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快点啊。”
顾惜悦不动了，能屈能伸是英雄，但是过于屈服是懦夫。
她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们，“你们到底想干嘛？”
“干嘛？”玲姐看她那硬气的样子，这几个月憋着的火气在这时候爆发。
一脚踢开她小心摆好的袋子，瓶瓶罐罐包装盒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固体液体混在一起，原本精致的美食也变得倒胃，她一天的付出全都白费了。
玲姐恶狠狠地看向她：“欺负你啊，我看现在还有谁能来碍事，把她给我拖到老地方去。”
“是。”几个女生兴致冲冲，摩拳擦掌地上前。
看来真的在劫难逃了。
“喂，你们在干嘛？”洪亮的男声在不远处传来，不断靠近。
“有人！”有人惊慌失措地惊呼。
“叫什么叫。”玲姐瞪了那人一眼，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今天算你好运。”
顾惜悦在她们走远之后，转头寻望，那人正急冲冲地往她这里走。
“你没事吧？”
“是你？”
程思远绕着她转了几圈，发现她全身无碍后缓了一口气，这才展开他的笑容，笑里含着担忧。
“我没事。”顾惜悦蛮不习惯别人这么热切的关心，有点别扭。
“我知道，但我还是很担心。”不是情话，却有缠绵的味道。
“谢谢你了。”顾惜悦也只是当做听不懂。
程思远眼神黯淡，嘴角的弧度也小了，他多想急切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又怕太急于求成吓着她了。
“那个，这些东西都洒了，我叫人帮你再去买一份吧。”
顾惜悦看了那一片狼藉，“不用了，还是谢谢你了。”她冲他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程思远只能盯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
顾惜悦就在门口站着，等下课铃声响了才走进教室。
人家下课都开始收拾书包准备走了，而左丘泽悠闲地坐在座位上，看到她了就抬了下眼皮。
“回来了。”一副波澜不惊的冷漠模样，天知道他这一天脑子里都是她，扰乱他的思绪。
“嗯。”
左丘泽扫了她一眼，她手边空荡荡的。
早上找事的小姐们也纷纷走过来了，那位李小姐首当其冲。
“顾惜悦，东西呢？你出去一天，别告诉我们你都浪去了。”
“少爷，李小姐，不好意思，因为一点事故，东西我没有备好。”
李小姐笑了，“我们的东西没有准备好就算了，你总不会连少爷的东西都这么，不小心吧。”说的话字字带坑等着她跳。
顾惜悦沉默了。
李小姐勾着唇：“呵，看来你连少爷都没有放在心上啊。”
左丘泽任由她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好像在默认她的结论，李大小姐越发得意。
然而他只是想知道她的反应，看她被逼无奈会不会向他求助，其实只是想在她们之间找个台阶下。
但是她永远都让他失望。
“少爷、李小姐，对不起。我可以再跑一次的。”
“你觉得我们有这个时间给你浪费吗？”
顾惜悦自知理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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