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楼下两位公子的复杂心情,朱邪和掌柜的到了楼上包间。
包间通透,窗外就是春江的浩荡江水。
店小二给两人上了好茶就关门离开了房间。
看到店小二离开了,掌柜嵇宾开门见山直接说:“朱大人,不知道有什么喜好要求?”
朱邪也学他开口:“嵇大人,在下初入邢家武堂,不太熟络规矩,对这坐镇武师实在没有什么了解,还望嵇大人可以指点一二。”
那景通展柜的连忙开口:“朱大人言重了,这指点谈不上,既然大人想知道,老朽就细说几句。”
说着他喝了口茶水,继续开口:“这邢家坐镇武师也是和品级有关,一般炼体五重以下,每天要执勤半天;炼体六重及以上每天执勤三个时辰便可;至于练气以上的大人,就是挂个名,寻个歇脚的去处,无需执勤。
不知道大人的修为如何,可否告知老朽,方便老朽继续解释。”
朱邪对于这个也理解,他可不会在这里喊什么人人平等,人家练气的挂个名就行,却要我们炼体的每天执勤,这就是对我们炼体武者的歧视。
在这里以武为尊,实力至上,没有实力,凭什么要别人优待你。
对于掌柜的问询,朱邪也没有犹豫,开口说到:“在下不才,区区炼体八重修为,见笑了。”
那掌柜嵇宾听了,脸上的微笑笑得更加灿烂了,要知道这朱邪看上去年纪不大,现在就有炼体八重的修为,又是邢家的武师,未来练气可期啊,此时嵇宾的心里面已经做好了拉拢了朱邪的打算。
“朱大人实在是谦虚,小小年纪就有炼体八重,实在是年少有为啊!”
嵇宾一边恭维朱邪,一遍开口交代武师的工作和待遇:“朱大人愿意在我这小酒楼担任坐镇武师,是在下的荣幸。
一般炼体八重武师担任坐镇武师,一天需要执勤两个时辰,每月是纹银百两。不过在下和大人聊的投机,在下愿意略做调整,将大人的待遇提高到每天执勤一个时辰,每月纹银五百两,不知朱大人是否满意?”
朱邪如何看不出这掌柜的嵇宾是在拉拢自己,不然哪有刚刚见面不到五分钟,就开始“聊的投机”,不过他也不点破,而是询问自己的想法。
“不知道嵇大人这里包吃住吗?”
“朱大人说笑了,小店的天字号客房任大人挑选,店内的餐点,大人随便点随便吃,绝不收费。”
“不知嵇大人,这执勤的时间可以调整吗?例如我想把每月的所有执勤时间调整一天执勤完,可以吗?”
“朱大人想的,当然可以,家族里面每天安排时间是为了让武师大人们每天修炼的空余时间,可以花点时间散散心,朱大人只要不担心影响自己的修炼,一天把所有时间执勤完也是可以的。”
朱邪得到了嵇宾的答复,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那在下就委屈掌柜的了,每月平均下来每天按执勤两个时辰算,至于每月俸禄就不需要了,在下食量大,还请掌柜的多多包涵。”
看见嵇宾还要开口推辞,朱邪继续说到:“我朱邪一向不喜占人便宜,掌柜的好意在下心领。”
景通掌柜嵇宾看见朱邪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对朱邪说:“那朱大人现在就去看房?”
见朱邪默许,他出门喊来了门外不远处的店小二,吩咐道:“武师大人准备在我们店当坐镇武师,你带大人去挑选房间,把大人伺候好了,不然唯你是问。”
那店小二也很有眼色,看出来嵇宾对朱邪的重视之意,连忙伸手虚引,给朱邪带路,朱邪也乐的找见房间歇息歇息,二人很快就上楼挑起了住所。
嵇宾见朱邪去看房,知道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就准备去邢家武堂问一问,虽然看到了邢家武堂的武师令牌,不过去报备一下,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错。
想着嵇宾就转身下楼,准备出门。
景通酒楼,一楼大堂。
两位衣装华美的青年正在这里窃窃私语,这两人正是之前出言嘲讽朱邪的黑衫吟诗男子和白袍微胖男子。
“徐兄,不知道你对这邢家武堂的武师有多少了解。”那位白袍微胖男子转着滑溜溜的小眼睛,开口询问。
之前那位吟诗作对的黑衫男子开口:“非也,南门公子,在下之前反复劝导你,莫要以貌取人,莫要以貌取人,谁知道你还是信口开河,哎~”说完他还狠狠甩了一下衣袖,仿佛对这南门公子的做法十分不满。
那白袍的南门公子心里面也不舒服,刚刚嘲笑那落魄武师的时候,也没见你说呀,你还不是笑得很开心,现在倒是来指教起我来了。
那位姓徐的黑衫男子可能也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间的些许过激之处,缓和了口气,继续开导:“南门兄,这邢家招收武师,看重的无非三点,血脉,天赋,武力,刚刚那位武师大人看上去衣衫凡朴,想来不是什么邢家内部的族人,而他年纪轻轻,估摸着实力也不会太强,想来邢家愿意来招揽他,必然是他的天赋有过人之处。”
看着这为黑衫书生分析的头头是道,南门公子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他继续开口询问:“咱们刚刚得罪了他,不知道徐兄可有缓和之法?”
那徐兄仿佛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退后了一步,沉声道:“首先,得罪他的是南门公子您,不过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徐某倒是可以给你一些建议,要么你以后离着景通酒楼远一点,避着那武师大人,兴许他哪天就把你给忘了。或者,你过几天寻个由头,登门拜访,携礼致歉,化解恩怨。”
说完,景通酒楼的掌柜嵇宾,正好从楼上缓缓下来,徐兄对嵇宾点点头说:“掌柜的,在下告辞!”
说完还对那南门公子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酒店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