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有铁矿、硫矿”,李玉轩不得不佩服当年庞勋的家底,不说那些被神策军收缴的盐铁、军械和火药足足装满十大仓库,单是这几座矿就富的不可小觑,更何况其中还被李玉轩发现了潜藏未被挖掘的地下黄金矿床。
“李公子,这几个矿包括这片地,按大人指示,都是留给您的”,神策军首领恭敬道,他虽不是跟着李玉轩那五十人之中,但也没少蹭吃的。
“有舅舅真好”,李玉轩想到王宗实不会将这几处矿交公,却没想到会留给他,不过也对,他跟王宗实都是一家人了。
得了想得的好处,李玉轩立即赶往钱镠那边。与王宗实只管拿住赵可立走私的货源囤积地不同,李玉轩目的是要抓住南诏和吐蕃从大唐走私的路径和出口,而这才是最有用的关键。
李玉轩相信王宗实也知道路径出口的重要,但王宗实一是没精力同时兼顾两头,再是也没这个必要,堵上这个路王宗实并没有多少好处,还不如留着今后继续钓鱼执法。
但对李玉轩不同,他现在看的就是生意,顺带也为了大唐。抓住这个路,李玉轩就钳住南诏和吐蕃那些既得利益者的一小段咽喉。生意和高义两不误,何乐而不为。
钱镠是假扮赵可立来与南诏和吐蕃人接头,货物自然是李玉轩准备好的。李玉轩赶去时,钱镠正与对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次货的质量比之前好,赵将军亲自办事就是靠谱”,南诏人满意的验货。
“没办法,这次杜审权打击海盗,我们损失不小,这条路更不能受影响”,钱镠无奈并愤恨道。
“放心,以后都给你们补上,只要你能一直保证这种品质”,吐蕃的人仔细观察铁块品质,惊喜道,“你们是怎么做到如此少的杂质?”
“我们这次可是冒了大风险,偷得都是品级高的”,钱镠一副心疼的样子,“为此可有损失了十好几个兄弟。”
“行,这次就给你多补偿些”,吐蕃人大方道。
“多谢,下次弟兄们也有动力继续搞点好货。”钱镠见才眼开的保证着。
躲在空间中的李玉轩好奇观察着南诏和吐蕃的接货人,“有意思”,这几个人也不都是一路的,有为公的,有为私的,也有假公济私的。“这就有戏可唱。”
只听吐蕃大方的那位突然问,“这次的货怎么分?”
“怎么分?早都定好,有什么可问的?”南诏人反问。
“这次货可不同以往,我们吐蕃刚又多给了赵可立补偿,自然谁钱多谁多得”,吐蕃人说着,其随从立即围住铁料。
“定好的约定岂可破坏,补偿是你们愿给,我们不承认”,南诏人也不是善茬,身后多人一拥而上,将吐蕃人围住。
“我们吐蕃正好急需铁料,这次我们先多得,下次让你们几分”,吐蕃人缓和气氛,并不想闹僵。
一旁的钱镠正心里犹豫是否要离开,不知李玉轩到底藏在哪儿,有心帮李玉轩再拖延一阵,却又不敢打乱李玉轩计划,他更相信李玉轩的安排。此刻听见争吵,钱镠很适时的补上一句,“这次货的确很难得,下次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货了。”
这看似因贪财而提醒的话,却犹如火上浇油,让南诏和吐蕃两拨人稍微缓和的气氛又陡然升高。
“我们也可以多出钱,这次我们多得”,南诏人明显也看上了这次铁料。
“你想因此坏了两国关系!”吐蕃人寸步不让的威胁。
“破坏约定的是你们”,南诏人也不肯示弱。
“你们继续,我先撤了”,钱镠见好就收,立即溜了。火点起来了,这灭火的活可不归他。
空间里的李玉轩不禁对钱镠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聪明人!”这戏精彩到快高潮,也该他出场了。
就在两帮人已经剑拔弩张,即将火拼时,一阵阴风炸起,两队人仿佛被定住一般,任谁都四肢僵硬的行动困难。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没想到老夫今日竟能得着好东西。”阴风中,同样阴冷的声音传来。“这么多好品相的玄铁料,真是难得啊!”
