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白马祠原以为一帆风顺,谁知阴沟里翻了船。不知是那个狗贼竟是阴险至极地在殿门上设下禁制,而且还学艺不精地只是设定了人为介质,自己蛇身入内时竟是毫无反应,哪想到了还有这一后手存在。一边啃着从树林子采摘来的野果子,一边思索这一时间段所发生的事件以及接下来该如何做手了。果然还是情报资源过于缺乏了,光靠小聪明是行不通啊!
当日在大荒山中,无意间发现了白玉覆面少女带着几个人进山搜寻,藏于暗处的三人听到是,上山查看前些日子大荒山中无故出现的恐怖灵压事件。而这正是给了三人有机可乘的机会。借由玄墨的道门地标感应之法,迅速沿着小道小山,而后故意高调入城吸引暗中邪魅的注意,知晓他们必会前来下手,之后便可顺藤摸瓜乘机一举拿下他们老巢。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行踪已然暴露了,就算传递消息回山,那么等道门派人前来也是人走茶凉了。
大半个夜晚均是疲于奔逃,好不容易溜回了山里。几人入城时也未及时补充干粮等食物,现在几人抱着些青涩的果子,难以下腹却是不得不入腹了。小丫头噘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些个青果,玄墨也是只得好心安慰于她并答应她,明日下山后一定让她好好吃一顿大餐,如今正是深夜先暂且将就一下吧!安慰了小的又得关心下大的,三锦今日附灵之法消耗甚大,导致已然过了数个时辰了才将将回复八成左右,“三锦姐姐现在身体恢复得如何?玄墨今日错误估计了附灵之法的影响,没有料到其耗能如此之大,是玄墨过错,请姐姐大可责罚一二。”。
“殿下言重了,是三锦学艺不精,灵力不足,殿下不必过于自责。”,语无碍,意有变,敏锐的自觉告诉自己有事儿!“姐姐话虽无碍,心中是否仍有怨气?”,“太子殿下多心了。”。话语间,这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地划开了界限。果真女人心海底针啊!师尊诚不欺我。遥想当年听师尊吹牛讲道之时,经常就会说起自己年少那会儿,如何英俊潇洒,如何玉树临风,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而自己当时听着就头大,觉得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练习画符呢!便是每每借故溜走,现在想来悔之晚矣!师尊救我!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突然灵光一闪,急忙起身跑进林子里,一顿操作后,找了跟手臂粗的木棒绑在背上,而后恭敬地跪伏于三锦面前,“请佘姐姐训斥!”。自己无奈之下,没法子了只好搬出当年老爹向母亲认错时的操作来了,猛虎下山式用在此地正是合适呢。三锦和翎霞都是被其下了一大跳,深更半夜的,一人背了个大棒子要自己训斥,一般人谁见过这阵仗啊!三锦急忙将玄墨扶起并安慰道:“殿下这是为何?三锦非是因为附灵之事而生气,只是。。。”,“只是啥啊!姐姐你就告诉我吧!”,玄墨开始撒泼打滚耍起赖皮了。三锦真是不知如何说,难道真要说明自己是因为玄墨对着玉覆面女子开撩而心中不满,这才是真的羞煞自己了。轻咳一声,“殿下不必过于自责,只是日后殿下对敌之时不可因对方是女子便轻言放浪,要知道殿下日后可是要君临天下之人,切不可因小失大。”,
站在大义的面前,三锦狠狠地劝诫了玄墨一顿,而玄墨也表示自己日后一定注意。几番来回,小丫头好似早已看破了两人争执的重点,觉得无趣地白了白眼便躺在一旁睡着了。再将玄墨好好说了一顿后,三锦看了看天边的月色,再看了眼一旁熟睡的翎霞和乖巧地听教的玄墨,真是好气又好笑。“既然殿下已经知晓厉害,三锦便不再啰嗦了,天色还有好一会儿才会亮起,殿下还是乘着这个时间休息一会儿吧!”,听到三锦终是话软心软了,玄墨也是从善如流地应口是。
