落下。
云朵似被火烧,一片片红彤彤,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你的身体大不如前,脉象混乱,看来前几天得的是一场重病,”
木管家诊断完,语重心长道。
不过,随即安慰道:“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你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过来。”
“多谢木叔。”
“那好,我去抓药,你好好休息。”
一不留神。
恍恍惚惚间,半个月过去了。
午后。
“吱呀!”
白澈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了。
正在看书的白澈头没抬,便开口道:“今天你又要玩什么?”
因为他知道,绝对是城主府的大小姐初羡来了。
上次木管家诊断后,初羡便派人侍卫守在大门旁,不让自己出门,说是要好好休息,将自己隔离,只能呆在房间和院子里面。
本来,白澈想想也无所谓了,毕竟养好身体再说。
可是,事情却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初羡每日课程,早上都会练剑,下午便是学习琴棋书画等等。
按理说,像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都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常安静得出尘。
可是呢,初羡喜欢练剑,但却不喜欢琴棋书画。
白澈成为初羡书童十年来,都会陪她学习琴棋书画,但学会并精通的人不是初羡,而且白澈。
琴棋书画学习十年,初羡才算刚刚入门。
初羡为了不在学堂学习琴棋书画。说白澈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病重要照顾他,顺便找白澈学习琴棋书画这些理由,找机会远离学堂。
城主没办法,白澈确实救过初羡,是初羡救命恩人。同时知道白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后退一步同意。
从此以后半个月,初羡每天都会来白澈的屋里。
但却不是来照顾人和学习,却是来玩的!
除了会开启话唠模式和白澈聊天,最多话便是以下这几句:
小澈,快过来玩斗蛐蛐
小澈,快过来玩射箭
小澈,快过来玩投壶
等等......
白澈自己可不会琴棋书画,会的可是前身,本来还想为不会琴棋书画烦恼,谁知道初羡居然是来玩的。
就这样,半个月初羡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白澈房间,有时本来要午睡都会被硬生生拉起来和她一起玩。
“谁说我是来玩的,难道我每次来都是玩乐?”
“你说的对,你已经持续半个月了,加油保持下去”
初羡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真的玩了半个月了。
见初羡不回答,白澈问道:“那不然你是来干什么的,学习琴棋书画?”
“没有规定不玩就要学习吧。”
“那总不是来照顾我的吧。”
“话说回来,你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完全好了。”
初羡三步并两步,大步走过来。在供案前坐下,手臂放在供案上,手掌拖着脸颊,摇头看着白澈。
白澈很想说:你要是每天不来我估计真的完全好了。但是看着眼前绝美的面孔,还是没有说出口。
最后微笑说到:“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不过今天来是有件事告诉你。”
说完,白澈看得出来,初羡的神情有些失落,这可是第一次看见她有这样的表情。
“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那我说了你可不要哭。”
我哭?
why?
“那你说吧。”
“你也知道十六岁成人礼吧。”
白澈点头,记忆中,六岁那年便开始运用开灵阵检测你是否拥有灵脉,拥有灵脉则有成人礼,无灵脉便毫无相关。
到达十六岁便会运用运灵阵激活灵脉,使其到达第一境:探灵境,迈入修仙路,这便是成人礼。
为何要相隔六年才激活灵脉,据史书记载,灵脉也需要成长,十六岁便是灵脉激活最好年纪。
而且修仙者,路漫漫其修远兮。一但在这段路上,寿命何其长。
仅仅步入探灵境便都会拥有两百年寿命,十六岁开始修炼,不算晚,时间刚刚好。
“有点印象,那你好好准备,争取在成人礼上崭露头角,让他们看看落云城第一天才不是浪得虚名的。”
拥有灵脉的人,都会在六岁那年开始练武,这十年来没开启灵脉里面,比武大会中初羡都是第一名。
初羡连忙开口:“那...那你既然知道,就不着急吗。”
白澈笑道:“我有什么好着急的,我一个没有灵脉的人,着急什么。”
半个月来,也比较看开了。既然上天让自己穿越重新活一次,这不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吗。没有灵脉,自己干着急一样无济于事。
说实话,刚开始白澈是这么想的。后面经常看书,还是为了找有关记载灵脉的书......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说什么?”
“就是,就是成人礼后。我就要去学府修炼,以后你就不能再和我一起学习了,以后我们晚上就不能一起看星星了,以后就.....”