“来者何人,我们是吐蕃与南诏的使臣,你得罪不起”,吐蕃人拉着南诏一起下水。
“哎呦呦,这世上还没有我阴老祖得罪不起的,嘿嘿嘿------嘻嘻嘻------”,冷笑声犹如从地下渗出一般,带着毛骨悚然的阴煞之气。
“你,你,这是我们花钱买的,你不能明抢”,南诏人显然胆子更小。
“嘿嘿嘿------嘻嘻嘻------,我阴老祖从来不明抢,只暗地里拿。”声音只有更阴没有最阴,仿佛每个汗毛口都灌满阴水。
“你,你要,拿走”,南诏人看似怂的很快,却推给吐蕃,“他们的多,他们给不给,我说不算。”
“哦,南诏人还算听话”,阴冷的声音卷起地上的树叶飞向南诏人。
“啊!”就在南诏人害怕的同时,却惊喜的发现他们都能自由活动。“能动了,能动了!”
“段阳,你-----”,与此同时,吐蕃那边的人却都突然痛苦倒地。
“扎朗格,你自己找死”,姓段的嘲讽道。
“不听话的就该遭点罪”,那声音幽幽的透着彻骨的寒气,“放心,一点小毒,死不了,只不过就是半死不活罢了。”
“多谢阴老祖手下留情”,南诏人很识趣,急忙跪地感谢。
“哎呦,这些铁料我也用不了,既然你们听话,那就等你们把这些运出去后,分给你们一半”,阴冷的声音依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谢谢阴老祖”,南诏人吃惊过后,皆喜形于色,没想到自己这一招听话服软,不仅保了命,还能平白分的一半玄铁,真可谓人财两得。
“听话的孩子就要奖励,我阴老祖向来奖罚分明”,这阴老祖的声音即便高兴也听着渗人。
“我们也听话,我们也听话”,吐蕃人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们一定比南诏人怂的更快。
“给你们个机会”,又是一阵阴风,吐蕃人瞬间疼痛全消,“你们一起,把这些按原定计划路线运出大唐。”
“我们?”南诏人和吐蕃人彼此不忿的相互仇视。
“对,正好你们彼此相互督促,互帮互助嘛!”阴老祖的声音此时陡然压的更低,犹如地狱来客般恐惧着灵魂,“不要耍花招,好好做,都有奖励。千万不要考验我的眼力和耐性,只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你们身上的毒可只是暂时压制。”
“不敢,不敢”,所有人皆认命般的不敢再做任何打算。
空间中的李玉轩扮着阴老祖还挺上瘾,难怪有人说,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个恶魔,只是人们管控它释放它的方式不同。“定期找些活该的人整蛊一番,还别有一番趣味。”
所有货物很顺利的被运出大唐,李玉轩一路跟随。没想到,他们设在杭州郊外的地下暗道,竟是通往隋朝余孽隐藏的那座大山深处。在那里,有条暗河,直接汇入长江。然后一路沿长江而上,经四川,直达云南。
“果然是水路”,李玉轩想到了水路,却没想到他们会如此顺利的公然走长江干流,而沿江各个漕运监管司竟然全部被买通,对如此庞大的货物视而不见或走个过场。也只有在即将出境大唐时,才由大船分装到小船,改由支流避过边境盘查进入南诏。
这就是大唐眼下藩镇割据各自为政下的现状,李玉轩说不明自己是什么心情。是痛惜,却比痛惜尤甚。是自己最珍惜的东西,被人肆意破坏。
“鱼烂土崩”,李玉轩不希望这样的历史在自己身边发生。
“既然我来的不是时候,那就让它正是时候”,李玉轩站在小金龙背上俯瞰大唐,它依旧壮美辽阔,大唐盛景,还不算晚,应该正当时候。
“主人,他们能听话吗?”小金龙总觉得那些人不实心。
“不想死就得听话”,李玉轩并不在乎,“做事换命,又有好处,他们不傻。”
“这些人,留给你玩”,李玉轩把段阳和扎朗格供出的大唐受贿官员名录交给小金龙,“别玩死了就行。”
“好”,玩人,小金龙现在拿手着呢,更何况还有空间里一众动物,大家一起玩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