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中。
越终于把桃花林种了下来,特别高兴。但在殇这,她现在可是十分恼怒。原是牢中侍卫发现越在牢中一动不动,感觉不对劲,便打开牢房去瞧了瞧越,结果发现越没有了呼吸,便吓得急促地跑到鬼主那里报道,侍卫知道小越子是鬼主身旁的小红人,在牢中也不敢对越动刑,便好生地伺候着他,没想到他却在牢中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侍卫特别慌乱,屁滚尿流跑到殇面前报告此事。
殇知道了也是大惊失色,不顾鬼主的风范,一路快跑到牢中。见越完全无了生气般打坐,紧紧地抱着他,泪一下子从眼眶中流出。
正伤心时,一个手拍了拍殇的背,见殇不应,又猛拍了几下,殇又气又哭,恶狠狠地回头,竟见越在笑。
这下殇气得火焰高三尺,狰狞着双眼,用手指着越:“你,你…你竟敢戏弄本鬼主!”说着,抬起手就要打过去,越一边做好抵挡的姿势,一边求饶:“别别别…有原因的。”
殇收了手,平稳了情绪,仿佛与刚刚那个怨气冲天的妇人毫不相干:“行吧,听你解释。”
“跟我去个地方。”越拉着殇向狱外跑去。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一红一蓝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一点的光中。
——
外面的一处地方
那里有成片成片的桃林,只是现在还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只有绿叶点缀在光秃的树枝上。
“你看,我把桃树种到鬼城来了,厉害吧?等到下个春天来的时候,这里就有无数的桃花了。”
殇心里窃喜,但不表其色,反问道:“鬼城里是种不得任何植物的,你是如何做到在这种下桃树的?”
“山人自有妙计。”越对殇使了个眼色,歪笑瞧着自己种下的桃树很是有成就感,心里感觉特别欣慰。
“这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越笑意消失,突然很严肃认真,倒叫殇记起那些成年旧账。
殇一步一步地逼近越,质问道:“小越子,当年,你听懂那个曲意了吗?你赠予匕首于我,叫我替你杀了那狗皇帝,可又为什么最后临时一变,让我临阵脱逃到京郊外的张记客栈等你?这些你都给我讲清楚,否则,本鬼主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殇就这么将越逼到了角落。
越:“看来有些事不得不解释清楚了。”越犹豫了一下“可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殇挑了挑眉,显得有些轻浮:“看心情。”
“…”
其实当初越就是看中了殇这种样子才苦苦追随了这些年。
“那你可听好了。其实我都懂,你有情,我也有意,可我害怕你成为我的软肋,让敌人抓住把柄,最后倒是害了你,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那时,我还想着,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将你纳为皇后,我们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可…没想到事与愿违,唉…”
越还要接着说下去,殇就直接揪起他的耳朵来了:“你个骗子,你后宫中那么多妃子,整天对你嘘寒问暖的,你会只倾心我一人?”
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怕这个。”说话不经意间,越环住了殇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呻吟:“不怕,我的命都是你的。”他摊开手心,里面有个鸟羽,这个鸟羽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殇拿起它细看,突然悟到了什么:“你是上天庭的三殿下?!”
越邪魅一笑,像是蓄谋已久:“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