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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卿

一路上天喜都在用力挣扎着。

洛九卿打马跑得飞快。他一手执马缰,一手恰到好处的圈在天喜颈间,让她感到有些难受。她不得不将全部精力都集中起来,对付这只卡在自己脖子间的铁臂。而洛九卿好像又有些分寸,手臂这样卡着,又不至于让她憋不过气来。

马上十分颠簸,天喜有些头晕。她试图用力掰开洛九卿的手臂,却因为白日手臂曾被拉伤,这个姿势又使不上力,每次不过勉强拉开一点,深吸两口气,对方立刻又收紧了臂弯。何况洛九卿也是臂力过人,两人就这样暗地里较着劲,僵持着。

一路上折腾厮打不能详述,洛九卿被弄得发髻散乱,狼狈不堪。他向来是桀骜不驯之人,又兼着年少气盛,此时早己十分恼怒。好容易才到了住处,洛九卿立刻将天喜打横夹在腋下,跳下马来,飞快的向内院走去。他生得魁梧高大,这样挟着天喜纤长细软的身子,像提只小动物一般。天喜拼力挣扎着,扭动着身子,终于瞅准机会,狠狠咬住了他的上臂。

洛九卿疼得全身一抖,随之怒吼一声,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如铁铸般贲张而起。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了力气,将天喜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天喜立刻像条渴死的鱼一般,拼命的摇摆着身子,踢蹬着,耐何都踢在了空处。她又没头没脑的打出一拳,这下正中洛九卿右脸,顿时疼得他眼角直抽。

洛九卿恼怒万分,却也明白不能惊动这住处的其他人,只得强忍了痛意,挟着她继续往内走。甫跨进他所住的西跨院门槛,洛九卿己生杀意,运起力气,一手拎了起天喜,便向院内狠狠掷出,似掷死物一般。他的怒气若上来,便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的。

这一掷力道之猛,让紧跟过来的陆东峦也吃了一惊,忙大叫一声道:“九公子!”却己来不及拦阻,陆东峦不由得别过头去,暗想这女子必要被摔得血肉模糊了,叫人如何敢多看?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天喜在空中腰身一纵,随之团起身子,只以背后粗壮的弓身在地上一点,卸掉这一掷之力。紧接着,她己似只最灵活的小貂,柔韧的身子贴地一滚,翻出数十步之外。随之,她翻身站起,从背后抽出重弓来举到胸前,另一手便去拿腰间的箭羽。这一连串动作轻巧灵动,流水天成,陆东峦看得呆了,差点就脱口叫出一声“好”来,洛九卿也不由的睁大了眼睛。

天喜的动作突然滞住了。她这才想起,腰间所佩的箭囊早被洛九卿抢走,她想用箭来对付他们,可是箭没了;而且她手中再也再没有别的兵器,对手却仍然精神抖擞的在盯着她看。

天喜愣了片刻,只得放下手中的重弓,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一双湿润的黑色眼眸在火光下一闪一闪,显得极为无奈,也极为动人。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间。洛九卿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她这副懵懂娇憨之态。其实他之前匆匆赶过去,包括突然生了心思掠她过来,都不过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神臂弓,并没有真的想为难她。他本又是个极骄傲极冷戾的人,方才这女子在马上踢打闹腾,己磨光了他所有的耐性,是以他一气之下,也不想再理会她到底是谁的人,是什么身份,直想痛快的了结了她。

暴怒之下,将她一掷而出,或许只有杀戮与鲜血,才能让他的怒火止息。而出人意料的是,她身手轻巧灵活,又不乏冷静睿智,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化险为夷,变被动为主动,这让他吃惊不小。而随后她发现箭囊己不在时的这番窘态,直让他想大笑出声。他的恼怒顷刻消散了,他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在发怒。

他于是真的笑出声来了,笑得十分畅快。

他想起来,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陆东峦也笑了起来,片刻后问他:“九公子,我们该如何处置她?”

