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你怎么了?”一个短头发的女生靠了靠旁边的女孩子。
“哦,我,我没什么。。。”短暂失神后叫若汐的女孩子轻轻抚摸着自己带疤的手指。
“哎呀,你别想那个渣男了,他都不敢联系你,你这样只是苦了自己啊~”
“他不是渣男。。。”这时候若汐还为他做着最后的倔强。她还想说点什么,但很快被教官的集合令打断。“十二营全体都有,集合!”
似乎是天注定,最后一刻放弃艺考的她因为校长和父亲是熟人,走后门进了霖山大学,当然,她顶着多大的压力,只有自己知道。
陈天麟和她,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嗷,天哪,我的腿要废了!”赤染墨咬牙切齿,头上的军训帽仿佛一蒸笼,汗滴在干燥的地上作着一副水墨画。
“脚不要动!你,再抬起来一点,碰那根白线~”宋宏伟穿梭人群中,一个个看过去。走到赤染墨面前,就笑呵呵地盯着他。
但赤染墨假装目视前方,抬头挺胸。
“累不累?热不热?”
“不累!不热!”
“哦哟?!”
“骗你的,我就是很累,很热~但生活就是这样,它会因为你精疲力竭而停下折磨的小皮鞭嘛?”赤大学者如是说。
“很有哲理,那再站一会吧!”宋宏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肯定。
“好了,大家休息一会,然后拿出纸笔,我们学一下旅歌。”说着,宋宏伟教官也摘下了军官帽,盘坐在地上。
“我们从胶东大地走来~”八营的操场只有一位士兵哼唱着,但那曾经的光辉岁月,以及对故乡的思念都融入了歌里,不断传唱。
或许多少天以后,他们会忘记这首说不出名字的歌,尽管有的可能还会轻轻哼。只要不是伴它生活,总归在忙忙碌碌中淡忘。但赤染墨他们知道,在这一段仅仅占了人生绝小部分的时间,晒着挥洒汗渍的地方,能留下和杳无音讯教官的最后一点联系。
当然,很少有人是提前伤感的,在军训期间,根本不会多想,一个字——累!
“我们啊,最早是从北边来的,解放战争渡两江,于是部队南下,之后便驻扎在这里,混入编制。最早一批八营战士啊,还是很想家的。但没办法啊,必须要打老蒋!而现在的八营,吸收着来自江浙的血液,但仍然不忘使命,守护从前岌岌可危的祖国,永驻现在蒸蒸日上的祖国!”宋宏伟眼睛有些湿润,但眼神很坚毅。
八营的一帮孩子就围坐在他身旁,静静地听着故事。
“哥几个,午饭怎么说?”赤染墨耷拉着双腿,拖着走。
“随便,能吃就行。”钱德因为是外围编制人员,乘了一个上午的凉。“ho,现在有家新晋的超火小吃店,就在美食苑!”路哉刷着手机,看上面的评价。
“!”赤染墨听到这不自觉皱了个眉。
“原来是一家沙县啊~但为什么会成为最火的呢?”路哉有点好奇。
“啥?”赤染墨和钱德异口同声。“就老板那样的,最火?你说最火大的我信,你是不知道,上次真的雷到我了,多大个心啊~”钱德说到这就来气。
“哦~原来你上次要投诉的就是这家店来的嘛。”路哉恍然大悟。“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嘛?”
“我只是想去揭穿老板的罪行,震惊,霖山大学一沙县小吃老板竟然不喝脉动!”赤染墨迈开步子,领着众人往前走去。
但他突然停下脚步“欸欸,干哈?”钱德不解。
“我,我突然感觉这片风水略微有些怪异~”赤染墨大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说人话!”
“我,我忘了是哪里了~”“敢情你还是对道路痴心一片的人啊,那你凉了,女朋友要逛街肯定不带你!”钱德调侃道。
在路哉地图指引下,众人看着排到店外的人群,不禁咽了口口水。“不是吧,这排队的人超出我想象啊~”赤染墨一脸震惊。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点餐,老板笑呵呵地在纸上准备写下他们要点的菜。“老板,你这啥情况啊?”赤染墨说着,看了看店的装饰,也没什么变化啊。
老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小兄弟,是你啊!坐坐坐,等下马上给你安排,我要好好感谢你啊~”
“呃~阿赤,你干了啥丧尽天良的事情,蒙骗老实人?”陈天麟觉得在逻辑上不成立。
“可能他帮老板解决了他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钱德调侃。
“ho那得叫你一声继承大酒店的CEO。”路哉也是一脸我懂的表情。但当事人显然很懵,难道,,,是那瓶4元脉动的原因?
“今天有事嗷,我提前了,不好意思啊各位同学,让你们久等了,明天一定延长时间!”当老板挂起打烊的牌子时,外面排不到的人不甘心地陆续离开。这时老板才空下来猛灌一杯水。“哎~小兄弟啊,怎么称呼?”老板看着赤染墨说道。
“赤,赤染墨。”
“赤同学啊,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啊~你上次说的盲盒给了我灵感啊,于是我想着就照这个思路下去,果真,还成功了!底价9元,仅限于面,里面可能有大排啊,鸡腿啊,还会附带卤蛋,豆干之类的。”
“。。。”
“然后现在就火的一发不可收拾。”说完,老板紧紧握住赤染墨的手。赤染墨有些尴尬地挣脱开:“可别,老板,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也就您能想的出来。”
“别谦虚了,小兄弟,以后,你带着你朋友来我这店里吃,我都不收你钱啊哈哈。”
钱德眼睛马上亮了:“真的嘛,这样不好吧?”赤染墨把那发光的24瓦灯泡推开,“那不行的啊老板!”
“啊哟,别客气。”
在一番中国式你来我往谦逊之后,赤染墨以白金会员正式加盟沙县连锁大酒店。
一个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