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光柱接引之后数息,一道巨大的光柱有从天而降,李飞羽从中缓缓踏出。远处几位观幕的圣灵心中潋滟起一丝惊讶,无不暗道“此子之资竟如此恐怖!”
春花朝月,云雨去兮,一场浩大的灵秀之战已结束数日。
但那些天玄大陆的传说还常常在灵者之间的谈论中,数十位灵者跨入了圣途之中,更有李飞羽惊艳绝世之姿。
月色已凉,顾花者未回,采花语之者姿依如初见倾心之时,锦衣披上身间,蔽凉风侵骨,遮薄夜冷背。
一回顾,一偏眸,只惹的顾者痴缠绵连。再颜欢,轻踏急及身前,迎者探柔骨入怀。
玉面楚波,乖雯妙绪,俏俏娇娇的叫上一声:“羽哥哥。”
李飞羽顿时神魂颠倒,不由得勾起嘴角,轻轻拎一拎莺儿那圆润绯红的脸颊,此刻怀梦成而痴醉矣。
锦华年,翩水月,过眼远芳从。诗不尽情长,词难语美色。
叹云词:痴痴长长,此生,遇意,何撩撩。生者,卷书诗华,长安风流,凡尘未薄凉。死者,顾家平烦缠,破妄解困暗,决命欺魍魉。
有书气质华,有石千金当,有女青萝伞,有剑三尺长。束身有礼,挺行有方,置阁有值。
命数一道生死,或生者行侠气,荡千山,端仁儒,置气长;或死者,难知声评,难顾云长。
此生衣裳可补之?此生愿支伞?此生可顾语与吾?
我愿顾汝颜,我愿执汝手,我愿明汝心,我愿顺汝意,我愿伴汝行。
十指相扣,翩此生缘遇。一夕情动,知心明意,有愫情难抑。
莺儿娇俏容颜枕在飞羽怀中薄唇微动,软软糯糯的叫一声:“夫君。”
“此刻其汝是吾妻,吾是汝夫矣”飞羽心中暗道。
飞羽拉起莺儿娇柔小手,入手的温度是多么美妙,此刻月静心凉。
“等我”飞羽脸间突然狰狞起来嘶声喊道。
一道古老而生奥的气息从天灌泼而下,九情劫第三劫恰时而至。
莺儿眼角止不住的流下泪珠,睁睁看着李飞羽挣扎在九情劫劫力下。
手指无力的向高空中渐渐运去伸去,看着李飞羽渐渐离去莺儿呆呆的站在原地,清泪缓缓流到嘴角,娇柔小手死死抓住衣裙。
一道影突然出现在莺儿后面,洁白如玉的手轻轻一点,莺儿就缓缓昏睡过去。
美目遥遥望向高空中正聚集的劫印,手间取出一支红玉箫管。朱唇微启,指尖缓缓按动,一曲渡魂之音缓缓响起。莺儿灵魂缓缓离开娇柔躯体,化作一缕香魂附身于箫管中。
那神秘影子缓言道:“莺你们已经结为夫妻,他悔了誓言你们都要承担相应的惩罚,你们只有在他经历九情劫之后才能相见,而且只能相见百日。?”
言毕,那支红色箫管便被收入手中,神秘影子便身便消失而去。
李飞羽终于在九情劫劫力之身形俱消。李家之中的李飞羽的命牌随即破碎,数天后一道道八星传送门在天玄大陆打开,十几位圣灵前来查看了遗留的九情劫劫力。
天玄大陆再一次变为书府的焦点中心,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轰动,以至于书府那些顶尖势力的圣灵都齐聚天玄大陆。一种比化圣劫更加恐怖的劫力,一种足以将最顶尖圣灵毁灭的劫力,这让前来的圣者们感到无比困惑和无力。
“又一进行了一次吗?到底是谁在举行那可怕的禁忌仪式?”幻宫深处响起了一位叹息声。
一道巨大的惊鸣在天玄大陆响起,一道巨大三角形传送阵缓缓出现。
又是一身惊鸣,一只巨大雪白羽鸟从中飞出,羽鸟全身散发着白色的光亮,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天玄大陆乃至整个天宙大乘域靠近天玄大陆的众多小乘域都被那强烈的光芒所掩盖。
羽鸟飞至九情劫中,衔起飞羽的命魂。羽翼一展,飞入三角传送阵中,跨越出天玄大陆。
瑕丝突然断去,将微寐神态惊扰,温然脸颜一皱,心绪霎时一乱。
手指快速一点一道九星传送门快速被打开,倩影一闪而入其中。远处天玄大陆一道九星传送门缓缓打开,天玄大陆的众圣灵急忙打出自家的标志以示对前来的无上圣灵尊敬。
九星传送门中跨出一位身着黄色素衣,白色裙摆的女子,脸间挂着一抹白色的轻纱。
龙家龙欣是龙域派遣来查探天玄大陆之事的圣灵,看到前来的无上圣灵,急忙对来者一拜。
来者看了一眼龙欣,传了一道讯息道:“是谁造成的?”
龙欣即刻打出一道讯息道:“据这几日查探,已经确定是李家那位天才少年。”
那黄衣女子恰动印诀,一道光幕即刻出现在虚空之中,正是李飞羽和莺儿的倾世之约场景,直到九情劫降下时断开。
此后羽鸟衔去飞羽之魂的场景也出现,黄衣女子看了看那三角传送阵消失后便缓缓离去了。
脑海中一闪,那日相遇之情景犹如昨日发生,只是已经相隔一方,只是他已有喜欢的灵了。
不知该顾还是不顾,不知该想还是不想。
一夕命途断去,一夕旧情伤了心肠,苦了思恋。
那个翩翩女子已经泪流满面,那涩涩的滋味很难咽下。
赵倩芸看着禁闭着的房门,已经印在门前的手还是放下了。缓缓拖着身子,心中烦乱的想要去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藏下那份深深的悲伤。
李韵儿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呆呆的瞧着书房中的一切,缓缓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风吹起了秀发,撩起了旧日欢声笑语,每一幕,笑容将面孔拉扯的有些痛,止不住的泪花也有些多。
李飞辰和李星羽两灵在山巅上毫无顾忌的对饮起烈酒,浓烈的酒气萦绕在两灵身间,炙热的酒也难以消去那悲痛带来的凉意。
“二弟,为什么,你怎么不遵守我们当初的约定,你答应我和韵韵要一起闯荡江湖,你怎么这么快就食言了”李飞辰撕裂的喊道,眼角流下了一股热泪。
“娘亲,你怎么在这里啊”亭子外李韵儿向亭中的赵倩芸喊道。
李韵儿缓缓走到赵倩芸身旁,靠入怀中小声道:“娘亲,你说我当初是不是早就应该告诉二哥我喜欢他。”
赵倩芸缓缓抚了抚韵儿的秀发道:“韵韵。”
语未完,泪先流。
痴情者总悲离,单思者总苦梦,若有再相见时,你我又是否会追上去,说一声“我好像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