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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相惜

洛九卿看他一眼,眸色渐渐变得幽沉。片刻后他似自嘲般的一笑道:“我也不知。不过,如果我说左曜玉此人确实不同凡响,连我也觉得,我以前对他的看法失之偏颇。你怎么看呢?”

陆东峦心中疑惑,却也只看着他不出声。洛九卿这才又接着道:“那日在鸳鸯楼上,左曜玉曾与我把酒长谈。我自此才知道,他对于这天下情势,朝政大局,看得比谁都透彻。”

沉吟片刻,他才又缓缓道:“本朝自衣冠南渡后,偏安东南。前川堡一战,击退西凉强敌,这本是我朝收复失地的最佳机会,所谓“千古一至之机也”。可惜取胜之后,把持朝政的各大世家不思进取,又陷入内斗之中,白白浪费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依左曜玉所言,朝廷之所以疏于边关防务,不急于收复北地,乃是因为本朝渡江己过百年,各大世家都已经在江东建立了自己的家业;而第二、三代门阀生于江东,长于江东,他们对故土的渴望远远不及南渡的那一代,只要能守住他们现在的家业,已经功莫大焉,所以世家们根本不主张冒险北进。指望这些贵族老爷们去收复失地,何异于缘木求鱼?”

陆东峦轻轻啊了一声,也明白这些话确实在理,若不然向来沉稳冷静的九公子,也不会感慨般的和自己说这么多话了。看来前几日左曜玉的邀约,对九公子产生了相当大的触动,因此他没有立刻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是静静的听着下文。

洛九卿见他听得仔细,这才又低声道:“他还说起,淮南增兵连河的最根本原因,名为增援,实是掣肘,并非真正要对北齐施压,而是为了牵制并州军的力量。而做出这个决定的,自然也不是皇上,而是手握实权的氏族大家们,其中尤以淮南郗氏为首!”

陆东峦惊讶地道:“原来有这样的事!他们怎么可以如此作为呢?”

洛九卿微微点头,又道:“朝局之事,他后来还说了很多。最后,他说他很羡慕我,能依倚连河,拥兵数万,对抗北齐,所以他愿意将天喜留给我,希望她能成我的左膀右臂;他还说,男儿当如我是,可惜他是有心无力,若不然他也必定会扬戈跃马,疆场纵横,将来北定胡尘,光复华夏衣冠,何尝不是人生快意之事!”

陆东峦听得失了神,半晌才道:“向来只听说左曜玉诗酒风流,我就听过他随口所做的二十四言诗,道是:昔日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沧江畔;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只这诗看来,也不过以为是文人为嗟叹时事所发的牢骚,只是不想他还有这样的胸襟和抱负!和九公子一样驰骋疆场,在他当然是不能,不过举凡在京中的皇族士家,能有这样的认知,已经很不错了。可他毕竟是皇族中人,不心向朝廷,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洛九卿淡淡道:“山雨欲来,左曜玉手段通天,他早就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所以才会早做绸缪。所谓一人善谋者,天下为局。看来上京很快就要有大事发生了。”

陆东峦讶然道:“什么大事?”

洛九卿看他一眼道:“我也不知。左曜玉只是告诫我,要时刻留意对院郗春久的动静。”想了想,他又似自言自语地道:“连河兵变据说已经平息,庆阳王己在回程的路上,不知道皇上几时才肯放我们返回并州呢?难道还真要等到那老王爷回来复命以后我们才能走么?”两道鸦翅长眉微微皱起,他咽下了后面的话。左曜玉和他商量的自然还有很多,只是这样机密的事情,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陆东峦还要问些什么,就听那连房门轻轻一响,却是那两个女侍已经走了出来,到他们面前行礼道:“大人交待的事情,奴婢们都己做好了。喂了一碗参汤,房中那位姑娘已经醒过来了,还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呢!”

陆东峦大喜道:“她总算醒过来么?”正打算要进去看一眼,见洛九卿犹在想事情,便又道:“九公子,怕那丫头一时不得就好,我看这两天还是留她们在这里,凡事也方便一点,您说呢?”洛九卿回过神来,不加思索便同意了,陆东峦便先带了两个侍女下去吩咐一番。

洛九卿出神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眼再走:平常生猛得像小兽一样的丫头,突然就成了这样气息奄奄的样子,他心里不是一般的别扭。

走进房内,他不自觉地放轻了步子。

一眼,他便看见天喜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脸来,黑亮的长发洒在白色的锦被上。走得近了才发现,她蜜色的脸颊上甚至还带一点潮红,这时显然是睡得正香,呼吸均匀,再不是那种昏迷虚脱的病态神气。

果然恢复得够快的,可能要睡到明天午后才能醒过来吧,她可能是累坏了。

洛九卿转身要离开,想一想,却又不免回来检查一番,看她的手脚是不是暖和了些,不知那两个侍女有没有在被脚压上铜焐子,是不是用布先包裹好的。若是没有包好,这丫头睡得又沉,只怕到时要烫到了。

他在被子里摸索一番,摸到她的脚边是煨着两个热热的铜焐子,且是用布包裹好的,又小心的触碰一下她的手脚,确认都是暖和的了,这才直起身打算离开。却突然听到睡梦中的天喜喃喃的似在说些什么。

他不由凑得近了些,就听到天喜似哭泣一般地道:“爹爹……不要走……”

九卿神色微动,慢慢地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她不太安稳的睡颜。

良久,只听得断断续续的,她又呜咽道:“娘……娘到底在哪里呢?”

