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司马哑起床后,先给爸妈拜了年,又给供桌上的爷爷奶奶上了香。
爸爸妈妈正在做早饭。“小凡,吃完早饭,跟爸爸一起给村里的几位长辈拜年去。”
“好,知道了。”司马哑答应。
这时,电话响了。
“弟弟,过年好!”李淼的电话。
“姐,过年好!爸、妈都好吗?”
“好,他们都问你好!”
“给爸妈拜年啦!”
“弟弟,听说你回家了。”李淼问道。
“嗯?”司马哑一愣。还没来得及跟姐说这事儿了,肯定又是欧阳谦。“又是谦哥告诉你的?”
“哼,反正我有消息来源。这么大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淼训他。
“这不没来得及嘛,事情发生的太快。”司马哑赶紧陪笑脸。
“好,先给你记下了。爸妈好吗?替我给二老拜个年。年后我去看他们。”李淼说。
“姐,你春节后来烟波市吗?”
“我毕业了,准备去烟波市。欢迎吗?”李淼说。
“当然欢迎。我已经筹备开办一个古医门医术培训班,正好缺老师,你来给我兼职吧。”司马哑很兴奋。
“我?我都不是古医门弟子,怎么当老师?”李淼在电话那头翻白眼。当初要拜你为师,你都不收人家。
“来了再说。姐,什么时候来?”
“陪爸妈过了元宵节就过去。”
“好,我去接你。”
“不用,我跟欧阳说好了,他去接就行。”
“好吧,元宵节后见!”放下电话,司马哑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我姐到烟波市来,不先给我说,跟欧阳说好了。算了,他们大人的事儿,随他们去吧。
吃罢早饭,司马立带着两个儿子给镇上几位长辈去拜年。
司马立满面笑容,看着两个儿子,发自内心的高兴。
几位长辈也很高兴,每到一家,老人们都嘘寒问暖,水果、糖一个劲往司马哑口袋里装,还给红包,都拿他当小孩儿对待。也是,十五、六岁可不还是个孩子。
十年了,生活好了,亲情也浓了,司马哑体会到了血浓于水,他也坦然接受着长辈们对他的疼爱。
在跟长辈们的接触中,他暗暗记下了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回去后,他会给每个人配些药,以调理他们的身体。
但现在不能说,这里的老人们都忌讳,正月里是不能看病的。
接下来的几天,司马哑或者陪爸爸去别人家赴宴请,或者在家帮妈妈准备宴请客人。正月里农闲,镇上人家都是互相请吃饭,或是感谢平日里的帮忙,或是聚在一起闲聊。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司马哑时常感慨,和家人在一起真好。
这天,接到王昌明电话。
“司马,在家还好吗?”
“王叔,和父母在一起真好。”
“嗯,这就是亲情。”
“王叔,有事吗?”司马哑感觉到可能有事,初一通过电话拜年了,没事儿,王昌明不会来电话的。
“司马,实在不好意思,黄老的一个老战友,也是一个老功臣,但这么多年一直在农村。现在生命垂危,在省城医院,黄老问能不能请你去一趟?”王昌明说。
“王叔,这有什么可问的,我马上准备一下出发。”
“好,你在家准备一下,和父母说一声,替我说声抱歉。我和古会长现在出发,一小时后到你那里,顺路接你。”
“好的,快到镇上时给我打电话,我在公路上等你们。”
放下电话,司马哑跟爸妈说了一下情况,并转达了王昌明的话。
“去吧儿子,救人要紧,我们一家人以后日子长着呢。”司马立对儿子说。儿子能救人,还是省城医院请他,这是多大的能耐,司马立抑制不住内心的自豪。
妈妈赶紧给儿子收拾包,衣服、水果、零食一个劲往包里塞,司马哑笑着不说话,只要妈妈高兴。
“哥,你要把黑哥带走吗?”阳阳只关心小黑,眼泪汪汪地看着哥哥。
“先让小黑陪你玩几天,哥哥办完事回来再带它。下次哥哥带它走,阳阳可不能这样,不能贪玩,你还要学习。”司马哑摸摸他脑袋,给他打着预防针。
“噢~,黑哥不走喽。”阳阳欢呼起来,他才不管后面的事呢。
王昌明的车到的时候,爸妈和阳阳小黑陪着司马哑已经等在公路边了。
“爸妈,我去了。”爸妈和王昌明古炎寒喧一阵后,司马哑和父母告别。
“去吧,好好干。”爸爸嘱咐道。
下午,三个人赶到了省人民医院。
黄子秋在停车场等他们了。
“小黄,老人怎么样了?”古炎问。
“下病危通知了,我爸还有民政厅的领导都在。小神医,你是最后的希望了。”黄子秋看着司马哑。
“我们过去看看。”司马哑说。
来到抢救室,黄老和几个领导模样的人站在走廊,还有几个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女,拘谨地靠在墙边。
和黄老打了个招呼,古老和司马哑被一大夫带进了抢救室。
司马哑来到老人床前,双手搭脉,又打开神识查看了一番。老人和他在李家村游医时,遇到的那个老玩童老人几乎一样。
“古老,这种病例我治过,身体机能衰退很历害,可以治,应该还能延续几年生命。”
“好,我们怎么配合你?”主治医生是个老大夫,他已经听黄老介绍过这个小神医。
