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说的话我们只需将范围缩小到这些行业即可……”王溪亭若有所思，“可凶手一定也知道我们会猜到这里，又怎会故意遗漏线索给我们呢？”
“溪亭姐，你在官府多年，碰到案子无数，你也知道，一般破案都是侦查然后突破，可你却忘了凶手也会这么考虑。”
石真看着王溪亭一脸不解，得意的笑了笑，“这一点其实也是远辰大哥告诉我的。大部分的案子呢，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来讲的确有些行不通，因为不止我们在推测，对方也在推测，这样下去就是一个死循环，成败在于到底哪一方的推测先于另一方。”
“可后来我们还遇到一起案子，”石真抬眼看了看王溪亭，见她正认真地听着，“那起案子，我们判断了无数种可能，站在自己和凶手的角度上都认真思索衡量，本以为已经考虑的先人一步，却不料只是进了一个死胡同。”
“怎么说？”
“案件的凶手就是原本直接相关的那个人，按照一般的思路来说，他是这个案子最直接指向的凶手。”
石真接着说道，“可是就是如此，我们都习惯了一种自然而然地对这一方的偏袒，总觉得案件直指必定有诬陷之嫌，于是很自然的选择了将这个人看做另一个被害者，然后去排查所有联系不大的人。”
“直到我们发现都没有问题的时候，反过头来再看，那个最为可疑的人才是原来的凶手，可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我们再去查找，他已经逍遥法外多日，并且恶性难改，跑去了外地又弄出几条人命，若不是命案再发，我想我们真的很难再找到这个人！”
王溪亭沉默了一会没有说什么，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无法想通。
“溪亭姐，你觉得这个案子，是不是也有些这样的意味？”石真看她不说话着急问道。
“你说的这些类似于我们所说的反侦察学，在这个案子上的确可以引用，只是不知要从哪里开始。”
“钱氏冥铺翻出尸块，这当然是要从钱掌柜这边算起咯！”
“这一点是肯定有问题的，可是钱掌柜已经逃走，府中也在调查他的去向，如此一来我们这条线索暂时也无法应用。”
“那……还有那念佛桥上的和尚呢！”石真立马说道。
“那和尚也已经死了啊。”王溪亭淡淡地说道。
“对啊，都忘了这事了。”石真低声囔嘟着，有些失落和无奈的情绪穿杂在里面，他忽而想起了什么，眼前似乎是光亮又似乎是一种暗下去的光，“可为什么跟案子直接相关的人都相继失去线索呢？”
“有暴露身份的危险才对凶手有威胁，如今凶手这么着急消灭他们的线索，看来的确是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东西了，只是凶手太狡猾，竟可以在短时间内磨毁证据，竟一步步走在我们前面……”
“我们线索有限，如果说这两边都没有线索，那和两者相关的共同线索呢？有没有？”石真挠头说道。
“共同线索……”王溪亭表情凝重，“一面是乞丐，一面是当铺掌柜？这二者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