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男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跟在梼杌后面,但他制止了梼杌进一步的行动。
“好啊,来,你叫,杌爷让你叫人!”
酒吧里最里侧的齐大公子似乎对这场闹剧很感兴趣,端着一杯酒,翘着二郎腿就坐在了绝佳“观影”的位置。
不一会,门外又乱糟糟涌进来一帮人,各个手持那种地摊上的棒球棒,廉价小桌椅之类的凶器,直接围起了梼杌和油纸伞两人。
“要不是林局上头抓的紧,来不夜城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为首一个凶神恶煞的左脸一道刀疤的男子直愣愣冲到梼杌面前。
梼杌还是吊儿郎当的表情,就这么一直看着刀疤男子,最后突然咧了个大嘴,把刀疤男子看的惊了一惊:“我说,你这疤,协调街区民事纠纷时被隔壁大妈挠的吧?”
刀疤怒道:“这节骨眼你还敢口花花?!”说着拎起手中的棒球棒就往梼杌头上挥去。
“啧啧啧,速度可以了,但这力量,怪不得只能做民事纠纷~”手中的棒球棒被面前这笑嘻嘻的浓眉青年轻而易举地接住,刀疤男才意识到这是个硬茬子。
他左手在背后马上给小弟们做手势,那帮人炸呼呼地往前涌,随后一个青年在车后从裤兜翻出了手机,正想给上头的人打电话。突然,一把伞飘过,他仰头一看,却被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一脚踹倒。
原来是个长头发的男人,可这劲,还没多想就昏了过去。
远处的齐少看着正在怒殴众人的梼杌,他终于感觉那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了——印纹!
“有意思,正回国没多久,就看到了印纹的能力者,可这么鲁莽的人,不太会是正规组织的人吧?得好好查查~”齐嬴琢磨着,荡了荡手中的酒。
可他猜错了,在他面前大肆使用能力的,的的确确是个正规组织的人,只是梼杌过于离经叛道了,这也为后来的矛盾铺了路。
没多久,一帮人已经没一个站的起来了,他们惊恐地看着这似乎永远不会耗尽体力的疯子,越打越兴奋的疯子。
“就这?这点协调力度不够聊个五毛钱的啊?”梼杌眼睛似乎有些发红,而不留意间露出的手臂侧面好像有印记,散发着诡异的黑光。
油纸伞虽然恼怒于这些人的言语行为,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还没开始暗中调查言岱舆,就闹得人尽皆知。
“梼杌,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油纸伞出声道。
“呼,呼,呼~”梼杌气息还是不稳定,似乎并不过瘾。瘫坐在地上的人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这个疯子抓着他们继续揍。
油纸伞男子只好上前拍了拍梼杌的肩膀,喊了句:“任务最重要~”梼杌身形顿了顿,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恢复过来。
今天这顿烧烤恐怕是要泡汤了,但这事要是被夔知道了,又免不了责罚。油纸伞有些头疼,这些该死的人啊~
远处的齐嬴喝下最后一口酒,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去,回头给管家一个眼神,黑暗中两个身影跃出,悄悄跟了上去。
而那只早已经被踢翻的手机响着,“喂喂喂,小五,怎么了?”
“相爷,出事了,虎哥带队的人在不夜城碰到硬货了。”
一个身着普通西装的中年男子正把玩着手中的文玩核桃闭目养神,听到这他睁开了眼睛,如果说闭眼时他是个温文儒雅的人,而那双随之而睁开的眼睛,则破坏了这份气质。
“相,相爷~?”拿着手机的人看到男子这份架势,不禁开始结巴。
“对方什么势头?”
“不,不知道。刚才小五接通电话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通知各个负责人,我亲自去一趟。”
“好的好的,相爷。”男子现在只想出去透透气,眼前的男人给他的压迫力太大了。
在围绕不夜城即将展开争斗的时候,窝在自己白色新娘里盯着手机屏幕迟迟不肯发消息的赤染墨能把自己憋死。
“我说哥,你搁那缅怀前女友呢?”钱德每打一回合游戏就回头看看赤染墨。
“这不是,我怕她睡着了嘛?突然打扰人家也不太好意思。”
“八点就睡的奇女子?”
“那我发了?”
“不是,到底你是女的还是她是男的啊,真就待字闺中呗你。”
于是,赤染墨鼓起勇气发了句“在吗?”
“在~”彤莹正刷着手机看美妆博主的视频,突然收到消息,暗想这木头竟然主动找自己聊天?
“那个,就是,我觉得,明天天气不错。”
“呃,是的,然后呢?”
“就,就,能不能明天一起恰个饭?”
终于,挤牙膏式的要约在一个快九点的夜晚达成。他激动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赤染墨期望中那甜甜的恋爱是否能降临到他身上。明天是个好日子啊~
非洲,刚果,下午两点钟。
“头儿,夔的人可能察觉我们了,这几天的行为不对劲。”
“这样,你们别磨蹭了,直接去开罗,他们一定不止这些人,肯定会分人出去。到时候我会高调发消息去好望角访问的~”
“那头儿,你这不是?直接告诉他们了?”
“最危险的地方嘛,人类都是惯性思维的,更何况,我手里还有牌。”
“行,头,我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