一双深遂的眸子愈加暗沉,他定定地看向她,神色十分复杂。

半晌,天喜却突然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又道:“曜玉公子……”

洛九卿的心头猛地一跳,这次连他自己也觉出异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为她理了理被子,不再多看她一眼,他大步的走出门去。

此时天己大亮。陆东峦正带着几个亲卫在铲着石道上的积雪,看见洛九卿走出门来,都停了手中的活看着他,陆东峦小心的道:“将军今日又不必上朝吗?”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尊称一声将军的。

洛九卿嗯一声道:“皇上龙体微恙,已经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都罢朝,所以我才无处可去。”

陆东峦又问道:“今日还是按惯例出门?”

洛九卿想一想道:“夜里下这样大的雪,路上只怕不好走。午后再说吧。”一面大步的往自己的房内去了,末了丢下一句话:“若她醒来,就告诉我一声。”

并没有等到午后,天喜就醒过来了。

她是被饿醒的,头重脚轻的爬了起来,踢开压在被脚上的铜焐子,她冷得蜷起了脚趾——铜焐子已经是冰凉的了。待看清自己的所处后,她终于放下心来,立刻缩着脖子寻了最厚重的衣服穿好,这才径直往后厨奔去找吃的,她已经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厨房的厨子是个瘦瘦的老头,一脸褶子,人却和气,平时看着天喜就笑眯眯的。因为天喜从不挑食,总是把他做的所有东西都吃个精光,厨子总希望别人认可自己的手艺,是以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饭量大的小丫头。

他看到天喜过来,忙的在围裙上擦一把手道:“丫头,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别人都已经吃完了,幸好我还给你留了点东西。”一边就从灶上端出一小碗冒着热气的汤来:“这是将军吩咐,特地为你准备的。”

天喜忙不迭的道了谢,在厨房门口找了个小凳儿坐下,抱着碗就开始大喝,冷不防被烫到舌头,在那里直咋嘴。瘦老头笑眯眯的看她,天喜啜着小嘴将汤吹得冷了些,三两口便喝完这一小碗汤水,然后意犹未尽的舔一舔唇道:“还有呢?”

瘦老头一摊手道:“没了。”

天喜啊地一声,有些着急地道:“怎会没了?这样一碗汤水,我哪里能吃得饱?我都快饿疯了!我要吃饭,快点快点!”

瘦老头笑嘻嘻地道:“哪里还有饭来?我可都是按将军的吩咐准备的。”

天喜正要说话,就听身后洛九卿的声音凉凉道:“前几****好像总吃不下饭,我就只让老曲头准备了这点。怎么今天又吃得下饭了吗?”

天喜睁大眼睛,有些赌气地道:“反正现在我饿得很,我就想吃东西。怎么你这里连饭也不管饱吗?”

她仍然坐在小凳上,洛九卿走过来居高看着她,淡淡地道:“前几天为什么不想吃饭?”

天喜想了想,只顾硬着头皮道:“那几天好像也不怎么饿,吃不下,可今天是真饿了。”

洛九卿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冷冷道:“不记得了么?那我来替你想一想,你是因为想起了左曜玉,时时刻刻的想见他,所以才吃不下饭的。是这样么?”

天喜似乎又想了一回,这才有些含糊地道:“也许吧。我那时不过担心他,担心得多了,就连饭也吃不下去。嗯,就是这样的。”

洛九卿微眯了眼,又道:“那你现在呢?现在就不想他了?恩?”

天喜微咬了下唇不出声,半晌才道:“不想了。我昨天不是看到他了么?他说他好好的——所以我就不担心他了。不提他了,我现在肚子好饿,我想吃饭……”

她捧着空空的汤碗,是一种可怜兮兮的神气看着他,像一只等待肉骨头的小狗。

洛九卿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片刻后淡淡道:“那你今天能吃多少?”

天喜想了想,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只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

洛九卿这才露出丝笑意道:“可还像之前一样,两斤烧肉?”

天喜立刻拼命地点着头,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这时是真正的饥饿感压倒一切。洛九卿大笑,随即对着身后的老曲头一伸手道:“好,拿她的饭桶来!”

老曲头立刻哈哈大笑着到后厨去准备了,天喜也毫不扭捏地笑了起来——笑吧笑吧,反正也早就习惯了!