洛九卿笑得够了,想一想才道:“罢了,将她关在左厢房里。你这就去给左矅玉送信。”

天喜仍然沮丧的站在那里,陆东峦走过去,用和善语气对她道:“跟我进去吧。五世子若肯为你来一趟,你便没事。纵使他不来,九公子也不会再难为你。”

天喜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们。九公子的名号,她是听那陆西亭说过的。她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会为难自己,却渐渐明白,是自己身上的这张神臂弓惹的祸,这些人都是为了神臂弓而来。是以她下意识觉得这也是个凶险之地,这群人也都是虎狼一般的人,自己万不能呆在这里,于是毅然道:“你们凭什么关着我?我也不是哪一家的奴婢,我也不是谁的人。我只属于我自己,你们得放我走。”又看一眼那厢房,认真地道:“你们是关不住我的。这样的木门,我可以打得稀烂!”

洛九卿稍霁的脸色又暗沉了下来,那边陆东峦小声的劝着天喜,保证只要左矅玉能来,就放了她,天喜只是不肯,执意要走。洛九卿冷冷道:“既然不知好歹,何必和她多费唇舌?陆将军,不用废话,直接关她进去,稍后我自有办法!”

陆东峦看一看天喜,又看看自家公子,显得有些为难。天喜的力气,他是见识过的,他没有把握能制得住她。洛九卿只得快步走了过来,天喜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己迅速出手,两手在她肩上一搭,己极快的卸下了她的两侧肩关节,天喜痛得闷哼一声,顿时头上冷汗冒出,两侧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

陆东峦并不是第一天见识到自家公子的手段,他甚至看到九公子活生生拧断过敌人的头颅。因此也并不很罕异这样的情景,只是带了些怜惜神色,将天喜扶持到厢房里去。一边小声的劝慰她,让她不要再生出走的心思,若让公子气恼,会有更狠的手段在等着她。

天喜的眼泪己在眼眶中打转,但是她强忍着,雪白的贝齿紧咬了下唇,不发一言。她恨恨地看着洛九卿,眼内是毫不畏缩的倔强神色。

洛九卿心内不由生出些异样来,他本身也是性格强硬之人,喜欢有血性的部下,同样佩服性格刚烈的女人。他不由的看了她好几眼,这才重重的带上门,和陆东峦两人往台阶下走。

突然听得背后一声巨响,两人惊愕转头,就见那木门己被天喜踹出个大洞来,木屑四溅。

洛九卿愣怔片刻,转过头对陆东峦沉声道:“去拿绳索,不,去拿铁链,把她给我绑起来!”

七里心事重重回到王府,却见左矅玉所住的月琅苑内一片漆黑,冷冷清清。几个小厮正小心翼翼的趴在门廊上向内院中窥看,其中一人手提着风灯,晕出一团昏黄的光影来。七里心头一紧,几步的走上前去,那些小厮见是七里回来,纷纷围过来道:“七里大人!”一个机灵些的小厮轻声道:“公子自回来后一直在内院,一点声息也没,我们担心他又……可没人敢进去,大人总算回来了,还是快些进去看一看吧!”

七里忙推开他们,三两步的走进内院,见左矅玉果然正背对着他伏在内园石桌上,座下雪袍曳地,一头墨发散在雪衣上,似月华身前一簇云影,整个人都显得极不真实,仿佛要消融在这月色里一般。七里只觉鼻内一酸,声带哽咽地道:“公子,你可是,你可是又……”

左矅玉缓缓坐直了身子,七里这才看清石桌上,公子所养的那盆月下珠兰己打了一串的花苞。左矅玉一手抚着珠兰肥绿的叶子,一边头也不回地道:“不妨事。过几日这珠兰开花后,便可入药了。这月下珠兰,皆是以我的血来浇灌,也算是合了那怪医的意。他这次必不会再推托配药之事了。”一面执条雪帕,轻轻擦拭了唇角,那帕子上便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暗色印迹,七里忙上前去将那帕子收好,藏在袖间。

这些吐血后留下的印迹,向来由七里收拾,绝不能让外面的任何人看到,是以两人都十分谨慎。

七里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这才走过去扶起他道:“显是今日太过劳顿,既如此,公子快去安歇吧。”左矅玉便站起身来,七里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盆月下珠兰,那一嘟噜的小花骨朵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微光,他甚至还看了几眼那盆内浓密叶下的泥土,却只是黑黝黝一片,看不出什么来。

