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儿只是哼了一声便起缓缓坐下来,指尖传来琴弦的冰冷,轻抚弦丝,对上那一双双振惊的眼睛,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我,那双双不可置信的目光让我脑中闪过一些画面,金色的长发,温柔的笑脸,鼓励的眼神!
不!不!不!头好像要裂开了一样,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了疼的知觉,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听见弦断的声音,但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将我抱起,有人替我把脉。
“奇!奇!真是奇啊!这位姑娘根本没有脉搏!”一个微微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可能,没有脉搏那不是死人?”是南宫廷的声音。
“可她不仅没有脉搏而且没有心跳,确切的说她根本没有心。”又是那个微老的声音。
“没有心,能活吗?”沈凌枫冷冷的说。
“可这位姑娘的确没有心,那我问你们她是不是没有人该有的喜怒哀乐?”又是那个微老的声音。
“虽然小姐老是冷冰冰的不喜欢理人,可是也没骂人,其实她人很好的!照神医的话也就是说她是因为没有心才会这样?可是没有心还会活吗?”瓶儿的声音有些担忧。
“有什么办法没有办法可以救她?”南宫廷问道。
“换心!”
“瓶儿扶我起来。”我睁开眼睛,向瓶儿叫道。
“小姐,你醒了!”瓶儿飞快的扑进我的怀里。
“怎么了?”我看着满脸是泪的瓶儿奇怪的问。
“小姐,你不要离开瓶儿!好不好。”看着泪流满面的瓶儿纵然我没有七情六欲可是习惯了看到一脸无忧的瓶儿还是不习惯,伸手替她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声音却依旧就冷漠:“瓶儿,我不会丢下你的。”
“没事就好,飞雪那我要先去后园,他们还在等我主持才艺大会呢!你要不要一起去?”南宫廷温柔的看了我一眼。
瓶儿的眼睛向沈凌枫眇了一下,便扯了下我的袖角然后又看了一下我,像是拿不定主意。
“瓶儿怎么了?”我看到不知所措的瓶儿,问道。
“小姐,瓶儿想和小姐一起去,但又怕小姐晕倒。”瓶儿可爱的嘟起小嘴。
“我没事的,我们一起去吧!”瓶儿一听便兴高采烈的扶着我一起向后花园走去。一路上那一双眼眸从未离开过我。抬头望着沈凌枫那双幽深的目光,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入席后,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我。
“飞雪姑娘可真是才艺过人啊,飞雪姑娘的琴艺恐怕连白锦白姑娘也无法相比的!”我望着说话的人,瓶儿小声的在你耳边道:他是木家堡少堡主木质朴”
“木少堡主见笑了。”我的声音依然听不出半点情绪。
而此时白锦则怨恨的盯着我。看到她眼中的怒气,原本那张美丽动人的脸颊显得不再光彩四射,十足一个怨妇样。
“可惜的是飞雪姑娘的琴音里家有半点情感……”沈凌枫别有用意的道。
“不如让飞雪姑娘再奏一曲!”南宫瑶在后面叫道,眼中闪过狡黠光芒,看来她是以为我弹不了琴又想让我出丑吧!”
“沈某愿与飞雪姑娘合奏一曲,不知飞雪姑娘是否给个薄面。
瓶儿兴奋的拍手叫好,“老早就传闻沈少堡主的笛子吹的出神入化,没想到今天能亲耳听闻,太妙了,小姐,你就答应吧!”
对于瓶儿的要求我从没有拒绝过。向他点点头。
看他从腰间一支玉笛,原来这么一支棍子也是乐器。
原来合奏是与抚琴吧如此的不一样,他的笛声让我不由自主的随之而抚动,那种强烈的气势让我有些吃力。
一曲好还容易完毕,下面响起了雷鸣的掌声。
“玉笛公子的大名可真是名不虚传。再配上飞雪姑娘高超的琴艺……真是些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木质朴拍手称绝。
“是啊,小姐,能呆在你身边是瓶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瓶儿眼里写满了自豪,那双眼睛分明在说——能伺候小姐是我最大的荣幸。
南宫廷走到我的身边,带着他惯有的笑容凝视着我,眼中闪过的火光直刺进我的每一寸肌肤:“当日在湖边救回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将会为我无趣的生活增添无穷的色彩,没想到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只是茫然的望着他,此时我应该怎么做呢?
“哥!你别忘了白锦白姑娘可是未过门的妻子,当着白姑娘的面你说这样的话不是太过……况且像她这么丑的,你这么做不是丢进我们南宫家的脸了啦!”南宫瑶急忙推开我,站在南宫廷的面前喊道。
南宫廷推开南宫瑶,轻轻的将我扶起,目光坚定的说:“这辈子我认定了飞雪,除了她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南宫廷,你太过分了!你拿我和这种丑女做比较,简直是羞辱我!我白锦是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向你们讨回这个耻辱!”白锦看我的眼神闪着愤怒的火花,犹如一头即将咬人的母狮子一般恐怖,“柳飞雪,你也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
“哇!小姐,白小姐好恐怖啊!”瓶儿不自觉的躲在了我身后,惊慌的叹出头来凑到我耳边小声的嘀咕。
白锦说完,出奇不易的甩了我一个耳光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飞雪,你没事吧!”南宫廷伸出宽厚的大掌轻抚着刚刚被白锦打到的地方。
我只是低下头,回道:“飞雪何德何能能受到南宫大哥的垂青,飞雪自知难登大雅之堂,请南宫大哥不要让飞雪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