“就不能一起逃学了...”
初羡语气刚开始有些着急,后面她低下头,说话的语速也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低。
半个月来,白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初羡。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虽然你去学府,我也可以去找你,你回来后我们还是一样像往常一样去游玩。我们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
“可...可是...”
“好了,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认为你是来嘲讽我不能去学府学习的。”
白澈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初羡的脑袋。
“没,我没有这个意思的。”初羡连忙抬起头,双眸还蕴含着一些泪光。
“这才对嘛。”
“嗯,再过几日就是成人礼,这几天父亲让我好好准备,就不过来了。”
白澈点头,接下来闲聊几句,初羡便离开。
看着初羡出门后,白澈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最害怕看到女生哭,而且面前还是倾国倾城的初羡,刚刚的样子似乎就快要哭了。
白澈不由称赞自己,幸好安慰得好。
不多想,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好好逛逛初府。
这半个多月,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半个月不出门也把白澈憋坏了,穿越过来半个月不出门,你可敢信。
推开房门,白澈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开门是一件那么爽的事情。
侍卫已经离开,院子里空无一人。
初府很大,按照记忆,自己的屋子是在西北角,走出自己的院子,面前会有一个小鱼塘。
走到大门,果然前面不足三十米便有一个小鱼塘。
走近一看,鱼塘的水清澈透明,可以看到水底,而且这些鱼许多奇形怪状,在自己的认知里面很多都没见过。
正当白澈看得入迷时,一直大手拍住他的左肩:“白澈,你在看什么呢?”
转头一看,一个巨大身形挡在白澈面前,不由被吓一跳。一个脚滑,差点掉入鱼塘,幸好被一把拉住。
看清楚后,白澈不由开口:“吓我一跳,林开你走路怎么无声的,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你要是掉入鱼塘,那我就死定了。”
林开拍拍一下自己胸口,呼出一口气,似乎刚刚要掉入鱼塘的是他。
“对,他可能真的要死定。”
“嗯,同上。”
旁边还有两人,他们连连附和。
白澈翻了个白眼,中间拿着扇子的是杨书勤,最左边的是平运。
三人衣着华丽,透露着富贵之气。
杨书勤是云阳城第一富商的儿子,单单是他手中的扇子便价值连城。
高大身形的林开则是林家家主二公子,云阳城第二大家族便是林家。
平运更可怕,他父亲可是云阳学府的副院长。
这三人与初羡关系不错,后面见白澈经常跟随初羡,是她的书童,琴棋书画又好,自然玩在一块。
这三人,便是初羡口中的“那三个家伙”了。
“稍微有些夸张了吧。”
“夸张,我可不觉得。”
杨书勤合上扇子,拍在右手上继续道:“你还记得去年那件事吗,我就是不小心把你撞倒,让你手臂流点血。”
“但是,接下来半个月。你的初大小姐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更重要的是去年的比武大会,我多惨啊,直接被打的在家里躺了数天。”
杨书勤不断吐苦水,其他两人不断点头,表示印象深刻。
“有点印象吧。”
白澈脑海里能回忆起一些画面,好像确实有点惨。
“你兄弟我被打得都骨折了,你居然只是有点印象,没良心。”
白澈赔笑,随后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这半个月,怎么都不见你们过来看我。”
杨书勤拍住其他两人肩膀,无奈说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吗?你家的大小姐啊,说你这些天病重不宜见外人,根本不让我们过来看你,你们说是吧。”
“你呢,现在都可以出来走动,身体好多了吧。”平运开口询问。
“嗯,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去流香楼小酌一杯,如何?”杨书勤笑道,兴致勃勃。
“要是让初羡知道怎么办?”
林开比其他三人高出半个头,整个人健壮,给人感觉高大威猛地感觉。但要和白澈出去喝酒,显得有些担忧。
“要是知道你带白澈出去喝酒,你今年估计会更惨,要知道成人礼后可是还有一场比武。”
想到白澈、喝酒、初羡、比武这些词,杨书勤本能咽下口水。
“好了,有必要这么害怕吗?我现在身体刚刚恢复,不宜喝酒。而且你们还要准备成人礼,等你们成人礼过后,我们再聚也不迟。”
白澈看杨书勤脸色有些难看,本能笑了笑,便开口延缓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