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1日下午13点25分,连锁咖啡泥元路店。
徐晓琴趁着店里人少给老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她母亲:“妈,我给你打的三千块钱收到了吗?”
电话那头一个的人回道:“收到了。琴儿,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家里不用担心。”
徐晓琴答应道:“知道了妈,你跟可可说一下,我不回去给她过生日了,让她买点好吃的。”
电话那头的老人点点头说:“好,我会和她说的。”
徐晓琴接着说:“那我挂了,妈。”
老人体谅地说:“好,你忙吧。”
王吉亚坐在不远处,他全程听到了徐晓琴打电话的全过程,简短的一分钟不到,简短的两句话,就连嘘寒问暖的关心都没有,他无法理解,因为他连给自己母亲嘘寒问暖的资格也被剥夺了。王吉亚有点愤怒,有点生气。王吉亚想好好地批评一下徐晓琴走近了吧台。
王吉亚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你这电话打得好短啊?就不多关心一下你妈妈?”
徐晓琴不以为然地说:“我工作呢,不好长时间打电话。”
王吉亚控制不住自己加重语气道:“你觉得你这借口像话吗?”
徐晓琴摇摇头平静地说:“我觉得没什么能讲的啊?”
王吉亚深吸一口气反问道:“今天是你女儿生日?”
徐晓琴坦然地点点头回答:“是的。”
王吉亚接着说:“其实我觉得孩子应该要在父母身边才好。你前夫呢?”
徐晓琴有点不开心地回答:“我没结过婚。”
王吉亚被徐晓琴的回答整蒙了,问道:“那你这孩子怎么来的?领养的?如果我问了不该问的请你理解。”
徐晓琴想了想说:“12年前,那时候我才18岁吧,在宁市的一个工厂里认识的他,他不同意我生下来叫我去堕胎,我不同意我就自己偷偷辞职回老家生下来的。”
王吉亚有点诧异地问:“你父母能同意?”
徐晓琴苦笑道:“我爸妈当然不同意,我爸当时还跟我吵了一架,可是我当时态度坚决,他们无法改变,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后悔把孩子生下来,至少我没有残忍地把她降临到这个美好世界的权力剥夺了。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去剥夺。”
徐晓琴接着说道:“后来我爸一直不怎么理我。他经常一个人喝闷酒,我也懒得去管。”
王吉亚不置可否。
徐晓琴平静得如同在讲故事一样说:“我爸妈都在老家地小工厂上班收入不高,我又不好意思让他们出钱养孩子,就重新回宁市打工。孩子也一直是我父母照顾大的。”
王吉亚问道:“你为什么不换个城市?选宁市是还想再和孩子的父亲碰到吗?”
徐晓琴沉默不说话。
王吉亚接着说:“你应该把孩子接过来,陪伴在她身边。”
徐晓琴摇摇头说:“可可她不怎么理我,她跟外公外婆亲。”
王吉亚解释道:“从小带到当然亲了,这很好理解,但不理你不至于吧?”
徐晓琴接着说:“还有就是我爸去世的时候,我没回去。”
王吉亚有点惊愕地看着徐晓琴只憋出了一个字:“你……”
徐晓琴解释道:“我那个时候出了车祸,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我怕我妈担心也没说,就说公司比较忙走不开。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女儿还骂我没良心。”
王吉亚立马追问道:“那你没和她解释吗?”
徐晓琴回答:“小孩子早就忘记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王吉亚干笑一声说:“我和你差不多,我妈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能参加葬礼。”
徐晓琴问:“你又是为什么?”
王吉亚没有回答,只是说:“以后有机会了告诉你吧。”
“好吧。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