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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确实是个难点。现在的气相沉积法，要分离出作为初始基片的金属箔上的石墨烯，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多年前，中科院就有利用分子间范德华力使石墨片自发分散的相关论文，但到现在也没见普及。前些天，华唯的相关新闻还说呢：要是真用石墨烯电池，一台手机起码得卖好几十万。
所以现在小艾做的尝试，是用全新的火锅法，呃，反正差不多吧，只是锅里煮的是熔融状态的镁，这个不能吃。
这个由小艾提出的，熔融镁和一氧化碳反应的气相沉积法，经过多次试验后并没有取得成功，这个太快了控制不了……石墨粉倒是得到了一堆。
程序猿老罗被此困扰多日，头都想痛了，深悔当初为何不选材料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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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吃了晚饭，正好是傍晚晚霞最美时分。
江口带来远处的海风，吹散了酷暑的热气。
心烦的老罗带了小鱼三妹，到办公楼顶看风景散心。专职司机强哥不回去，她们两个也不好回去。
小艾也操控了架小巧玲珑的四轴无人机，在三人前后来回，上下翻飞地玩耍。
站在高高的楼顶，园区一览无遗，习习微风中，带着淡淡的大海的味道，让小鱼三妹感觉一身轻松，把这一天烦琐工作都忘却了，叽叽喳喳地谈兴很高。
楼下不远处，几个青春靓丽喜笑盈盈活泼可爱的妹子正在散步，后面似乎有单身汪，正鼓起勇气想跟上去搭讪。
公司90%是年青人，也不反对什么办公室恋情，只要工作干好了，公司就只管发钱……不像有的公司，挖空心思地想各种各样的招数，什么吃苦瓜刷标语喊口号，以激发员工积极性，却从不屑于采取最简单、最有效的那一招：发钱。
老罗这里不一样。虽然公司创始团队里，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那个接班人，但也从来不和员工谈理想，只谈如何能升职加薪。
至于理想和情怀，是起码要升到中高层，才有机会去谈的……
小鱼三妹很开心地讨论着，要挖个游泳池的话选在哪哪，哪幢楼要刷成粉色，哪幢刷成紫的黄的白的红白相间的。
园里的树木花草都没生长起来，那一坨一坨四四方方的楼……反正老罗也没闲功夫去关心它们什么色，也不关心竖纹横纹哪个好看。
小艾倒是有兴趣，要求把它的机房，刷成下面红外色上面紫外色……这可难办了。
老罗摸摸下巴：紫外色是啥味道……嗯，这也不能吃……紫外？
老罗抬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天上嘎嘎鸣叫归巢的海鸟，感觉眼前似乎有飘渺的灵感飞过……
小艾也跟着看，然后非常兴奋地，指挥另一架无人机，想去追那群鸟。不过很可惜，才飞到一半就电力不足，只能无奈地返航充电去了。
也许……改成镁汞齐……不反应？紫外光催化……加高纯一氧化碳，生成的是碳粉？再用石墨烯种晶法并兼阻化剂……
老罗发呆沉吟了半天，然后和小艾兴致勃勃地设计实验。
小鱼三妹在旁边听了一会，什么镁多少汞多少是液态的，紫外频率多少合适触发反应，石墨烯如何引导结晶，根本听不明白，不知道老罗小艾说的是哪国中文……
二女合计道：算了算了不管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先确定游泳池位置，争取明天就能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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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元满气满神奕采奕光容焕发的专职司机强哥，先把小鱼三妹送到了主楼，给两位职场精英打开车门时，手还知道护在车顶上方，防止两位小姐姐碰到头，很有专业内味了。
然后，老罗也不去开晨会了，风风火火地赶到实验室，查看实验的情况。
据小艾的报告，老罗的思路是正确的，马上就搞出了大成果！
在昨天傍晚和老罗商量之后，“老艾主任”很快就做出了新的实验设计，下发了船新的步骤和计划。
然后……然后众实验汪就兴冲冲的跑回来，通宵加班了……
现在实验楼的会议室里，众汪都是脸色发白神情憔悴，却透着一丝丝的兴奋和满足，如同遇到了免费大酬宾的小姐。嗯，此处说漏个姐字，补上。
老罗摸摸下巴沉吟：嗯，以后要禁止加班。
实验成功了，神出鬼没的“老艾主任”，给大家承诺要举办庆功会，还特别强调了，会带上法务行政后勤的小姐姐来参加……
这一重要任务，“老艾主任”交待了罗副主任，要专门亲自去办。
老罗转身就吩咐小艾，直接把任务发给了正带人挖鱼塘的小鱼三妹，然后给众人宣布：白天先放假休息，晚上就办庆功宴和晚会，晚会上让小鱼发奖金……
众实验汪欢呼着离开回去休息，留下沉思中的罗副主任。
嗯，记得应该是泳池？
不过貌似鱼塘也不错，能养些鱼吃……再种上莲藕菱角，藕和莲子菱角也能吃……
老罗这发着呆，小艾赶紧统计整理实验中出现的问题。
趁着老罗高兴的时机，小艾给老罗列了个长长的单子，实验室设备更新的单子。
现在实验室刚弄出来的石墨烯，晶体缺陷比较多，点缺陷线缺陷面缺陷，它！全！部！都！有！
看来，生产中的温度和压力、液面流动速度和成分、气体的纯度和浓度、光触媒的频率功率、分离用的电压等方面，都还有更大的改进空间，还得进行更多更细的实验。
不过，按小艾的说法，这些全是设备的问题，换一批新的好的之后，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老罗：我信你个鬼！
老罗默默地看着单子，扳着手指头，数数数字后面有多少个零，最后，揪揪头发道：“三台FEI透射电镜……五台扫描隧道电镜……高速离心机……不行不行好贵好贵，贵贵贵贵贵！都先买一台吧……小艾啊不是我说你，崇洋媚外要不得，喜新厌旧更是要不得，二手国产中科仪的不也一样能用吗？”
小艾：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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