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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声色(二)

他的笑意是一贯的艳冶夺目,充满诱惑;谁又能知道,为之沉迷后,必然会心伤神黯,万劫不复。立刻低下了头,她的心脏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带着一些抽搐般的疼痛,一些几己无望的挣扎;自他冷淡相对起,她便己决意要忘掉关于他的一切,为何,今日,他又露出这般温和无害的笑意?若无其事的表情在这一刻全然崩溃,她几乎立刻便要夺路而逃。

洛九卿点头向众人致意,这才又大步回到坐中,看着天喜的神色,未免有些不解;但他向来面色冷淡,此时也不过多看了她几眼,便向着旁边的侍女吩咐了一句什么。侍女应声而去,片刻后捧上了湿热的手巾。洛九卿随之侧过身子,微低了头,拉过天喜的手。

藏在桌案底下,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给她擦起手上的油腻来,动作轻缓而极认真,却并不再注意她面上的表情,尽管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此时仍在微微颤抖。

天喜这时才觉出异样来,下意识的便要挣开他的手,洛九卿却并不肯放开,只管细细地擦拭着。天喜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洛九卿己将手巾顺势塞到她手中道:“好了,自己再擦擦嘴吧。”旁人自然也多有注意到他的举动,都纷纷的看了过来,洛九卿却立刻又坐直了身体,是个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不理众人各异的神色。

座上曜玉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幕,一双美目中瞬间光华滟潋,魅色浮动,他举起酒樽,对着洛九卿的坐处一笑道:“洛将军剑法精妙,盖世无双,真可谓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我等今日能一睹将军的风采,真是三生有幸!既然如此,今日诗会便以将军的剑器舞为契子,大家伙联诗为兴,若是再想让什么人表演一番,便只管在诗中嵌入那人的名字,出处,封号均可;而被点到的人必要作个交待,若是实在没有拿手的,便喝三大杯酒认罚,各位以为如何?”

座中众人都知道左曜玉是京中的风流教主,最是会玩会乐的一个人,于是纷纷叫好。左曜玉微微一笑道:“今日既是庆阳王府作东,说不得就由在下发题,由六弟接第二句,可好?”

左曜思刚刚溜回来坐稳,就听到曜玉说起他,虽然自己平时并不擅联诗,但也不甘心在这么多人丢了脸面,只得硬了头皮道:“我都听五哥的。”

曜玉一笑,又看了曜思一眼,这才站起身来,声音清越地道:“第一句,九卿将军舞剑器。”

曜思松了口气,首句起得平稳,看来曜玉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于是他举了酒樽,也露出丝笑意,这才一字一句地道:“九卿将军舞剑器,画惊堂一虹动天地!”

众人哄然叫好,左曜思得意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之看向左首第二位傅斯年道:“毫卷泼墨沂安曲——”左首第一位是洛九卿,他既己表演过剑法,自然不能再叫他来联诗。

傅斯年也不过十八九岁,却以自创的泼墨山水闻名沂安,这时听到曜思点到他,自是毫不避让,挽了衣袖便上场来。早有下人抬出准备好的十尺白绢长卷,又有人捧了笔墨,专侍候他作画。傅斯年随即提笔开始在这长卷上作画,动作狂放却不失优雅,不过片刻后,一幅泼墨《沂水行舟图》便跃然纸上,众人更是纷纷叫好,各自围上来品评一番,末了由傅斯年题上跋,算是赠给了庆阳王府。

傅斯年作画已毕,施施然回到坐上,众人都等待着他的联诗,傅斯年爽朗一笑道:“曜玉表哥是名满上京的才子,今日又是作东,不让他表演一番,实在说不过去,如此我便出题了。”一面朗声念道:“毫卷泼墨沂安曲,将狂草一笔指曜玉!”

众人立刻起了哄,纷纷嚷着雪衣公子今日一定要拿出些什么绝艺来,让大家开开眼,就念念自己新作的词曲也是好的;曜玉也不推辞,缓缓立起身来,环视座上一番,笑道:“如此也只得献丑了。”一面轻轻拍掌数声,早有十数个雪衣舞姬鱼贯而出,曜玉朗声道:“今日新作‘阳浮夜曲,此时愿将玉笛伴奏,府中乐伎且歌且舞,聊博各位一笑。”一面己从袖中摸出只通体莹白的玉笛,缓缓吹奏起来,笛声清越,立刻有琵琶相和,雪衣舞姬如穿花之粉蝶,翩然依次入场,轻歌曼舞,极尽娇妍。为首的舞姬雪衣繁重,眉间点朱砂一粒,歌声高亢清亮,唱的正是曜玉当席所作的新曲:

