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路,你总要一个人走,不是孤独,是选择。
——网络
时值四月,学校里的槐花开了,一串串挂满枝头,风一吹,整校香甜。
苏吟趴在教室最后的一个桌子上午休,微风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痒痒的,惹得苏吟皱了皱眉。
“吟爷,外面有人找你!”
一声带着朝气的声音传入耳朵,苏吟一下子坐了起来,飘逸的法式刘海抵在眼前,遮挡了视线,但少年还是知道,吟爷要生气了。
少年结结巴巴的报告:“那个……吟爷,外面来了好多人,说要……找您,渝姐拿不定主意,让……让我来找您来了。”
苏吟并没有回答,少年以为她生气了,吓得也不敢说话,就在那杵着。
约摸过了几分钟,苏吟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刘海,一脸茫然的看着少年,嘴微嘟着,眼神迷离。
少年如释重负。
原来是没睡醒啊!
片刻,苏吟启唇:“不见。”
“啊?!”少年惊诧,“可是……”
“我说不见就不见,他们还能怎么办?”苏吟不耐烦的挑眉,起床气大发。
“可是他们把羡哥带走了,还……”
少年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交杂着淡淡洗发水的风吹过。
咋办?
吟爷真的生气了!
好怕怕!
最后少年还是思绪万千的追了上去。
……
S大门口。
一辆被涂鸦的大卡车鹤立鸡群。
“你们主儿咋还没来,她亲爱的弟弟可吓哭了呦!”
众人哄堂大笑。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块破布,眼泪汪汪,惹人怜爱。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吟爷来了”,众人纷纷后退,低头不语。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全身充满戾气的苏吟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直走到白衬衫青年的旁边,作势要蹲下解开绳子。
那群青年们的头儿急忙走过来,迅速将匕首抵在苏吟脖子上。苏吟停住了。
那头儿轻笑:“不愧是吟爷,二话不说就敢独自走来想把人带走,有胆量,有底气,在下佩服!”
苏吟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宽宽松松的,衣帽上有着长长的耳朵摆饰。
苏吟现在戴着帽子,本就娇小的更是显得弱小。
苏吟抬头,法式刘海垂下,那头儿看不见苏吟的眼睛,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冰凉的眼神。
故作镇定的和苏吟谈起了条件:“矮,这么着急干什么,天气这么好,喝杯咖啡怎么样?”
苏吟透过垂下的刘海看见那头儿不正经的打扮,厌恶的翻了一眼,接着低头解绳子。
那头儿手紧了紧,锋利的匕首在苏吟的脖子上留下条细长的血痕。
苏吟却丝毫也不在乎,仍自顾自的解绳子。可是这似乎是个死结,粗糙的绳子将苏吟白嫩的手粘上了绳沫,红红的。
血痕越来越深。
忽然,那头儿感觉到手一疼,松手,匕首跌落在苏吟的手中。
得到匕首的苏吟三下五除二的划开了绳子。
白衬衫青年终于得到解脱,急忙抱住苏吟,小声哭泣。
那头儿在刚才就见识到了苏吟的武功,自嘲的笑了笑:“不愧是吟爷,厉害!这次是我唐突了。”
苏吟一把抓住咸猪蹄,顺着抓住手臂,放在肩膀上。
那头儿已经知道苏吟要干什么了,想要挣脱,还没来得及,就被苏吟一个过肩摔弄得龇牙咧嘴。
苏吟一脸淡然,转身拍了拍白衬衫青年的衣服,温柔的摸了摸头,以示安慰。
白衬衫青年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头儿被几个人小心的搀扶了起来,刚要开骂,忽然,“噗”的一声。
众人都安静了。
就连苏吟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一阵niao sao 味传了出来,“PUPU”,接着味越来越大,那头儿绿色的裤子渐渐变了颜色,滴出好几滴黄色的液体,而裤子也明显因重量下降了一些。
那群花花绿绿的青年变了脸,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往后走了几步,又故作擦擦脸,堵住鼻子。
那头儿脸也是黑了下来。
刚才那青年口中的“渝姐”走了过来,抱歉的说到:“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吟吟一个过肩摔,没控制好力度,让星哥脊髓扭到了?”
“哦,那还真不能耽搁,快点快点,打120啊,脊髓扭到了呢!”
就算蒋梦渝表现得再怎么抱歉,她语气里的兴奋也掩盖不了。
那头儿的脸愈发的黑了。
扶着那头儿的一个人看形式不妙,慌忙想着赶紧走,“今天我星哥不在状态,伤到脊髓了,就懒得和你们斤斤计较,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于是,那群人就哄哄闹闹的上了卡车,仓促逃走。
苏吟望着远去的卡车,忽然嗤笑了一声。
蒋梦渝好奇的歪了歪头,“嗯?吟吟,你笑什么?”
苏吟扶着白衬衫青年走回教室,“没什么,话说卖猪的怎么走了?”
……
第二天,万里乌云,天灰蒙蒙的,格外压抑。
苏吟一大早就起床了,她拉开落地窗,阳光并没有多少,微凉的风轻轻的轻吻着她的脸,凉凉的,很舒服。
苏父走了出来,“吟吟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苏吟走到餐桌旁,接了杯温水,“不了,今天就要去那,事儿比较多。”
苏父愣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过来,摇头笑了笑,“终究是要走啊,也对,去自己家人那好。”
苏吟抬头正视着苏父的眼睛,“他们对我来说早就不是亲人了,我的亲人,只有我爸我妈,羡羡,和你们了。”
苏父被这突然的深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的笑了笑,“嗯,那什么,去那了别老冷着个脸,毕竟还在那住嘛。”
“饭要是做的不好,就给我们打电话,大不了,你和羡羡的一日三餐我们亲自下厨送过去。”
“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该反驳咱还是要反驳几句的,不能当出气筒。”
“都说豪门的水深,要是有人给你和羡羡下套,你们要看仔细点,别被人骗了。”
“脾气温和一点,在大豪门里人多,都要什么股份、财产,我们该要要,不该争的时候,咱就不要,免得落得人财两空。”
苏父说着眼睛就湿润了,不知道是那微凉的风吹的,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