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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末忆

在王逍琂初三毕业时的那个暑假,当了几天小保安。一个人,守着一片工程大荒地,说好听点儿呐,是“看场子”,其实嘛,也就是个看门大爷的差事,一个月六百块。这也算是王逍琂这一生的第一桶金。

每天早上八上班,下午六点下班,中午和工地工人师傅们混的吃口饭。正天坐在小房子里玩弄着屏幕只有两寸大的彩屏按键手机,没有游戏也没有视频,挂个QQ也没有可聊之人,无聊到爆!

就这样熬了一个月的工资,王逍琂确实没有挥霍,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买了一张像样的书桌。说起来,自打王逍琂上学以来,家里没有一张像样的书桌,平常写作业也就将就着趴在饭桌或者茶几上。

利用假期的时间去赚钱确实是一件好事,可以感受人生存下去的不易,会更加体谅父母的心酸。一个男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应该自己努力去得到,而不是借助父母的辛勤劳动而自己不劳而获,还把它当做是父母送自己的礼物。

之后的王逍琂任然继续这这样的想法,炎炎夏日他在路边发过传单,傍晚人流密集区他摆过地摊儿,他在寒假时在必胜客做过兼职,大学期间他勤工俭学打打扫楼道和厕所。(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说那时的学生兼职问题了!网上都是骗人的学生兼职,而且学校所谓的勤工俭学却是变相的压榨学生廉价劳动力,这个月没有休息时间,而且工资才一个月两百。个人觉得社会应该倡导和支持勤工俭学这个好行为,让那些拿这父母的血汗钱在KTV唱《父亲》的人学会怎么样体贴自己的父母。让那些把“母亲节”、“父亲节”过在朋友圈里的人,知道还怎么让父母欣慰!)

在当时的王逍琂眼里,那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当时最好的网吧也就一个小时三块,打个台球也就一个小时一块,买盒塔山才七块钱,软的七块半。当时,在同学面前抽个塔山,就算是有钱人家的了。大多还是买五毛一根的散烟红河,呛的嗓子直冒火,还装的很销魂,感觉自己多么社会人儿似的。

后来,在家人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依然继续完成学业,上了一所最烂的高中。也因为,这所高中的经历,改变了他之后的人生之路……

从一个熟悉的环境转变为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应。为了王逍琂上学方便,父母决意搬家,父母的这举动无非是对儿子的溺爱,为能天天看到儿子,给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孩子不会过早的离开自己。也许这就是中国式教育的弊端吧……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王逍琂没有了像老董一样的死党,也没有了体育尤生的优越感,更没有了一个个友善的同学。有太多王逍琂看不过的事和人,给了他太多的失望和无奈……

高考都会有很多特长生,能减轻高考时文化课成绩的条件,因此很多考生都选择了自己擅长的特长去敲开大学的大门。王逍琂确实在体育运动上有不错的天赋,但是这也让他体会到了人生第一次挫败。

为了能通过学校体育特长生的选拔,王逍琂每天早晨天刚刚灰亮就出来跑步,绕小区跑两圈作为热身运动,然后练习选拔需要测试的项目。虽然每天上课会打瞌睡,但是王逍琂的饭量却翻了倍。每天睡觉之前还要做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为此,他还买了很多体育用品,每天上午腿上都绑着沙袋,时间长了,脚踝处都磨出了一片片血印。

日复一日的训练,终于到了参加选拔测试的那一天。还记得那天王逍琂穿鞋一双刚买的紫色与白色相间的运动鞋,又肥又长的校服裤子,崭新的校服短袖。这一刻为此他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信心满满的准备着等待着测试开始。测试进行的很顺利,结果也让王逍琂很满意,毕竟天赋和努力本来就不是公平的,虽然没有一鸣惊人,却也过了达标线。

可是!让王逍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落选了,校方给出的解释却是文化课成绩不行。这个结果让王逍琂彻底愤怒了,为什么?文化课成绩不行?当时才高一啊,还在学习阶段,又怎么知道以后的学习成绩?而且有些被选拔上的学生文化课成绩还不如自己,难道因为这也要被潜规则么?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么?愤怒的王逍琂此时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回家之后他把所有的教科书本都摔到了地下,情绪爆棚的他不知道怎么宣泄内心的不公平。

