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巢看着满目皆空的粮仓和手中“慈济仁心,功德无量”的佛牌,恨得咬牙切齿,还不得不假装虔诚的当着盐帮众人,虚伪供起玉牌。
“我盐帮救济灾民,得佛祖保佑”,黄巢强颜欢笑,只能当成花钱买名。
“黄公,不好了,盐库也空了”,一人慌忙来报。
“黄公,库房也空了”,又有一人带着张纸条来报,纸条上书,“送你一场佛门机缘,莫谢。”
“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功德无量----”,黄巢差点背过气,只能不停的念叨两句,才把这口气干咽下去。
“哈哈-----”,船舱里,小金龙抛玩着佛牌,“主人,那黄巢一定快被气死了。”
“这是帮他破财消灾,不义之财不仅烫手还会烧人”,李玉轩接住小金龙抛起的佛牌,“这东西多做几百块,以后用处不少。”
武当山上,蔺道人羡慕嫉妒的吹胡子瞪眼,“我道家之人,竟然帮着悟真那老和尚长功德,可气,真客气!”
“师父,那佛牌是假的,正是因为师叔是道门中人,才不愿道门名号被随意使用”,小道童还是很懂事的劝慰。
“哼,但那老和尚占便宜也是事实”,蔺道人还是不平衡,下次见到那老和尚,还不得被他嘲笑。
“师父,这太极八卦图中间怎么一直亮着,好像是个人字”,小道童诧异的望着太极八卦图。
“你师叔已经悟出了阴阳两极相合之理,”,蔺道人说此,由阴转阳,笑嘻嘻点着脑袋,“生死之间,人为本,你师叔总算没让我失望。”
“坤卦和兑卦皆亮。坤为地,为母,为柔。兑为泽,为水。”,蔺道人捋着胡子,“亲情至,瀚海出,玄武现,立人心。”
“师父,还有乾、巽两卦,整个太极八卦图就都亮了”,小道童兴奋着,“师父,那时候我是不是也可以下山玩了。”
“就知道玩”,蔺道人敲了一下小道童脑袋,“没错,那时,武当山道门祖地便可以开山现世传道世人了。”但随即,蔺道人又叹了口气,“可点亮这两卦岂是容易,尤其是乾卦为天,最大也最难。”
“师叔没问题,师叔比您靠谱”,小道童信心十足道。
“小子,看打,竟敢藐视师父”,蔺道人拂尘敲过小道童,却还是撇撇嘴赞同道,“你师叔的确机缘深厚。”
此时的李玉轩,正在空间里盯着那自以为是的玄武。“什么机缘不机缘,不听话,从哪儿来回来哪儿去。”
“我们可是你的大机缘,你不要了?”玄武那嘚瑟的蛇头,高傲昂着,与李玉轩对视。
“不要了,我这空间住不下你这大机缘”,李玉轩用扇子敲了一下那蛇头,满不在乎,“还请你离开。”
“嗯,离开,赶快离开”,小金龙越看玄武越别扭。
“你们”,玄武自然回不去啊,况且他的确也不想回去,这里灵气如此充沛,比之前封着它的仙潭可好多了。
“你倒是走啊”,大白刚跟小金龙学了句人话,正好显摆一下。
“我不走”,玄武使劲把脑袋在龟壳里缩了缩,好一番心里建设,终于探出头憋屈的来了句,又自觉没面子的缩回龟壳内。
“没出息”,玄武身上的蛇不干了,瞪着龟壳。
“要走你走,反正我老龟不走了”,龟壳中传出声音。
“废话,你不走,我能走嘛!”矫情蛇找了个台阶下,无赖的缠在龟壳上。
“好,既然不走了,那就得听我的,不听话,给你们扔出去”,李玉轩使劲敲了敲龟壳,“还挺结实”,想到西游记里老鬼驮着唐僧师徒过通天河,李玉轩来了兴致,跨步跳到龟壳上,“走,驮本公子转悠一圈。”
“哎-----”玄武老龟一声长叹,只能任劳任怨的驮着李玉轩还有那总粘着李玉轩的小金龙在海里闲逛。
现在的黄龙空间越来越好玩,有了日月星辰,有了大海,有了风雨雷电,有了阴阳变换,不再是光明寂静的单调,更有了生命的鲜活。
李玉轩在空间内也有了更多时间捣鼓他的科技发展事业,外界一天,空间可是三十天,凭借开挂的大脑,他的太阳能发电器已经可以正常使用,更是为了制假佛牌,弄出一条简易生产线。
操作者自然是那些开了灵智的动物。虽然它们还不能如小金龙般幻化人形,但简单的操作基本可以保质保量完成。
“干得不错”,看着自己一手带起的动物员工,李玉轩颇有看儿成才的得意。
“这里真不错”,都说人有了好东西总想分享,李玉轩真想能带着朋友亲人进空间里玩一遭。但空间里的秘密太诱惑,他始终不敢尝试着迈出这一步。
他有想过梅娘子,想过王景崇,甚至还有王宗实,但都被他否定。前十九年被伤害后的自我防备,潜意识里让李玉轩很难对一个人敞开自己。
可人毕竟不能自我封闭的孤独活着,越是习惯了孤独的人,越会在内心寻找哪怕一丝的友情和亲情。即便再害怕、彷徨,却仍然如在汪洋大海中看到远远露出的一点,拼力向着那可能的陆地游去,只期望能让心灵能得到安稳踏实的泊靠。
所以他来了,来度过穿越而来后第一次自己真正想过的年,第一次被人期待,他也期待的年。
站在京杭大运河终点涿郡,想着现代作为国家政治经济文娱中心的北京,李玉轩不得不再次被自己穿越的事实所打击。
“玉轩”,正在情绪低落时,一声饱含兴奋与期待之情的呼唤,让李玉轩在诧异的同时,笑容不自觉的偷偷藏于嘴角。这正是被期待,自己也期待的幸福。
“景崇”,李玉轩没想到王景崇竟然会亲自从镇州正定赶来,他本应在离正定最近的沧州港下船,但却想体验京杭大运河全程而直到涿郡,涿郡距离正定要比沧州远上一百多里地。
“天冷,快披上”,王景崇快步上来,把一件漂亮的蓝狐裘披风亲自披在李玉轩肩上。
“很暖和”,李玉轩摸着柔软的银蓝色狐狸毛,暖在身上,更是心里。
“很衬玉轩,很漂亮”,王景崇帮李玉轩系好披风,欣赏的看着。
“玉轩,想死我了”,一双大手伴着浑厚的笑声,直接冲到李玉轩面前。
“凨兄”,怪不得李玉轩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张凨。
“你怎么擅离职守”,王景崇及时打掉张凨的魔抓。
“你甭想甩开我自己来接玉轩,大不了回去你罚我呀”,张凨大眼一瞪,不知是不是在江南时被李宝儿瞪多了,此时竟有些李宝儿的风范。
“玉轩,外面凉,快进车里”,王景崇懒着理张凨,只怕李玉轩受寒,赶忙把他带进马车里。
“手炉,我给玉轩特别准备的手炉”,张凨急忙跟上去。
看着被硬塞到手里的手炉,李玉轩不禁都要自我怀疑,他看起来又那么弱嘛!要在现代,他一定撩起袖子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告诉这俩人,“他是精瘦,不是虚瘦,他也是健过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