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躺荡静湖中,淑风徐来,星光乍然灿烂,玉兰仙草,碧萝灵叶上仙霞裙衣铺展,玉珑青纱间红唇依稀,梦幻发丝间簪玉,金钗,绫纱繁多。
生者畅,枯者息,盈者盛,弱者韧,画卷既开,当只为此刻存。
合衣经绪,盘肢读念,神照如水,魂心龙兮。
罗芸飞羽相依于星璇,甜念涌入填满思绪,漫天星彩皆难入眼中。
婉玉素手抬起,轻掩红唇,淡然哼笑。顿生嗔意,招手挥摆,以掩娇羞。
罗芸蹭了蹭飞羽,故作娇羞,嘴角微微掠起,眼眸闪动煞是可怜。
看着眼前这个眼眶中饱含清灵的少女,飞羽内心深处的无尽苦楚被一点一点化解去。
那些黑暗与光明各执一角的心在深情往顾下总会一击及溃,罗芸眼中那涌现出来的无限神采,在飞羽每一次撇见都在肯定着内心的一丝丝期望相合。
手臂后的奥义序纹和法则序纹散发出绚丽的色彩,九星传送门在浩瀚无垠的星海中支开。
上官雁玉立在院落中,墙边红绿岸然,眼眸中有魂殇之绪,朱颜未勾勒,明显的有些惨白。
身姿颇为单薄,珠玉金丝之物了了,眼中不似前曾温婉。
传送门在那位薄弱少女身前开启,飞羽从中走出,两眼四目对视。
上官雁憔悴面容立刻涌现出欣喜之色,想要上前去,可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身影怕又是如梦似幻般憾然消失,停下了脚步。
飞羽鼓足了勇气怀着别样心思来到了这里,期许那些梦幻泡影,可真遇着了却失了此前所有的希冀。
而这一刻上官雁也从一个梦幻泡影转为那位梦幻泡影纾梦者,梦醒之后如此近距离的瞧着彼思念者。
宁静星空流云飞,浅影掠,风悠悠,淡花蕊儿飘香过。飞羽扶过长石凳谨坐,目光惊面,雪梨红樱发缀玉。
上官雁憔悴容颜渐渐浮起一丝生气,眼眉轻眨,神色欣喜有神,蹑足靠坐在旁边的长石凳上。
霞云散,冷风起,夜阑灯浓。飞羽谨坐甚久,情起而心寂,月勾难述。上官雁眼中早已痴情款款,痴那少年俊容雅貌,痴那少年神姿仙态,痴那少年清风朗朗。
色彩相宜,体态雅雅,性宁神静,目光柔和而不冷冽,衣着整洁素雅,身姿谨,绪色平缓。
公子何名,家住哪里?小女子名唤幻越,可愿与我一叙?乖风轻轻荡在赤面烫耳间,那些话语游荡在少女的脑海中,一遍一遍。
那些属于上官雁的记忆,那些飞羽身影存在的片段,在幻越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这一刻,那些光影聚集的经历在一个旁观者眼前一一浮现,那些场景慢慢的将飞羽在幻越的形象塑造出来。
这是一个切合的归属印象,低沉而清晰的音色正是幻越所喜欢的,宁静而内敛的性子亦是幻越所推崇的,拘谨的行为正是心中最完美的形象。
或许错过是一个遗憾,或许离别后是永别,或许那些感动该与他分享,与他之间有太多的也许,心中要紧紧抓住与他相处的每一个机会。
是缘见的不舍让那个怯弱的心跨出那一步,幻越依靠着上官雁那具青春窈窕的身体,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飞羽的面前。
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那双迷惘的眼,那将整个身子都包裹着的白色衣袍。
“飞羽哥哥,陪我去逛逛”甜甜的音色,甜甜的笑容。
婉风轻拂,撩起眉间秀发,眸中柔情漫荡,光滑洁白手间穿戴橙纱手套,橙蓝色纱衣缓缓浮动。
遗世独立,翩然若仙,神姿款款。
飞羽腼腆的笑了笑,欣然应肯,暇思道:“此间仙神之事大概便是这般吧。”
晚霞似火,天穹绚丽多彩,有灵者飞影惊掠跨越天穹,有飞行器穿梭于低空,
飞羽星眸横看,发丝飘动,身后长剑飞出离地悬浮,点地一跃,纵身而至剑身之上,
上官雁手中变幻出一块青玉飞钗,显化成可居身大小,也如飞羽一般点地飘飞至那飞钗之上。
两道弘光纵横在宽阔的天穹中,那些精美的雕楼画栋渐渐模糊。
幻仙城,远边青红霞彩中玉台有传送门开启,飞羽和占据上官雁身体的的幻越降临此地。
手被柔软的手拉着,两道仙影悠然降临这片仙宫幽境,荡起了清风,沾了花味。
明宫月阁,素琴雅音,抬头之间,已至九品楼。迎面一宫装少女,绛唇泯笑,清音相问:“两位是用食,还是赏景,亦或清饮,书辞。”
幻越取出一块皇品晶石抛与那青衣宫服少女,眉角轻扬道:“既饮酒又品偿些食味。”
“两位天字二号雅间有空,请与我上楼”转身飞踏楼道往前引领。