待天喜风卷残云般吃完一桶饭后,洛九卿便问她现在有没有力气,是否能骑得上马。天喜在雪地里轻轻跳了两下,高兴地回头看向他道:“只要吃得下饭,我就没事。你看,现在别说骑马,就算和你过上一百几十招,也不是难事。”

洛九卿嘴角泛起丝微嘲的笑意,看向她道:“这就好。那你今天随我出一趟门吧,也不太远,就在京郊的练兵场。禁卫军副领朱汉章大人说要演练雪中行军,约我前去巡看,我想带你去见识一下,马上便走。”

天喜吃人嘴软,而且因为昨天的事心存不安,立刻便应承了。

随着洛九卿往后园走,她却一面在想:昨天那匹大马算是弄丢了,难道这样装聋作哑就能躲得过去吗?待会要骑马出门,将军大人肯定就会想起马的事儿了,自己弄丢了这园中最好的一匹马,还是陆大人做了保证的,这可怎么向他们交待呢?唉,真是愁死人了!

虽然,她并不怕他——哪怕这西院里的所有人都对他噤若寒蝉,哪怕他曾那样粗暴地卸脱过她的双臂,哪怕昨夜为她换衣时,他的行动举止都带着那样一种凶狠狰狞。可是这次,真是自己的错,如果昨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的要出门,那匹黑马也就不会弄丢了。

想到曜玉,她似乎又有些恍惚。昨日一见,他的笑意仍是那般清朗明亮,言行中却又透出那样的冷淡疏离,似怒还嗔——他果然还在怪自己么?当时自己明明只想告诉他,那夜的事,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他若再不愿见她,她也很愿意不去,因为她很怕再次感受到他的冷漠。他的笑意对她有多温暖,他的冷淡就让她有多心寒。

而他甚至不让自己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她又能怎么样呢?一向的轻言曼笑,软语温存固然令人贪恋,这般若即若离的冷淡却只能让她沉默无语;穿上七里给的鞋子,她拭净了肆意流淌的泪,大步的向外走,不想再回头,她能感觉到的,不是委屈,不是伤心,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彻骨的奇寒,直入心底。

真的是,好大的一场雪。

好冷,再也不想触碰这样的冰冷,绝不。

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时,洛九卿己迈着大步走出很远。她不免紧走几步追上,有些惴惴不安地道:“将军大人,昨天那匹马儿……”不能再想,也不愿再想,于是要寻一件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哪怕是一件让自己为难的事。

洛九卿回身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你是说乌寰么?昨天它自己先跑回来了,这怪不得你。”想了想,他顿下步子,又道:“以后骑它出去,记得要多带些松子糖,一般的草料它是不会碰的。”

天喜这才松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还要说些什么,洛九卿己在大声吩咐陆东峦,让他快些将马备好,在后门处等着,原来他今日也算是轻装简从,准备只带天喜和东峦两个随他过去。洛九卿仍让天喜骑了那匹叫乌寰的马儿,三人一路打马往前飞奔。

这匹宝马乌寰长得极为高大,在雪地里跑起来也分外轻快,不到片刻就将那两人远远甩在后头,天喜只得不时的勒着马缰,让它跑慢些,等着后面的人。陆东峦见状有些不解地道:“乌寰是九公子最喜爱的宝马,怎么会一直让她骑着?”

洛九卿想了想,突然道:“你不觉得这匹乌寰马和她很像么?”

陆东峦一愣神,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洛九卿却己打着马飞快的走了,看来是想追上天喜。他只得也打马跟了过去,心里却不由在想九公子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这匹马也长得修长俊美,却又通体黑沉?还是因为这匹马常常肆意妄行,好吃贪玩?更或者,它们都是九公子看上的东西?他不由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发笑。

不过半个时辰后,三人便到了京城禁卫军的校场附近。还离着老远,就听得阵阵喝令喊杀声传来,不时伴随着兵器相碰的锵锵作响的声音。这是一带极宽阔的校场,遍插着旌旗,也即是东朝的出将台,兼作祭祀之用。京中派出重兵时一般在此点兵授将,并由皇室重要人员甚至皇帝亲自祭祀日月天地,祭祀军神,随之由主将宣讲军规,列陈敌罪,最后献祭杀牲,倾酒于地,以壮士气,历朝皆是如此。

场上也并没有如他们所料的有许多人,而只有上千人正分散了来列阵对练。只见得场中央两队步兵正捉对厮杀得如火如荼,且都穿了齐整的铁甲铠衣,反射得雪光耀眼,更有长枪短槊挑起满地碎雪如溅玉,许多人在一旁看着,不时喝采提点议论着,人人都是一幅跃跃欲试的表情。

三个人在场边下了马,场中立刻就有一个人带头迎了过来,正是禁卫军的副将朱汉章。他两个月前去过并州,和洛九卿算是老相识,这时见了洛九卿一行,不由立刻笑道:“不曾想将军还真的过来了,虽然今天迟了些。前些天将军和我提到过的将人化整为零,分成数百人一拔的小队再训练,我已经照做了,今天请将军来,就是帮我看一看成效。”

洛九卿一笑,淡淡道:“朱将军也是出了名的治军严谨,在下不敢托大。”

朱汉章立刻拱手道:“客气,客气。”一面走得离他近了些,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这就让人去通报五世子。将军能过来看一看,他想必也是高兴极了。”

京中没有第二个五世子,洛九卿于是也压低声音道:“难道他还会亲自过来?”

朱汉章神秘一笑,低声道:“自然,将军请稍等,世子很快就到。”一面走到一边,向着两个近卫模样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两人立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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