今朝花灯会,琵琶绕,玉笛回

霓裳俏舞备,水袖云鬓美

烟花随夜逝,入夜寒,寒者醉

美人裙裾飞,胭脂扫娥眉

玉堂上璎珞共翡翠,飞天绘

庭院中雪色将梅色催……

漏夜城阙处,箜篌响,路人回,

琼雪如玉碎,落银鳞,盘龙背,

银月飞天舞,空待西厢我不归……

词曲豪迈不失清丽,舞姬们歌喉婉转,舞姿蹁跹,笛声悠扬清亮,座中众人皆如痴如醉,似入极乐妙境,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随着雪衣舞姬们纷纷偎坐到座中众人的身旁,整个夜宴似乎达到了高1潮。

郗春久左拥右抱,身边两名绝色舞姬轮番劝酒,喝得正高兴,就见曜玉放下唇边玉笛,高声道:“梅色映雪色,知春不久归——”众人从方才的歌舞中回过神来,这时听出来是轮到了郗春久,便纷纷看过去,也都起了哄,都想看这位和洛九卿呈对峙之势的小候爷会有什么绝艺展示给众人。

郗春久亦是毫不推让,立刻站起身来,颇为豪爽地道:“剑器舞我比不上洛小将军,此时也不好在各位面前出丑,这便唱一曲淮南鼓书,以助各位酒兴。”说的是唱,立刻早有身后亲卫捧上来一面狼帐鼓,长约两尺,鼓身花花绿绿,两头皆是沁灰色鼓面,约摸碗口大小,中间尺长一段细腰鼓身,形状奇怪,在上京很是少见,正是流行于淮南六郡的狼帐鼓。

郗春久自接过来挂在腰间,这才用一双蒲扇般的大手轻拍鼓面,试了试音,对着众人笑道:“此鼓是我最爱,军中无事,漏夜凄凉,我也常拍鼓自唱自娱,今日聊博各位一笑。”说着竟不由打了个酒嗝。他显是饮酒太过,此时满脸酡红之色,一面不由地又松了松腰间的玉带钩,露出个圆滚滚的肚子,身旁的两个美人忍不住掩口而笑。

郗春久毫无顾忌地在其中一人脸上捏了一把,这才拂开身后的黑貂毛大氅,一面有节奏的轻拍狼帐鼓鼓面,一面高声唱道:“春秋己逝,又锋火战国;秦汉巍峨,转眼千百年过;惜今北地委胡尘,狼烟四起,万民萧索……”

声音粗犷悲凉,配合着曲风落寞,竟生生让座中人皆凝神屏气,再没人面上能有一些嘻笑神色,直到郗春久后来又高唱:“此一来,凤落荒城,龙翔浅水,竞日蹉跎……”众人才不由面面相觑起来,都暗想郗家这位小公爷今晚真是喝得高了,竟将对朝廷扣留质子的不满当着这样多的人唱了出来,他就不怕有多嘴的人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么?

待一段唱罢,虽然众人也知道他是唱得好的,却都不敢大声喝彩叫好,相互看一眼,也就有人纷纷哄劝郗春久道:“小候爷莫要太过伤感,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嘛!”

“正是正是,此间只有风月,不谈国事!”

郗春久对敬酒之人来者不拒,很快喝得一塌糊涂,趴在桌上干呕起来,一名亲随来到身后扶了他站起身来,一面凑近近他耳边,用着极低的声音说了句什么,郗春久似喝得舌头都有些捋不直,迷迷糊糊地哼一声道:“去,爷正在兴头上,谁他妈请,呃,谁请也不去……”

亲随并不再多言,立刻退下。片刻后郗春久安静了一刻,突然呵呵大笑起来,随之他似有些腿脚发软的又坐了下来。身旁的舞姬立刻用雪白的柔荑去轻抚他的胸前,殷勤备至,郗春久想了想,就势搂了美人在怀,又摸着她的脸道:“爷要行个方便,去去就来,等着我,嗯?今儿个就要你侍候了,小美人,你可不要跑了,呵,爷今晚就找玉官要了你,要了你过来……”一面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方才说话的亲随忙将他搀住,向着后厅处去了。

主位上七里正半跪在曜玉身旁倒酒,一眼看到郗春久离去,早轻巧的站起身子,向着帷幕后一转便消失了。曜玉想是欲叫住他,奈何他早没了影,只得微皱了眉。

七里一路小心跟随,眼看着亲侍扶郗春久出了侧殿的小门。郗春久歪歪扭扭的并不急着往外走,而是扶着园门处的雕花柱站了。大口的喘着气,他做着摇摇欲坠的样子,一面似乎侧了头在和亲侍说着些什么;七里自认耳聪目明,可是不断有落雪沙沙从树梢落下,很有些干扰他的听觉。他只得悄悄贴得近了些,藏身在离郗春久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他刚伸出头去,就见郗春久哇呜一声,呕出一大滩黄白的东西来,七里顿时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立刻将头扭向了一边——他和曜玉在一起久了,也是性有洁癖,平日极爱洁净,哪里能受得这样污糟的情景?

待他缓过气来,就见雪地茫茫,夜色昏昏,哪里还知道郗春久和那亲侍的去处?

