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立秋不久，县里的学校又沸腾起来，爱杰拎着一包厚衣服再次进入这不大不小的县城。开学报道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背着新书包，爱杰没有买新衣服，身上穿的还是去年的服装，尽管是旧衣服没有新颖感，但不破旧，干干净净的。即日起学校又有个新规矩，学校每天上午第二节课下课食堂给准备“营养餐”种类是水果，鸡蛋，牛奶，今天是香蕉明天是苹果，交换着来，去领取营养餐的人由班里人轮流去领，这也挺好，天气逐渐转凉，课间时间在班里吃餐，降低了着凉感冒的概率，每次领餐的同学是不用跑操的，一下课直接去食堂，回来给每人的课桌上分配好，人人都有份。爱杰很乐意去领餐，还拐弯抹角的和本应该当天去领餐的同学客套，以一堆理由说服，什么相互帮助呀，对女孩子就说是男孩子应该多干些体力活。爱的这样做是有目地的，这个秘密没人知道，他把取回的水果里挑最大个的放在罗晓桌子上，为了对他人公平，他自己便从食物筐里拿个最小的。开吃的时候他偷瞄一眼罗晓后和左邻右舍“假谈”。“快看，外面”，一个靠窗的同学捂着嘴小声说，并用脑袋昂向外面。下雪了，在怎么小心翼翼的说还是被老师发现了，老师挺生气:专注力不在我这儿外面下雪倒是很吸引你们。我们默不作声，下课后争先恐后冲出教室，这雪下的温柔，雪花很大很轻，空中婀娜后飞舞下来与大地接吻，给光秃秃的树木换了容颜。我们的鞋子在雪地上吱吱作响。很快，我们穿上厚衣裳，坐在教室里显得更加可爱，上语文课老师问道:你们知道衣服上的兜（口袋）又叫什么吗？叫口袋爱杰抢答。对还可以叫什么?都陷入沉思，每有人能答上来了，老师告诉他们还可以叫扬眯子（地方方言），这下都恍知，都知道常常听大人们说起但就是没有想到。爱杰寄宿的时候只要完成作业就可以在门口玩，那家寄宿的孩子有好几个，爱杰在一个墙角里发现一只小狗崽，看样子吃食还不熟练，基本要靠母乳喂养，他和几个孩子一起买了一袋牛奶，找了个小盒子倒上牛奶放在那，爱杰很想把这只小狗抱回去，可他只是寄宿在别人家，又有什么理由带回去它呢，只是把它放在贴墙角的位置，那里会比较避风些。爱杰心有余力力不足，只好但愿它可以度过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第二天一起来看到外面依旧大雪纷飞，风是停了，吃过几口早饭匆匆跑出去，狗崽蜷缩成一团，湿漉漉的，眼看要到上学时间了，眼前又是这么个情况，他实在不忍心看这个小生命被弃之不顾，不知道是当时的孩子气还是勇气可嘉爱杰既然要把狗带到学校里。揣在怀里跑进班级迅速放到桌箱，它还真听话，不叫一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就半个来钟头，它开始乱窜，顺着爱杰的腿从桌箱顺势而下，纪律混乱，同学们也喜欢的不得了，摸这儿摸那儿。估计开始它之所以那么安静是因为它太冷了，没缓解过来。张老师一进班爱杰开始害怕，怕老师责怪他，结果出乎意料，“哪来的这么可爱的小狗呀”？爱杰重新组织语音，说明过程。“那怎么办，这狗在教室也不行呀，影响上课，不如把它放到我办公室去吧”。好啊！爱杰连忙回答。这小狗还没在办公室待热乎呢，张老师告诉爱杰它太吵了，影响到了其他老师办公，只能抱走，爱杰也不能推辞，感到很抱歉，他在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小狗在办公桌上，张老师还为它铺了坐垫，小狗也尿了上面。他告诉老师他可以把小狗放在一个认识的人家里，只是路有点远，“可以，但注意安全”，爱杰听到可以两字立马就跑出去了。“爱杰，等下我”他刚出教学楼就被叫住，是罗晓喊他。你怎么下来了。老师让个同学陪你一起去，然后我就来了。两人相跟着穿过白皑皑的街巷，人群往校园的方向去，他两与人群相背而行，爱杰把小狗放在一个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发小家，发小的家里也同意放在这里，又匆匆赶往学校，回去的路上一点也不着急，已经打了上课铃声，学校附近也没有几个人了，白蒙蒙的一片只看得见两个身影一晃一晃，爱杰和罗晓的头上看不见发色，全是雪花。就像情话中所说那样我想与你在鹅毛大雪的街头走一走，这样我们可以共白头。可能情话终归是情话。尽管爱杰很在意罗晓，始终没有表达出口。爱杰这些日子只看到了他为罗晓的付出从没去关心过罗晓内心的想法。班级同学之间的情感出现了矛盾，几个女生开始排斥罗晓，有种种原因周末约罗晓出去被拒绝，课间找罗晓一起上厕所也被拒绝等一系列问题。总之就是她们看不惯罗晓，还扇和着其他男生不与罗晓接近。她们很快就有了整治罗晓的办法，还分工合作“A把B的铅笔故意放在罗晓书包，这时B就认定是罗晓拿去的，说话声音还更高专门引来同学看。“罗晓，我说你怎么老是看我的铅笔呢，原来是你把我的铅笔占为己有”。我没有啊，我没有见到过你的东西。罗晓是真的没见过她的铅笔表情自然坚定从容。“你还挺能装的呢，把她书包打开”B开始变本加厉。B的“同伙”把罗晓的书包打开，一下子就拿出了证据，“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还撒谎，以后不和她玩，我们走”，罗晓百口难辩，旁边的人一直看她，罗晓只说着我不知道。现在只剩爱杰在罗晓身边站着了，罗晓对爱杰说:没事，这事不是我干的，我不心虚，也不难过。爱杰还没说什么，B回来搂着爱杰出去玩了，罗晓从窗望去，他们玩的很开心，爱杰也不例外，都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似的。罗晓掏出画纸又开始自己描绘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