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最阴暗,最冷寂的冷宫中,有一女子身着白色衣裙,挽着简单的发髻坐在院内的玉石凳子上,“小主,外面这样冷,你怎那么穿的如此单薄小心伤了身子。”婢女见自家主子只穿了一件衣裙连忙上前给她披上衣服担忧道。“没事,我只是出来透透气罢了。”女子那清雅的仿如淡墨一样的声音在冷宫中传荡。女子慢慢站起了身对着身边的婢女道:“佩竹,同我回屋吧。”女子那精致而瘦弱的脸,唇未染,那双桃花眸眼璀璨明亮。两人回了屋后,夜晚的冷宫中只剩下了空寂,只能听见有树枝相互打压的声音。原来这个女子便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南宫欢,当初选秀脱颖而出,却在暗地里被太后陷害进了冷宫。
“皇上,皇上,这是冷宫,阴气太重,你怎能进去呢?”英气俊朗的男子旁扶着的公公章程连忙劝道。可是喝醉的烈火域却不听劝,推开那扇大门迈着不稳的步伐走了进去。在屋内的南宫欢和佩竹听到声音便连忙出了屋子,一身黄色龙袍的帝王站在院内。“臣妾参见皇上”南宫欢没有一丝顾虑的便跪下请安。烈火域抬起头,凤眸眯着看着地上跪着的南宫欢,“章程,你先回去吧。”烈火域良久开口。“皇上......”章程还想说什么“朕的话不管用了吗?”烈火域冷冷的开口道。“奴才不敢,殿下奴才给你找几个婢女来侍候吧。”说罢章程便要退出去。“不用,这里有人”烈火域拒绝道。章程也没再说什么便退出去了。烈火域往前走了一步,不料没了搀扶走路有些踉跄差一点摔向了一边,南宫欢连忙上前扶住了烈火域,“扶朕进去。”烈火域闭着双眸靠在南宫欢身上,南宫欢瘦弱的身体扶着七尺的男儿难免有些吃不住,一步步艰难地附近了屋中,好不容易南宫欢把他扶到了床榻上自己已经累得喘起了粗气,烈火域起身看着屋内的陈设,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屋内只有几根蜡烛支撑着一丝丝的光亮,简单的茶具,和一张破旧不堪的床塌。
“这些年你就住在这里?”烈火域看着面前有些疲惫的女子问道。南宫欢看了看自己住了将近一年多的屋子点了点头应道:“是。”“你怪朕吗?”烈火域又继续问道。南宫欢有些许的愣住不知如何回答。烈火域看着面前不作答的女子好像生出了些许怒气,这一年多他没有踏入冷宫看她半分她过的确实十分的不错,他一伸手扣住了南宫欢的头,南宫欢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时一个冰冷的东西已经覆盖了她的唇,带有着惩罚的意味,撬开了她的贝齿,一步步攻略着她,毫无顾忌的肆意蹂躏着南宫欢的红唇,南宫欢并未挣扎,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倒不如给自己省点力气,冷宫的蜡烛染了整整一夜,直至燃尽,室内还是旖旎一片。
高阳挂空,连以往清冷,阴沉的冷宫了也摄入了一丝阳光,格外温暖人心,可是冷宫内的景色却不得人愿。几个宫中的娘娘都轮流造访冷宫好言好语的说着话却明里暗里透露着去南宫欢的警告,往日得宠的宁贵人也来了冷宫教训了一顿南宫欢,“我告诉你别指望勾引皇上,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也给我收敛了。”宁贵人一脸嚣张的指着南宫欢道。佩竹红肿着脸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南宫欢微微泛红的脸“小主,奴婢扶你进去上一点药吧,你这脸都红肿了。”南宫欢任凭这佩竹扶着自己进了屋内,“佩竹,你跟着我受苦了。”南宫欢望着同样红肿着脸的佩竹却还只顾给自己上药。“小主说什么呢?佩竹打小就跟着你,不管怎样佩竹都愿意一直在你身旁。”佩竹一脸引以为傲的表情加上脸上的红肿未免有些滑稽。南宫欢扑哧地笑出了声,佩竹也知道自家小主在笑什么原本便红肿的脸变得更红了,低着头给南宫欢上药便什么也没说。佩竹给南宫欢上了药之后南宫欢便作势要给佩竹也上药,佩竹连忙退开道:“小主,这万万不可啊。”南宫欢走近佩竹便又退开了,“佩竹,你当真愿意跟着我吗?”南宫欢停下看着面前的佩竹道。“奴婢当然愿意跟着小主,可.....”佩竹还未说完南宫欢便道:“那就听我的坐下。”南宫欢上前拉着佩竹做到了床榻上,为她上着药。
“小姐,以前的你很爱笑的。”佩竹对着南宫欢道。“是吗”南宫欢相似在回答,也似是在问自己,两人说话之际却没发现一身黄色龙袍的男子正在屋外看着屋内这一切的发生,静静的看着,并未进去打搅。
自从那一夜,南宫欢再也没看见过烈火域,南宫欢的脸也恢复了以往的白皙,冷宫的院落里南宫欢依旧是一袭白裙,蹲在院中的角落种植着桃花树,烈火域下了朝,屏退了其他人自己又走到了冷宫,轻轻推开大门,便见女子正融洽在那粉白色的桃林中,时而飘落的花瓣给她增添了一丝丝与以往不同的灵气和妩媚。佩竹听到声音便朝门口看去,见是皇上连忙要行礼,烈火域挥了挥手制止了她。“佩竹,你拿点水来。”南宫欢轻声唤道。“好”佩竹取了水正打算送上前,烈火域走进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又转身轻步踏进了桃花林中,将水递给了南宫欢,南宫欢丝毫没有察觉将水浇溉后,又将水壶打算交给佩竹,一抬手转眼看见了一抹黄色的衣角,手里的东西从手中脱落站起来向烈火域行礼“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还请皇上恕罪。”“无事,这不怪你,朕想着你便来看看你,也没让人通知,你不必自责。”烈火域将南宫欢扶了起来,两人一起出了桃林。”南宫欢见烈火域朝屋内走去便连忙制止:“皇上,屋内昏暗潮湿你还是不要进去了,以免伤了龙体。”“你都进去得,朕自然也无事。”烈火域走了进去,佩竹给南宫欢打了水,南宫欢洗了手后便也随着跟了进去。
烈火域进了屋中便被桌子上的画吸引了目光,里面画的是几桌人在一起仿佛在祝贺什么,人物的形态动向仿佛如一些真人在一起游走,那每每恰到好处的落笔都让人赞叹,在画上还提了几句诗‘外孙难尽膝下孝,彼岸寿诗祝无疆’很显然这是一首祝寿画,烈火域思量了半晌想着再过几日好像将军府的老太祖的九十大寿快要到了,心里便了然了。“让皇上见笑了。”南宫欢欲伸手去收那副画却被烈火域那双大手制止了。“这是你画的?”烈火域看着面前的画问道。“是”南宫欢并未否认很直接地回答。“你的画技是跟谁学的。”烈火域又问道。“老太祖。”南宫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