左矅玉面色苍白,走了几步便有些气息不匀,七里强抑着心中的悲痛道:“公子,那样东西,你还是早些不要服用了吧。怪医也说过,你先天体弱,又自小服用那个东西,渐己成瘾,这咳血之症才会越来越重。你明知那样东西没什么好处,为什么还要隔三贫五的用呢?而且还越用越多……”

左矅玉一笑,声音温和地道:“七里,他们既从小给我吃这个东西,我哪里还断得掉?我不用它,熬一熬便也过去了。可惜若不用它,以后我很可能就成了太子那样的人物,昏馈痴傻。你愿意跟着一个痴傻的主子么?”

七里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道:“公子待我恩重如山,莫说公子是傻子,公子便是不能说话了,手脚不能动了,我也必定会服侍公子到老,永远陪着公子。”

左矅玉微蹙眉头,想了想还是笑道:“这也只是你的想法罢了。你可知,我若是迟钝懵懂一些,早就没命了,哪能苟活到今日?我不愿痴傻苟活之人,我只想凭着还有几年的清醒头脑,和那些世家斗到底。昔年我左氏皇室遗落北疆,仓皇东渡,己属失策;如今可不能连这半壁江山,都落到别人的手中!”他说得激动,又轻轻的咳了几声。

七里忙在他背上轻轻拍打几下,两人走进房内,灯火明亮起来。左矅玉面色苍白中带着些潮红,突然转过头来看七里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那叫天喜的女子呢?”

七里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不敢说自己并未拿出圭玉来,只说刚欲出示玉牌,就听得书吏来报,那叫摩列罗的昆仑人被带走,所以那陆西亭没来得及见到他手中的圭玉,是以并没有两块圭玉同时出现的疑问。

左矅玉接过七里递过来的那块玉圭,小心的藏进袖中,这才轻笑一声道:“动作也够快的,刚知道这个消息就下手了。可惜呀,还是差了一点,看来六弟还是少些历练。”回头对七里道:“走吧,我们现在便去见他们。”

七里愕然道:“见谁?”

左矅玉一笑道:“方才不是你说,带天喜走的那人要会一会我么?你可知那人是谁?”

七里摇头道:“想来他们对天喜是没有恶意的,若不然也不会点名要公子去见他了。公子身体要紧,等明天回了王爷,咱们再去吧。”

左矅玉正色道:“我此刻己不妨事。若是等明天回了父王,才真正迟了。你说那两人一用长刀,一执重剑,还穿了披风。依我看,必是洛九卿无疑。”

七里讶然道:“那个穿披风的人,就是人称并州玄甲的洛九卿?”

左矅玉微微颌首,看着七里渐渐变了脸色,不由带着些关切道:“你怎么了?”

七里慢慢摇了摇头,他不想说出自己心内的想法,更何况,那一点模糊的影子似的东西,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左矅玉看着他,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我们走吧。莫让别人看见,你也得装扮一下。”

有车管家的安排,谁也没发现两人出了府。两人出后门后走了半刻,果然见车管家安排的两匹马儿等在那里。七里看着连左矅玉换了夜行衣,还蒙了面,不由心下疑惑道:“公子,那洛九卿都说了是明抢,毫不顾忌,为什么我们反要偷偷摸摸的?”

左矅玉笑道:“洛九卿是质子,在这上京中的一举一动自然有人监视。他纵然是抢掠了一名女子,别人也只当他是兵匪之气,胆大妄为惯了,没有谁会当一回事。而我身为庆阳王府的世子,背后还有那么多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若是与一个涉及到兵变的质子有所交集,便说不清楚了。所以今日见了洛九卿,若那些盯着的人不露头,也就算了。若真有人来试探,允你出言不逊,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却又不能太过得罪他。这样顺便可以带回天喜,又造成我们和洛九卿不和的假象。你懂我的意思么?”

七里挠着头道:“那洛九卿本就和朝廷不和,这还用得着作假?”

左矅玉抱臂浅笑道:“我们不用管朝廷,只要管好自己的事。你照我的话去做便是了。”

两人这才上了马,片刻后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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