七里不由暗咬了银牙,立刻提了气,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已极快的纵上了方才那棵大树的树梢。清晖园处在王府大院正中,通达四方,扶疏的林木间有几星灯火,映得雪地上到处泛着微微的冷光,到处都是影影绰绰,晦暗不明。七里寻了良久,一无所获,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大殿上。

曜玉一见他的样子便明白了几分,不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说了让你跟过去么?你几时变得这样沉不住气了?”七里不发一言的又半跪下来,执起了酒壶,曜玉见他脸上隐有愧意,也便不再说话,片刻后便有一个伶俐的小厮过来,悄悄的向曜玉说了句什么,曜玉听得笑意盈盈,随之对着七里一招手道:“你过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该去哪里找郗家表哥。这接下来的事,可就看你的了。”

七里将信将疑的附耳过去,听到曜玉吩咐一番,不由慢慢睁大了眼睛,片刻垂了头,轻声道:“知道了,公子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一面悄没声的又消失在帷帘之后。

这里天喜如坐针毡。

曜玉自看过那一眼后,似乎再没有向这边看过一眼,而是不时的和身后人交待些什么;天喜于是很小心的打量着他,有时候他微一转头,她又立刻做贼一般的低了头去,片刻后又忍不住抬起头来向他的方向看一眼。

洛九卿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却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面上平静得没有半点表情。他不明白,这个丫头在面对其他人,甚至他自己的时候,都是落落大方,眼里心里一片清明,为何一见到左曜玉,就成了现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样子。这样的她,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可怜,也很可恼。

可是他终久是硬不起心肠来恼她。

她是个可以让人一眼看得透的人,所以此刻她的失魂落魄都看在他眼里。他自然明白,她是为着谁。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看向了主位上的左曜玉。而曜玉也刚好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美目似无意地瞟过他们的方向,发现洛九卿正在打量他,不由微微一怔,随即举了酒樽,向着洛九卿一笑示意。

洛九卿微抿了嘴角,随手举一举酒樽,算是回礼,却见左曜玉很干脆地从席上站起身,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洛九卿有些讶异,这才看到座中人多在三五成群谈笑饮酒,都是彼此间很熟稔的京中贵族,郗春久己走,这里便独剩了他不是京中人世,因此并没人过来和他搭话,倒也落得清静。

左曜玉走到了他们的席前,这时虚执一礼,笑意盈盈地道:“方才没有亲自出迎,对将军多有怠慢;待会还请将军多留片刻,在下有要事和将军商量。”

洛九卿见他并没有看一眼天喜,心内自是有些不解,但是想一想便明白可能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说,只得应承道:“也好。”

左曜玉再执一礼,飘然离去,眼神未在天喜身上停留半分。天喜因他走近而擂鼓般跳动的心瞬间凉了下来。看着他的背影愣神片刻,她反应过来,这才微咬了下唇,鼓起勇气轻轻一扯洛九卿的袖子道:“将军大人,我们还是先走吧。”

这样一扯,又让洛九卿有些失神,只因从来没有人站在身后,这般轻柔而又充满依赖的扯着他的袖子,这样恳切的低声说话。这让他心中充溢着一种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就像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在他心尖上揉捏了一番,他不由的回头看着她,看着她微带祈求的神色。

他很明白,她此刻突然提出要先行离开的原因是什么,这样一双黛色的眸子里,有毫不掩饰的失落与委屈,就好像一条毫无知觉地摇着尾巴去讨主人欢心的小狗,却被无端踢了一脚,带着一种十分可怜的惨兮兮的神气。而这个踢了她一脚的狠心人,现在正若无其事的坐在堂上。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是止不住的一窒。

凝神看了她片刻,天喜也似发觉自己扯着他的衣袖有些不妥,立刻缩了手回来,有些无措的看向他。洛九卿终是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淡淡地道:“好,就依你,我们先走

吧。”

她的委屈,便如同他的一般。他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人,在这上京城里,除却她,便没有什么再能让他动容挂怀的地方。她己渐渐的依赖于他,他自当为她守护,至于左曜玉的放与不放,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因此而承了左曜玉的情,那么竭自己所能,帮他便是:甚至连盛偃,自己也可以劝说一番,尽力的去帮他。

两人的座位正在左侧最上首,这时众人三五一群,清谈劝酒正热闹,连左曜玉也正侧身和一个侍从模样的人交待着什么,因此两人的离开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天喜低头跟在洛九卿后面走着,心里一时热,一时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不容易从偏殿的小门走去,迎面便有极致的寒凉之气扑到,这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己近半夜,清晖殿廊下却灯火通明,在雪地里照出很远。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台阶下走去。刚走不过几步,就听身后一个凉凉的声音道:“洛将军不告而别,是否太过无礼?难道真不把我庆阳王府的人放在眼里么?”

洛九卿停了步子,转头一看,便见左曜思身后跟了几个亲侍,正抱了双臂站在大殿侧门处,冷冷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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