之后,王逍琂更加不爱学习,一有时间就转到了网吧打游戏。说实话,王逍琂虽然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背着父母偷偷买散烟抽,也不过是玩玩儿而已,但是他从来没有买过整包烟,也没有什么烟瘾一说,但是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抽烟酗酒,刚刚十八岁的身体怎能禁得起他这样折腾。而且性情也变得极为暴躁,并且也更加的叛逆。

有一次,和时长不见的楠哥叙旧,诉说自己的不易,叙旧要变成了酗酒。(楠哥在初中毕业连个月就辍学了,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本来就让她自卑,并且当时有个别老师煽动成绩不好的同学早日另谋出路,为的就是别拉学校的毕业率。后来楠哥去了不入流的幼师院校,混了个中专毕业证。)那天王逍琂去幼师院校看楠哥,楠哥为了招待王逍琂,就在学校附近的小饭店请王逍琂吃饭,菜还没上齐两个人就开始推杯换盏,没过多久一瓶竹叶青就见了底儿,王逍琂其实酒量真的不好,正确的说他根本没有酒量,就是那种一口上头的种。脸红脖子粗,心脏通通跳,就这样王逍琂还是不想放下手中的酒杯,就像不想结束与老友的诉苦。那一晚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王逍琂是怎么回的家,他只记得那天他没怎么进食,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还有一丝丝红色的血丝……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你为了诠释什么是哥们儿义气,为所谓的好好哥们儿而头破血流?

王逍琂在四中的那一年,简直就是悲催成河。体育特长生的选拔落选让他堕落,而更让他受到伤害的一件事却是一场校园暴力事件。事件的起因并与他无关,只怪他傻!

平常的一天,王逍琂下午去上学,到了教室,上课铃还没有响起,王逍琂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前一天没有写完的作业正要补作业。而就在这时,几个同班男生围住了王逍琂在这个班级最要好的一个男同学,王逍琂上去赶忙护住了这个男同学,问清缘由。事情的起因却是为了个女同学,这个女同学与这个男同学是同桌,而这个男同学经常与同桌的男同学嬉戏打闹。同班另一位男同学喜欢这个女同学,所以上演了这一幕。

不得不说,未成年的孩子是挺冲动的,三两句就激起了心中的小恶魔,七八个人与王逍琂两个人扭打了起来,王逍琂看情形寡不敌众,顺手抄起身边的板凳就抡了上去,可双拳难敌四手,一张凳子怎么敌的过八张凳子,王逍琂手中的凳子与其他人的凳子碰撞在了一起,瞬间支离破碎,而就在这时,王逍琂只觉得脑袋一晕,瘫坐在了地上,脸上感觉一股股的液体流了下来。众人惊慌而散,就连那个被围攻的男同学也不知所踪。王逍琂依着墙,挣扎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教室门……

王逍琂之后的一个星期都呆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还好只是皮外伤,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损伤。虽然身体上的伤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愈合,但是他的内心变得自闭。

出院后的一个月,他没有去上学,他也再不想踏进那个学校半步。正个月他都窝在自己的卧室,出了吃饭上厕所卧室的门才会打开。父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宽慰他,后来托人找关系帮他办了转学手续,回到了他们自己在家,在家的附近找随便找了个高中让他继续就读。

人类确实是一个健忘的生物,也需就是学会健忘才能活着更长久吧。随着时间的慢慢逝去,那段悲催的记忆和心中的不甘在王逍琂心里也慢慢淡化,生活也慢慢回归了平常。父亲依然夜以继日的工作着,王逍琂也继续他的高中生活,母亲还是像往常一样细心的照顾这父子俩的生活起居。但是以后的王逍琂没有了往日的热血,也没有了心中的理想,每天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应付着生活里的每一件事,也不再与人倾心。