两人重归于好后,纷纷收拾了下便抓紧时间休息片刻了。日出东方,忙了大半夜的三人在晨光的照耀下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昨日的出师不利引得三人要开始小心应对了。如今想要光明正大地潜入城里已经不太容易了,如今只得另辟蹊径了。既然城里不行,那我们就去村里。当然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换装一下为好。这让两位神族后裔不免一丝落寞,可以说神通广大的神族们为数不多短板就有此一个。没法子了,只得自己来了。听取了三锦的再三叮嘱以及应下带许多许多吃的,最好多带点肉的承诺后,玄墨拍了拍脸便打起精神出发了。先是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城门口子的情况,果不其然,三人画像已经挂在了旁边的城墙之上,惟妙惟肖之间颇有大家闺秀之意,一看就是那女子手法。呵呵一笑,便跟着几个出城的村民,一路尾随到了城外不远处的一个村子。待他们进了村后,自己掐诀念咒变了个模样,在地下滚了几圈,像极了个流浪江湖的游侠。
晃晃悠悠地一步一步向着村口迈起了步伐,挑眼看了下,正好有位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农伯正在村口井旁压水,猜想应是准备挑水回家吧!自己加大了晃动的幅度,而后熟练而自然地倒在了农伯面前。碰地一声,砸在了农伯脚边,这石板真TM硬!一声响动倒是吓了农伯一条,抬眼看见脚旁躺了个人,心热的农伯急忙将其扶起,用井水惊了下脸,“喂!小伙子!咋样了?能听见不?”,感觉差不多了,玄墨缓缓睁开眼,虚弱地说到:“水。”,农伯急忙用桶里的瓢,舀了一瓢水过来,装着一副急迫的模样,一口喝干了瓢里的水。一口下去,只觉得这瓢真大,都喝胀了。“谢谢老伯,够了!够了!”,慢慢地在老伯地帮助下站了起来。转身便要跪拜以谢,老伯急忙接住自己,“不用了,不用了。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看你面生的很啊!”,
“再谢老伯,瓢水之恩,小子自北方而来,一心想着出门游历见见世面,不想却是出门遇劫匪,钱财皆被摸了去,而后将我一顿毒打便扬长而去。自己在山里晃晃悠悠了数日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还好是遇到了老伯你啊!哭哭哭”。淳朴的农伯也是被眼前人儿的这个凄惨经历给打动了。一边好言宽慰,一边替他拍打身上泥土。知晓了他的经历后,老伯也是热心肠地请他去家里用些饭食,想必也是数日未果腹了吧!村里人皆是熟门熟路的主,看着老伯领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人进了村,也是打趣道:“胡伯!好运气啊!出门挑个水也能捡回来这么大个小伙子。哈哈”,“你丫的,人家那是遭了劫,闭上你的大嘴巴!莫要在村里多那舌头。”,
原想着开开玩笑话,但听了胡伯的解释,却是不想这小伙子也是惨啊!结果自己反而是挨了一顿骂,“晓得了。胡伯走了啊!”。跟着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用土墙围起来的院子,院子里是茅草搭顶黄竹作墙建的三间竹屋,一看见竹屋自己就感到亲切,而且屋里屋外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不像师傅那样邋里邋遢的。一进屋,胡伯便大声吆喝了一声:“牵手的哦!快出来啊!今儿个有客人来了。”,闻声而出,一老妇人穿着青色里透白的衣服出了来,一眼便看见了自己二人,转头看下胡伯问道:“这位面生的小哥儿是?”,胡伯只得又替自己解释了一遍。妇人也是个心善之人,听了自己的遭遇后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肩便拉着自己进屋擦拭以及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果然是个俊俏的年轻小伙儿,就算穿的是农家的粗布衣裳也是有股英气劲儿。”,“嗯!有我老头子年轻那会儿的感觉了。哈哈”,胡伯母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老家伙,便进了堂屋。