天呈青穹玉月,一面荷花小池,一面冰梅飞花,一面繁灯如雨。窗格流幕,花开木伸叶张在身边发生。
流云涌动化作身下椅,一只白毛走兽轻轻匍匐在身后代替了靠背作用。
那娇花只蕊,那仙草之叶,那神树之顶竟呈放着一道道食物。
各色果子还挂在枝丫之上组合成一颗多果的宝树,一颗颗宝瓜在一堆晶石雕刻的小山上,它们无不剥开了外皮,脱去了籽。
这里不时有神兽,仙禽奔走飞弋,一堆堆精灵兽在这里欢快游走。
那窗格之外的景致不断地变幻,来自数以亿万计的各色景色在面前展现。
一道琴音戛然传来,一道箫管之音又交叉响起,一首清雅之曲在这房间响起。
一场宴会,飞羽全程谨身俊直只吃了些身旁几味瓜果,幻越倒是浅饮了半杯酒汁,享用了六七碟吃食,又吃了几块瓜果。
漫天星辰夜下,幻越抱着飞羽的手臂,两灵漫步于这琳琅仙境中的长街上,街灯明亮如白昼将两灵身影拉长。
曾经悸动的场景发生在自己时,既没有情景剧那激烈的情感涌动,也没有内心冰冷的抗拒,只是有些空,有些不知所措。
只觉着这一刻暖暖的,身子不想去远离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迷离的眼眸痴痴的望着那张俊毅的脸,情动,心悸,这一刻那些诗词画音所勾画的英姿接变换成眼前的少年。
朱唇轻启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眼眸柔柔地看向飞羽,轻轻唤道:“倾羽哥哥。”
飞羽转过头来,那如星少年
映入眼中,一时绪满脸颜,醉了春情。
暗幕下的街道两旁朦胧光球一一闪耀照亮了空旷的世界,随着那些挂坠着光球的草木抽枝散叶,整片光海缓缓摇动起来。
繁星突然坠落,空中划拉出一条条绚丽的彩带,那些光束从遥远星空直落在地面,与整片大地的建筑碰撞而破碎成一团团烟花后消失。
一条三彩光道在穹幕上出现,一架由两只仙灵鹿拉着的华丽车架在那条光道上飞驰过去。
随着那车架消失,一座舞台又显现在天幕中,一位位身着华丽服饰的有着神姿俊影的灵者展示他们无上的身姿。
飞羽看着那些灵动又绚丽的色彩不断地浮现在眼前,那些一个个鲜活的文明聚现,足以震撼一位极少去涉及生命文明的内心。
“不可思议”对一往在生灵禁区的禁义和时空囹圄游曳的天空之鸟而言那些一点点创造的世界的生命的确拥有不一样的意义美感。
天地演变与神魂交错的勾勒为色彩添加出了更多的画本,每一位生灵文明与奥义规则之间的碰撞又形成的装饰无不彰显物的奥妙与灵魂的通透。
娉婷之姿于夜下,仙光泼墨后,回转身眼看。幻尘纱衣遮仙容,奇玉美金飞簪发,翩翩罗裙,幔纱拖曳。
迤逦裙衣露出似玉如冰的手臂,臂间绕有仙带一条,挽间系有青白二带,纤细手臂星光闪闪,掌中抓取一支玉勾。
叶不飞,花不落,而光彩流动。生灵不变老,旧曾容颜不换。
她就像一副画卷一样身临于前,四周寂静得只剩下内心的点点波动,飞羽再一次面见这张画卷样貌。
她缓缓移动了身姿,这个世界缓缓变得明亮了起来,眼前的房屋缓缓移动开来,一条七彩石梯缓缓铺展开来,一根根飞旗定在街梯两侧。
那只手缓缓伸出,抓住了还在愣神的飞羽,但那双手却似丝毫无半点重量般,那传来的力量感似风光一般一卷又一卷的将两者移动。
随这条街梯不断地拔高,飞羽和她渐渐离开地面,千阶一台,万阶一亭,十万阶一阁,千万阶一转,转寰处有殿群坐落,此后不知星月明灭,不知星璇崩毁几许。
时空翩转,月色沉浮,每一次眼眸闭合张开,那亘古永恒的彩影便会缓缓流动,而那些变幻的色彩在急剧闪耀中变得模糊虚幻。
天云褪去,仙山星海渐渐呈现,一望无垠的台阶两侧是一位位神仙玉姝,她们神态清宁,合手注目,仙衣翩翩,微露笑颜。
拾级往上,氤氲仙光漫荡,高大巍峨的仙门神庭敞开着,那门庭前站立着七位绝世圣灵。
她们身着七色仙衣,绝尘清冽之姿足以倾天祸海。
她们其中一位身着青衣的圣灵缓缓出列,欠身行礼与幻越道:“宫主。”
“无事,汝等回吧”清倦绵绵,娇俏婉约,幻幻空灵,荡然柔软。
听此,七位圣灵后退,翩衣而去。
红尘情倦,绝世仙恋,终究有曲终宴散之时。虚无飘散终有醒悟时,添杯置酒的月歌终有醉时。
当你纵身闯入我的世界时,那时的你心冷情冰,此刻你我经历此般般,我依旧看不穿你的心是如何。
只是醉梦终将醒,那些岁月欢歌是否会被删去,我不知,只是愿它不被完全遗忘,那怕遗留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