“大夫,咱这里有中医科吗?”司马哑边问边写药方。
“有。”
“好,按这个方子把药材配齐送过来,再找个大桶盛大半开水,老人需要能坐进去。还有,我需要二三个男护士,要能搬动老人。”司马哑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好,半小时给你准备齐。”老大夫把药方交给护士长,让抓紧准备。
司马哑回头又来到床前,将双手伸入到老人身下,为他输入真气。乾阶真气至纯且浓郁,老人瞬间焕发了几分生气,把这些准备放弃了的大夫护士们全震撼了,这是要从鬼门关捞人的架式啊。
“我们换间空诊室吧,一会儿水汽会很大,别弄坏了这些娇贵的仪器。”司马哑对老大夫说。
“好,隔壁就是空的。一会儿药材和桶准备齐了直接放那个房间。”
“李院长,都准备好。”一名护士进来说道。
“都放隔壁那个空房间。”老大夫原来是院长,他安排道。
“司马大夫,开始吧。”
“我先过去看看。”司马哑说。
司马哑过去后,把桶里的水温调好,把药材按顺序放入。吩咐护士:“把老人抬过来吧。”
老人过来后,几个人在司马哑指导下,将老人抬到桶中坐好。
两名护士在两旁扶着老人,司马哑开始对老人输入真气,并引导真气顺经脉运行。很快,桶里的药液开始变黑,老人身上冒出一层黑色汗珠,随着治疗的深入,老人脸上渐渐红润起来,身上的汗珠开始透明了,并有雾状汗气冒出。
“老人醒了。”一名护士对老人背后的司马哑说,司马哑点点头,继续运转了一周。
“好了,老人家,站一下试试。”司马哑轻吁一口气,对老人说。
老人手扶桶沿,慢慢试着站了起来。
“谢谢!谢谢大夫。”老人颤颤巍巍地对司马哑说。
“老人家,你没事儿了。”司马哑笑着对老人说。又吩咐护士:“帮老人洗一下,然后扶床上休息一会儿,有汤类东西让老人喝一点。半小时后,我再给老人做针灸。”
现场的医生护士现在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司马哑,对他的话言听计从,都想亲眼目睹这小神医的下一步治疗。
李院长过来握住司马哑的手。“谢谢!谢谢小神医的帮助。”
“李老客气了,医者,救人是本分。”司马哑腼腆地笑了笑。
“好,那司马大夫先休息一下吧。”
“我出去看看黄老,还没给黄老拜年呢。”
司马哑在古炎陪同下,出了抢救室,走廊的人都围了过来。
“没事儿了,黄老和几位放心吧。”司马哑特意给黄老鞠了一躬,说:“黄老,过年好!给您老拜年了。”
“哈哈,好、好!小神医,给红包。”说着,黄老冲一年轻人伸手,年轻人赶忙从包里拿出一红包递给黄老。
“来,拜年红包。”
“谢谢黄老!”司马哑抱拳拱手,扭头对黄子秋说:“黄叔,我给您拜年,您都没给红包,真抠。”
“小孩子不能有太多钱。”黄子秋瞪他一眼。司马哑扶住黄老:“黄老,子秋叔总教我做生意,还不给我钱。”说完,得意地看着黄子秋。
黄老瞪着黄子秋。“你给我把他带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子秋没敢回话,用手点了点司马哑,瞪他一眼。司马哑看他无可奈何的神态,得意地笑出了声。
王昌明和古炎在旁边看着热闹。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怀疑这还是不是刚才一脸严肃进抢救室的小神医了。
“司马大夫,我代表民政厅向您表示感谢!谢谢您!”一干部模样的人过来对司马哑说。
“不用谢,我是大夫,这是本分。”司马哑赶忙一本正经起来。
“这是王主任。”黄老介绍道。“司马,你刚救的老人是我的老班长,战场上曾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也要谢谢你。”
“黄老,别这么说。你们这些老英雄曾护国家安全,现在我们护您健康。”司马哑很真诚地说。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为他鼓起掌来。
“来,援朝,快过来谢谢小神医。”黄老冲几个拘谨地站在后面的中年男女说。
“这是老班长的子女,一辈子没给国家提过要求,孩子们还都在村里务农。”黄老介绍道。
几个人过来就要给司马哑跪下,司马哑赶忙扶住。
“谢谢大夫!谢谢!”几个人鞠躬致谢。
“几位叔叔阿姨放心吧,老爷爷一个礼拜就可以回家了。”司马哑安慰着几个人。
“黄老,我再去给老人行一遍针,治疗就可以结束了。”
“去吧。”黄老挥挥手。
看着司马哑进抢救室了,黄老问黄子秋:“住处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王局长、古老和司马都安排在集团招待所。您还有什么要求?”黄子秋问。
“问一下这小子爱吃什么,去准备一下,晚上我请他们吃饭。”黄老安排道。
“都准备好了,放心吧。”黄子秋冲王昌明一乐,小声嘀咕:“还不是我买单。”
王昌明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