玄墨便与胡伯二人坐在堂前的台子上摆起了龙门阵。此时此刻,玄墨心知是时候做正事儿了,与胡伯开始了套话之途。“胡伯啊!听你这么说的话,家里孩子倒是经常外出忙碌了?”,“是啊!一个姑娘家家的,虽说不时叫人寄些钱财回来,但老汉儿我又何曾稀罕了,不过是想她多抽空回个家而已。”,“姑娘啊?怪不得之前在内屋换衣服时,撇了一眼,看见好似有件秀裙样式的衣物了。”,老头子嗔怪地看了眼这不怀好意的少年人。“伯伯勿扰,玄墨非是放浪之人。”。“想来也不是,老汉儿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一番谈吐之下也是语出文雅,想来你也是家出富贵吧!”,“伯伯说笑了,只不过读过几天闲书,识得些字而已,只是伯伯你还会相面啊!”。“哈哈,说来不怕你笑话,老汉我少年时曾机缘之下遇到过神仙,那老神仙说我心善与他又有一面之缘便教了我一些识人之法,少年时老汉也曾做过游历江湖的热血之事,虽说平时无啥用处,但人生无常,保不准就遇到些怪事压你头上之时,而老汉我靠着这些个技艺躲过了好些个危险的事,而后腻了厌了便归了故土,娶妻生活,一辈子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几十岁的年头了。”。
“伯伯还是个有此仙缘之人,玄墨倒是眼拙了。哈哈。只是家里的姑娘一个人在城里讨生活,您二老倒也是宽心啊!”,“哈哈,你这小子莫不是真真贪心上我家姑娘了。只怕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入不了她的眼哦!我这丫头可是练过武的哦!”,“哦?”玄墨表示一脸惊讶,要知道一个农家孩子,还是女孩是练过武这怕是闻所未闻了。“这丫头非是我俩亲生闺女,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她浑身是血地倒在我家房门前,我听见了动静便起身查看,见了这一情形后就将她背回家里,而后她就在家里降息了个把月时间。养好身体后便说要报答我俩救命之恩,我们救她也是没多想过这些。她说自己被仇家追杀而逃,如今一家子均是死于非命,自己又无力复仇,了无牵挂了原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不想被我俩所救,这条命便是我二老的了,余生也就用来照顾我二人以还救命之恩了。后来她便安心在我家住下照顾我俩老生活了,而我俩一辈子啥也不缺,就缺个子嗣,索性就认她做了女儿。
而那丫头也是孝顺,将我们照顾得舒舒服服。但家中多了个人便多了张嘴,没了多余的钱粮,那丫头便提出要进城做活儿来补贴家用。也是赶巧,她说一进城便碰上城主家招个丫鬟,自己手头勤快便被看上了。而后便在城主家里忙活了,回来的话也就只有一年两次左右,只有月钱是月月份地托人往家里捎。唉!”。听出了胡伯想念女儿了,自己也是只得连忙安慰着。不一会儿胡伯母便招呼两人进堂吃饭了。“都是些农家的物色儿,尝尝能入口不?”,“您老客气了,伯母,伯伯先坐。”,将二老扶上了坐位,自己来到下手位。胡伯母手艺很好,玄墨边吃边点头,没一会儿便两碗饭入腹了。只待吃到肚子撑住了,玄墨这才谢过二老的一番款待。饭后玄墨熟练地收拾起了碗筷,而后又用粗布帕子仔细地擦拭了桌子。飞快地将内堂也打理了干净。胡伯和胡伯母也是乐得清闲,坐在竹椅上吹着过堂风。
收拾完了出来后,玄墨被胡伯叫到面前。“墨小子你如今钱财被劫打算如何啊?”,摸了摸头,玄墨应道:“没法子了,只有先往城里去看能否找些活儿干着,赚些应急的用也好啊!”,“正好了,你就往城里的城主家去看看吧!找我家胡李子帮帮忙,顺便叫她抽空回来看看,就说家里俩老的快不行了。叫她赶紧的。”,“你这糊口的老头子,姑娘又不是不想回来,城主家那里是想走便走的。竟是出些歪注意,还说不行了,我看你是真的不行了。墨小哥莫要听我家老头子瞎说,进城去替我们看看姑娘也行,顺手将昨日我摘的好些个李子也给她捎带去了。她最爱这口了,连名也改了这个。”。玄墨应下了这个差事,看了看日头已过晌午,晒得也是没了之前那么烈。怕这采摘的李子过了新鲜劲儿,便接机出了村替二老先做了个跑腿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