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领主想逃,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呐喊着,这人是鬼,是妖怪,忽的,鹰领主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不见了!”刚刚那个人质还在这里的,她怎么做到的!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姜卿凌心中冷笑,杀人诛心,鹰领主已有退意,必死无疑。
“你不能杀我,不然你们都要死,都要死!!”鹰领主目光血红,好似困兽,发出最后的怒吼。
“呵,黄泉路上慢走”姜卿凌脚步一错,欺身上前,匕首一面倒映着鹰领主惨白的脸,一面倒映着姜卿凌冰冷的眼睛。
“噗嗤”刀入血肉的声音,鹰领主低头看着血流如柱的胸口,从满是血腥味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为,为什么”
姜卿凌半眯着双眼,忽然笑了,像是一朵盛开在鬼域的幽莲,拥有着致死的吸引力。
姜卿凌拔出刀,殷红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到了地狱,去问问阎王吧”姜卿凌用匕首把轻轻推了一下鹰领主,鹰领主应声倒在地上,溅起的灰尘也挡不住鹰领主阴狠怨恨的眼神。
“你快来看看她”司羽着急的声音从木屋外传来
姜卿凌心中一紧,连忙跑了出去,从司羽怀中接过白末,司羽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已经尽我所能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治她的方法”
白末目光呆滞,眼中灰暗无光,像是个木偶娃娃,姜卿凌心里一疼,眼中满是自责,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小末”姜卿凌摘下面具,把从家里带来的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大白兔奶糖,“小末,醒醒”姜卿凌剥开一个奶糖,小心翼翼的喂给了白末,“是我,卿凌,别怕,我在呢”姜卿凌慢慢拍着白末的背,“别怕,小末,卿凌一直都在呢”
白末眼珠动了动,眼神渐渐聚集在了一点,“卿,卿凌?”
“嗯,我在呢”
白末眼眶一红,抱住姜卿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卿凌,你终于来了,那里好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我一直听见有人叫我,他们说,他们说。。我求他们不要说了,他们就在我身边,一直拉我”姜卿凌捂住白末的耳朵,嘴巴抿成一条线,“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假的?”
“对,假的”姜卿凌缓缓拍着白末的背,“别想了,睡一觉吧,睡醒了就过去了”白末靠在姜卿凌的肩膀上,闻着好闻的暖香,眼睛不争气的慢慢闭上了,姜卿凌用手抹掉白末脸上的泪痕,又从箱子里抓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塞进了白末的包里。
“怎么样了”老狼那边始终觉得不放心,于是连忙跟了过来,姜卿凌抱着白末走到了随行的车旁,动作轻柔的把白末放在了后排,细心的捏好了被子
“老狼,麻烦派个人把白末送到这个地址,多谢”老狼摇了摇头,“零,你这声谢谢,我可当不起,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老狼脸色一红,心里觉得愧疚,头低的都快到地里了,“对不起,我没有兑现诺言”
姜卿凌摇了摇头,“你也有难处”
“今天多谢你了,司羽”
“不用谢,不用谢”司羽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都是应该的,就是,如果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学校的话。。。”
姜卿凌一笑,还念着呢,“好,我会很认真的考虑的”
司羽震惊的看着姜卿凌,激动的比了一个大大的耶字,我就知道我可以,司羽傲娇了,连忙拿出手机给师傅发去信息。
另一边,老狼指挥着人向木屋靠近,就在龙部要推门而进时,司羽突然大喊,“快回来!有危险”
龙部的人站在那里,示意老狼,老狼有些疑惑,“怎么了”姜卿凌心中也有一点不安,“先把人叫回来”
老狼手一挥,“所有人,警戒”龙部的人手中拿着一块盾牌,呈半圆形防御队列。
姜卿凌用眼神询问司羽,司羽目光凝重,他刚刚是感应到了那种东西吗,可是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分钟后,木屋依然没有什么响动,司羽仔细的探查着木屋的气息,木屋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突然,司羽瞳孔猛地一紧,心中大骇,大吼一声“快逃!”
司羽抓住姜卿凌,拼上了自己吃奶的劲向远处遁走,然而,身后红光乍现,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司羽脸色瞬间一黑,“遭了,逃不掉了”
“发生什么了”
司羽目光阴晦,“是魑魅魍魉中的魑,魑一旦现世,周围一切活物都会是它的祭品,就算你当时逃掉了,他也会凭借气息找到你,不死不休,该死,这玩意怎么会在这里”
姜卿凌紧紧拽住匕首“打赢的胜算是多少”
司羽苦笑,“看刚才的那道红光浓郁至极,那只魑必然已是成年,若是师傅他们在还有可能,只是我的话,胜算,为零”
姜卿凌呼吸一重,眼中却满是不屈服的利光,“还有什么办法吗”
“我已经发消息给我师傅了,师傅会带人前来,但是”司羽眸中满是苦涩,“但是至少一刻钟”
姜卿凌磨着匕首,“它有什么弱点吗”
“魑是至暗至阴之物,所幸我是木元素,虽比不上火元素和光元素,但至少对他还有一点克制作用,兵器之类的根本伤不了它”
所以现在在场的唯一可以伤害到魑的只有司羽一人,“老狼,你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越远越好”
“不行”老狼虽然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但是,不能丢下伙伴是他们入队以来第一个学到的
“你们留在这里只会让司羽分心,快走”
老狼虽然心中万分担心,但也知道姜卿凌说的是事实,“好”老狼马上下令让龙部的人全部离开,临走前,老狼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卿凌,“活着回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姜卿凌点点头,和司羽对望了一眼。
“你也可以走的”
“你不也没走吗,这件事可和你没多大的关系”
姜卿凌和司羽相视一笑,心中都有了相同的答案。
说话间,木屋红光越盛,不断闪烁着,发出令人作呕的腐糜气味,突然,眼前红光不见,姜卿凌和司羽知道,残酷的战斗即将来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