老天总爱和王逍琂开玩笑,是了,就像大人都孩子开心一样,来的惊喜,去的失望。有一次,体育课上,体育考试时,王逍琂的成绩出类拔萃,被体育考试看中,单独和王逍琂交流了一番,看他报考体育特长生的优势,希望他能回去考虑考虑。虽然他是解读生,学籍档案不在本校,但是可以在本校训练备考。这个消息如同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下学之后他急急忙忙跑回家中与父母商量此事,父母也为此替王逍琂高兴。但是让人失望的是,原学籍所在学校告知报考体育特长生的名额有限,已经都报满了……

这不经想起王逍琂刚参加学校运动会时的场景,在参加五十米短跑时,王逍琂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而就在冲破终点线时,王逍琂站住了。因为他看见有两个人拉着一根红绳子拦在了终点线上,就因为这他才得了第二名。是不是觉得有点儿搞笑?可是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那条线为什么要拉,也没有人告诉他,他要冲过去。就像以后的这些事一样,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也没有人告诉怎么做才是最合理的,父母只会告诉王逍琂怎么做会有好的结果和什么负面影响,让王逍琂自己去判断。就如同一个刚刚学走路的婴儿,没有教会他怎么运用退部的力量和怎么迈开自己的腿,只是怕他摔倒,怕他摔倒后会感知的疼痛而哇哇大哭。(在这里,并不是指责王逍琂的父母没有更好的去引导王逍琂的人生道路,而是感叹什么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想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良师或者益友。)

虽然王逍琂没有如愿以偿的再次抓住走体育特长生报考大学的机会,但是他的优势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可,他在同学之间也收到了友善的对待,没有因为他是一名借读生而冷落了他。

其实王逍琂在高中这段记忆,没有留下什么,多年以后也没有再和一个同学保持联系。就连他高中相识的女友,在他的记忆里也慢慢淡去。是的,王逍琂高中时相处了一个大眼睛的女友,除了那双大大的眼睛,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记忆了。只记得,这个女友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教会了他什么才是真正的男欢女爱,分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不得不说,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个人都会经受感情的挫折,不得不感受一次撕心裂肺的失去。人们一直歌颂那舍生取义的凄美爱情,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放下那段不得不放下的爱情。

虽然王逍琂和他高中相识的女友相处了有三年多,直到女友出了校门上了社会,有了工作和收入,但是现实还是打败了王逍琂对爱情的认知。让王逍琂可笑的是,多年之后女友的一通电话,告诉王逍琂说,她当时确实很爱王逍琂,所以在两个人分手后八个月时才接受其他男人的青睐。

每个人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做些冲动的事,但随着阅历的不断丰富,回头想想那一慕慕,也只是一脸无奈笑自己真傻。

王逍琂曾一次买了三个礼盒,一个盒子比一个盒子大一号,曾幻想着用这三个盒子装满与那个女友相处的快乐回忆,然后在她每年生日时送给她,但是最后一个盒子终究没有送出去。

曾经有多少情侣,以老公老婆相称,到最后迈入婚姻殿堂的并不是当初的那个人。就像王逍琂从来都不叫女友的名字,因为那样他会觉得两个人之间太过友谊,提现不出友情与爱情的差别。两个人不仅现实生活中是情侣,而且游戏中是情侣。“情侣”两个字非得印在每一件东西上,情侣头像、情侣空间、情侣网名、情侣装、情侣鞋、情侣戒等等。但是,一旦有了矛盾就会拿这些东西撒气,扔东西,撕照片等行为就会上演。还有更可怕的就是自残,拿小刀在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却因为怕疼,怎么也划不出血淋淋的效果。(也许,什么年代就会有什么年代的做事方式吧,也许在那个年代都会有一样的情形,也许不是第一个敢于那样做而是效仿谋一个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的情节,但是还是希望珍惜自己。借鉴一下不知哪位大神的话“学会爱自己,才能得到别人对自己的爱”。)

……

……

……

就此,王逍琂从刚刚有了自我意识到十八岁成人的记忆就一览无余了,虽然没有什么高潮迭起,但是也让人回味无穷。你是否也想起那个年代的你,有怎样的故事情节?或者会勾起你怎么的回忆,让你出神半时,久久陈思。

我是琂言,想把在这个世上生活的足记留下的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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