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凡一早就到了学院外边，想到处逛逛。
杨子志那家伙也想跟来，但是被林凡拒绝了，林凡又怕他像昨天那样惹出事。
昨天的事，三人回去后经过分析后，得出结论——那白发老人，一定是学院内某位高人，他们可能闯大祸了，现在只能祈祷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现在，林凡正在一处地摊前，摊位上摆满了用竹篾还有柳条编织的生活器具，还有一些铁质的锅碗瓢盆。林凡想买一只碗，方便从学院食堂带饭会宿舍。
“小哥，看看吧，都是精品。”摊主是一个年纪很大老人，但是与白东升那种鹤发童颜不同，他是真的老。微微颤颤的双手，朦胧的双眼，说话时断时续的样子，以及那干瘪的皮肤，无不过告诉着林凡他的老态。
“大爷，您今年多大了？”林凡试着问道。
“你说什么？”老人似乎听不到，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大。
“大爷，我想问您今年多大了年纪了？”林凡也把声音提高到跟老人一样。
“奥，我今年七十二了。”老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大。
“您为一个人在这卖东西啊，老家人呢？”人活七十古来稀，对于普通人来说，七十岁已经是极限了，而眼前的老人也已是风烛残年。
“家人？”老人突然顿了顿，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缓缓地道：“我老伴早十几年前就死了。儿子呢，去当兵，也在半年前死了。儿媳也跟人跑了，就剩下一个孙女，就靠我编些东西，老爷俩才能渡日。”
“联邦没有补助吗？”既然老人的儿子是当兵死的，那联邦应该会有补助吧。
“那有什么补助，就算有也早被我那儿媳领去了。”老汉叹道，“而且，也不会有几个钱啦，我们这些平民的命不值钱。”
老人看着林凡身上的校服，似乎也把他当成是贵族了。
就这样，最后林凡买了四只铁饭碗，准备给宿舍一人一个，临走前，老汉还送了林凡一只竹制的水杯。
林凡本来不愿意收，但是老汉说是感谢林凡照顾他的生意，末了还叹了一句：“这年头啊，生意不好做啊。你做这个，别人他也跟着你做这个，哎……”
买完碗之后，林凡没有再继续逛，而是直接回到了宿舍。
回去的路上，林凡想起了那卖碗的老汉。他的命运无疑是悲惨的，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他就是社会的最底层。其实，之前的林凡也跟他一样，如果没有那次通过叶元他们一起去冒险，他可能还是那个小村子里的普通少年。
可以说，林凡所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这一刻，林凡开始怀疑，他做的到底对不对？
自己确实通过努力使自己的命运得到了改变，但更多的靠的是运气。如果不是那本《初级灵力修炼指南》，如果不是那颗神秘石珠，如果不是在灵力测试时莫名其妙的拿了第一名，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就跟自己的好兄弟葛飞一样，也许未来也会像那卖碗老汉一样。
究竟要怎么改变这一切呢，林凡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林凡回到宿舍，杨子志几人竟然还瘫在床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饭碗，铁饭碗，给你们的。”林凡把买来的碗拿出来。
“没事你买什么饭碗啊？”周长山不解。
“从食堂带饭回来方便。”林凡解释道：“看着不错，就给你们带了一人一个。”
“那谢谢林凡你的饭碗，也祝我们大家：天天有饭吃，顿顿都开心。今晚去翠云楼，我请客！”杨子志躺在床上说道。
……
晚上几人又来到翠云楼。
“这次，你可不要又一个人自己喝醉了，长山。”酒菜还没有上来，杨子志就对周长山打趣道。
“不会，不会。”自从那日后，周长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待人有礼，与林凡几人相处的也不错。
“好，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王峰羽在一旁喊道。
三人又上了二楼，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而三人对面已经有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锦衣，衣服上还绣着一排排金色的衣带。
“你们看那家货，这么骚包，像不像那天那个被我们打晕的那个傻子。”杨子志对着对面那锦衣少年低声说道。
这几天，欢歌阙一直想找几天前那三人报仇，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傻子，回头一看，竟是那天打晕自己的那三人。
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见到林凡三人，欢歌阙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准备新仇旧账一起算。
“原来是你们三个恶徒，那天被你们偷袭钻了空子，今天小爷非得一雪前耻！”说罢，欢歌阙就摔了手中的酒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欢歌阙！”林凡也认出了欢歌阙。
“既然知道小爷的威名，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待会多受皮肉之苦。”欢歌阙倒也并不惊讶林凡能认出自己，毕竟在这金城地界上，自己也是赫赫有名的小霸王。
林凡见事情不能善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与那日在外头不同，今天在酒楼内，地方狭窄，几人都有些施展不开，很快就扭打成一团。
原本，欢歌阙的实力是在林凡三人之上的，但现在近身向博，反倒是落了下风。躲闪不及之下，欢歌阙接连几次，被林凡三人揍着正着，英俊的脸上，又添几道伤疤。
“可恶！”欢歌阙何时受过此等侮辱，连那日被叶萍偷袭踢晕，都未曾如此狼狈。欢歌阙内心的愤怒，竟然化作实质化的灵力，如火山爆发般，一瞬间喷涌而出。
凝神！
刚才的一瞬间，欢歌阙竟然靠着内心的愤怒，成功进入凝神境，凝神境的重要标志就是灵力实质化。
“哈哈，本少爷果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想那传说中的北地公主也不过如此。”欢歌阙内心一阵狂喜。
“给我开！”欢歌阙一声怒吼，若潮水般的灵力带着滚滚热浪，直接将林凡三人炸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