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匿名全身都扎了个遍的离笙箫抬手又收起了这些“金光剑”,随着从匿名腐臭的尸体拔出,所有的金剑都化作金色的粒子消失了。
“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离笙箫转身看向身后的角落,整个房间的光源本来就有限,加上仅透过一面窗照射进来的光源以至于房间的角落处黑暗的已经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父亲大人好眼光,只是在下也并非是想跑,老老实实的挨了几下也算是承了父亲大人您的意愿,若是真的都接下了怕是不死也残废咯。”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样的情况跟当时在大厅里的情一模一样。
“那你就去死吧,异类。”
离笙箫双手合十呈祈祷的动作,由自身散发的白光照耀到房间里的每一处寸土,直至完全性覆盖,完全看不清处的程度。
很快,白光散去。
房间内的布置没有一点变化。
“如果换做是别人说在下是个异类的话,那他必定会被千刀万剐,求死不能。但若是您说出口,那在下只觉得好笑。明明是因为您我才成为的异类,事到如今您又有何资格再提起这个称谓!”
匿名的声音又回荡起来,言语中称谓的改变表明了生气的态度,平静的语气中还是能够听出淡淡的嘶吼声,说道最后更是情绪失控的吼叫起来。
沉重的空气中安静了一会过后,匿名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对不起父亲大人,刚才在下有些失态了。”
站在原地的离笙箫低着头,依旧保持着那副双手合十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像个精美的艺术品一样。没有要回应匿名道歉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不见回应的匿名化作一阵黑风吹过离笙箫的面前,而随着黑风的消散匿名便出现在了离笙箫的面前,紧闭的双眼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嘴角似乎还有微微下扬的意思。看起来还是很介意刚才离笙箫管他叫“异类”的事。
看着死气沉沉的离笙箫,匿名歪着个脑袋忍不住的好奇上前去查看,俯下身子弯着腰从地面朝上看向离笙箫的脸庞,却惊奇的发现离笙箫居然睡着了!
“嗯……今年的休眠期不是才过吗?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匿名无奈的感叹道,但放下戒心的匿名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靠近了才发现眼前的毫无生机的离笙箫散发出来的体温冰冷的像一具放在太平间的尸体一样,身体想要动起来,却感觉到自己被强大的重力束缚了起来。
“允许你分身骗我,就不允许我也来上一回咯。”
匿名的身后传来了离笙箫的声音,身前的那副躯壳瞬间化作一团金粒散去。虽然看不清离笙箫的身姿,但从冷静的语气来讲,若不是有够熟悉的话,仅凭声音来判读还真不一定能够联想到此刻站在身后的离笙箫会是与之前那番暴躁模样的会是同一个人。
“父亲大人真是好戏法呀,在下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就看破,真是惭愧……”
“够了,咱俩都是明白人,话就敞开了来说吧。”
离笙箫从匿名的身后特意绕到了身前了,蹲下身子与匿名双目对视。
那是一个跟死人差不多的表情,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作为活人的生机动力,但却并不苍白,反而是充满了血色的正常脸庞。唯一让人感到诡异的就是那目空一切的双眼,明明是很自大的表现却不让人感到有所排挤,反到是皱起的眉毛让人觉得郁郁寡欢。
匿名看到后并没有把不悦的脸色写在脸上,而是又挂起了自己的招牌笑容与其对峙。只是这次笑的很面前,额头上不停下流的虚汗证实了心中的恐惧是真实不可否认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对于无法被「天眼」完全看透的人或事多多少少我都并不感到惊讶,因为那都是些常理之外的存在。而你在我眼中的介绍明明只是一介协会会长而已,关于你对我自称是我儿子的这件事我一直都是持怀疑的态度的,所以我才会根据天眼中给出的情报故意的嘲讽你,当时你反驳我的情绪是愤怒,足以证明你说的的确是真话。当然也并不排除是我以前惹过你的可能性。”
“那……”
“嘘……听我说完……”
离笙箫伸出食指堵住了匿名的嘴,犀利的眼神让全身都不能动的匿名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之前没头脑的我想起一点记忆就急匆匆的叫跑过来问事,但后知后觉的,我才想起来关于秦皇末的事情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一种机密,没有多少人晓得,晓得的也都不是一般人。而你却知道我之前说的都是些什么,这下子你的嫌疑一下子就又上来了。”
“嘛,父亲大人您也说了,晓得的都不是一般人,您看我像是一般人吗?”
“哼,贫嘴的能力你倒是不差。只是这些我都可以拿出合理的解释去重新审视一下你这个人,但直到刚才你说的两句话让我感到很在意,‘今年的休眠期不是才刚过吗’你刚才是这样说的吧。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休眠期的事,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今年的休眠期才刚刚过去,若你不能给我一个我满意的回答,那我可不会想之前那样只是意气用事的揍你一顿就完事了——我会真的杀了你。”
离笙箫说话的声音变的很冷漠,身上的气质也都不再有了之前的那股冲劲。决绝的态度使匿名都不得不再三思考过后再说话才行。
“关于父亲大人您所说的这些事,在下还真不一定能够给您得出一个完美的解释出来。”
“那你就去死吧……”
离笙箫抬起手臂,手掌被金色的粒子团团包围住,但却并不如之前的耀眼。
“那在死之前在下想向父亲大人提出个问题,您为什么会在休眠期后第一时间回想起的记忆会是在下。”
“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小警员提起你这个破协会的事吗?”
“那父亲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性,那只是因为记忆的苏醒只是恰好发生在那个时间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