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走到病床边,看唯一睡得香甜,满脸宠溺,捋了捋唯一额前垂落的碎发。
他仿佛永远带着温和的笑容,尤为治愈。
他站起身,对简家二老和陆辰安说:“我看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扰唯一休息。你们说呢?”
简父搂了搂妻子的肩膀,说:“我们先出去,让唯一好好休息。”
简母点了点头,几个人都走出了病房。
路远走到陆辰安旁边,说:“陆先生,唯一已经醒了,你已经陪在医院很长时间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陆辰安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淡淡的说道:“身为唯一的未婚夫,陪在她身边是我应该做的。”
简父简母看着陆辰安和路远,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路远坐到陆辰安身边,笑了笑,然后说:“我替唯一谢谢你了。”
“是我应该谢谢你,让你陪在医院那么多天,辛苦你了,等唯一出院了,我们要好好宴请你。”
路远不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对简母说:“叔叔阿姨,我去给唯一买点粥,她醒了该饿了。”
简母很是感激,说:“谢谢你了小远。”
路远笑着摇了摇头,往电梯口走去。
陆辰安有些气恼,知道路远为了唯一好,可还是会忍不住吃醋。
陆辰安翻着手机上唯一几年前的朋友圈,企图从中看到他没参与的那段时光里她的生活。
照片中唯一笑容灿烂,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旁边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生勾住她的肩膀,也笑的格外灿烂。
两人看起来格外亲密,唯一脸上的笑容是他很少见到过的。
往下翻看到唯一骑马,和朋友画画,一起吃下午茶的照片。
每张照片唯一都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
陆辰安眉毛轻挑,唯一当初因为秦漾和林诗诗伤心去了国外,看到唯一笑的那么开心,他开心的同时又有些遗憾,没能参与她的那段时光。
又往下翻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唯一穿着一身米白色吊带收腰礼服,长长的裙摆连同恰到好处的褶皱显的唯一身材高挑,及肩微卷的头发被染成栗色,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显得温婉可人。
陆辰安看着这熟悉的照片,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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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路家举办了一场酒会,不仅邀请了法国的豪门大族,国内有声望的家族也受到了邀请。
陆辰安作为陆家的独子,陆氏企业的继承人,受邀出席这场盛大的酒会。
陆辰安本来也是有着私心,他知道唯一也在法国,可以借机去看看她。
酒会在路家的私人酒庄举办,陆辰安一下飞机就去了酒店。
酒店是陆氏旗下的产业,陆辰安一到,前台服务人员就热情的迎接。
陆辰安照常例住在酒店的顶楼,也是陆家私人楼层。
酒会在晚上六点半举行,意味着他还有八个小时闲暇时间。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可以见到了。
司机开车带他穿过一条条繁华美丽的街道,随处可见的欧洲建筑,优雅,高贵,浪漫。
车子停下,陆辰安从车窗看去,不愧是欧洲上流社会的贵族学校,建筑透露着威严与严谨。
陆辰安倒有些紧张了,打开车门,往校园里走去。
应该已经是休息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校园里走着。
陆辰安一副亚洲面孔,眉峰英挺,棱骨分明,眼神凛冽而坚定。一身黑色风衣,单手插兜,气场强大。
金发碧眼的女学生们也会忍不住惊叹于他的容貌气质。
陆辰安忽略前来搭讪的女生,在校园里走着。
可能唯一已经回家了,毕竟放学很长时间了,校园里的人很少。
陆辰安有些失望,但仍在校园里四处走走,呼吸着和唯一一样的空气,看着唯一每天都要看到的景物,走唯一走过的路,心里也觉得温暖舒服。
有这样一个人,即使你没看到她,但你就是能明显准确的感知到她。
对陆辰安来说,唯一就是这样的存在。
陆辰安回头,看到另外一条林荫道上,唯一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生走在一起,两人说笑。
唯一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头发高高束起,即使略施粉黛,也难以遮挡她的光芒,看起来青春而又活力。
看起来唯一并未注意到陆辰安,直走,离陆辰安越来越远。
陆辰安并未叫她。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以什么样的身份叫她呢,跟她说自己特意来看她吗?恐怕会吓到她。
陆辰安默默跟在唯一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是这样看看她已经足够了。
跟着唯一走到校园门口,唯一笑着和身旁的女生道别,然后转身离开。
陆辰安驻足,看看唯一的背影渐渐远去。
回到车上,司机感觉到了周围的低气压,一句话也不敢说。
来时觉得美丽的风景,如今看来也平平无奇。
晚上五点半,唯一回到路家,路伯母和路远都在一楼大厅。
见唯一回来了,路远走过去,接住唯一的书包放在架子上。
唯一微微一笑,颔首:“谢谢。”路远单手插兜:“不客气。”随唯一一同回到大厅。
路母看见唯一,一脸微笑,虽然已步入中年,仍显得优雅美丽。缓缓走到唯一身旁,说:“唯一,今天晚上我们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酒会,社会各界名流都会出席,你也跟我们一起,可以吗?”
唯一看这路母期待的眼神,冲路母笑了笑:“好的。”
本来自己是最讨厌这类晚会的,但也不好扫了阿姨的兴。
路母是唯一母亲的表妹,唯一一年前来法国,母亲自然不放心,把唯一托付给这个法国的表妹。
在路家的一年,虽然是在阿姨家,唯一也不像在自己家那样随性。往往是喜怒不形于色,凡事力所能及的尽量不想麻烦别人。
越长大,越不会真正吐露自己的心声。
或许是唯一太过小心谨慎,又或许是唯一太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