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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陨落,承诺

作为一个皇帝,作为一个丈夫,拥有大权又如何,却没能保护自己最爱的女子,他难过的要命,只能牢牢地握着娘亲的手,默默地哀伤。

“我最放不下心的是虹儿,我把他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幸福快乐地活着,不逼她做不喜欢的事。君,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不离开我。”

“希望你能答应我,给我的虹儿足够的自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让她有选择夫婿的自由,有出宫的自由,千万不要让她成为政治牺牲品。我只有虹儿一个孩子,我希望她自由快乐,可是她现在太小,保护不了自己,我好担心,求皇上答应将羽鸿阁禁闭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那是我留给虹儿唯一一块安全干净的空间。后宫的争斗,我从来不参与,但是我懂,我感谢皇上对臣妾的保护,求皇上也像保护臣妾那样保护我们的虹儿,等她长大董事的时候,想要自由的时候,就放她离去,让她自己选择人生,若是朝堂,让她远离纷争;若是江湖,让她衣食无忧,我相信我聪明的女儿一定会过得很幸福。”母亲早已泪流满面。

“好,我答应,只要羽儿说的我都答应,放心把虹儿交给我吧,朕在这儿承诺给虹儿绝对的自由,拼尽全力保护虹儿的安全,倾尽所有让虹儿幸福。”

这一刻,母妃笑了,幸福地笑了,没有牵挂地笑了。

“母妃,母妃,虹儿什么都不要,虹儿只要母妃,虹儿会乖乖的。”明明有23岁的心智,明明泪已经流干了,当面临着要是去最爱的人的时候,只能像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毕竟从来没有尽力过这样的生离死别。

“虹儿,乖,不要哭,以后要听父皇的话,要开心地活着,母妃会在天上看着你和父皇的。”说完这句母亲尽力扯出最后一个微笑,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不……羽儿……”

“母妃……”

两道悲伤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沙哑醇厚,一道清脆童稚,却都充满了悲伤,让屋外的人都为之动容。

这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女人给了父皇最真挚的爱,用她的温柔温暖了父皇疲惫的心,临走前讨要的一个承诺,铺平了女儿未来的人生道路。这样的女人,给世上最爱她的两人留下了一生的回忆,也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适合成为帝王的女人,在无情的帝王心上留下永远的涟漪,这样的女人,让人怎能不爱!

母亲不喜欢奢华,所以她的葬礼很简单,只有皇宫内的少数人参加,各怀鬼胎,真正伤感的没有几个人。本来母妃的身份不够葬入皇陵,皇陵是历代皇上和皇后合葬的地方,但是父皇不顾一切要将将母亲安排在他的陵宫,为此父皇与大臣奸妃们对峙了好几天,最后大臣们妥协了,若没有肖淑妃的舍身相救,就没有现在健康如昔的皇上,皇上的安全才是最重要,更何况肖淑妃平时行事低调,为人和善,又为风宜诞下了祥瑞公主,大臣们觉得没必要执泥于此,在丞相和七王爷的调解劝说下,大臣们最终妥协,先祖也不是没有皇上与其它妃子合葬的先例。

葬礼上只剩下我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我的眼泪哭干了,只剩下满腔的悲凉,

所有人都同情地看着我,母妃刚死,只留下刚满三岁的公主,即使这个公主是伴祥瑞而诞生,那又怎样呢?没了母亲又没得到特殊的关照,照样可怜,不,是比一般的皇子公主更可怜。但,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因为她们不懂我拥有的幸福。

我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忧伤中时,父皇就将羽鸿阁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闯,服侍我的只有环儿和一个老嬷嬷,但我知道,周围还隐藏着一些暗卫。

太后提出领养我也被父皇拒绝了,我一个人住进了羽鸿阁,不过里面什么都有,我不缺穿少吃,父皇赐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好好保管,说凭借这个玉佩,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任何地方,除了某些禁地。

所以当所有人认为我被软禁的时候,殊不知我拥有更大的自由。

前一世在那样环境中长大的我养成了冷血冷情的性格,没有大喜亦没有大悲,渺小而卑微的活着;没有多大的善心也没有多大的恶心,我连自己都顾不来更没有精力去同情别人;没有真心的朋友,也没有仇世的敌人,我喜欢离家远远地,在外除了偶尔想想母亲外,发现世上没有多少我想念的人。

有时,我喜欢发发感慨,很多人都认为我多愁善感,温柔似水,是个典型的江南的小女生。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心、没有情。在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淡漠冷情的心。那么冷情,那么冷酷,那么冷血,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人,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可以少受点情伤。

这一世的母亲只陪了我三年,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爱,我会感激一生,我会怀念一辈子,但我不会悲伤太久,因为我本是个冷情冷血的人,悲欢离合给不了我太久波动,人生就这样。我会把这份真挚的母爱埋藏在心底,铭记一辈子。

习惯孤独的我不多久便走出了失去母亲的阴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想自己所想,过自己所过,多好。我不担心刺客的事,我知道父皇会弄个水落石出,给母亲一个交代。

那么,我得好好想想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漫漫人生路,总得做点什么,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我现在才三岁,很多事还不能做,为了以后更好的祸害人间,我现在要拜师学艺。趁年轻尽可能的多学点东西,等以后遨游江湖的时候少吃亏,以前家里穷,想学点什么却什么也学不了,现在条件好了,请什么样的师傅没有呢?武功医术琴棋书画我样样都想学,怎么办?好说,宫里什么样的人没有?曾经的曾经,看电视的时候我是那样羡慕那些多才多艺的江湖侠女啊,这一世怎么我也要抓住这个机会。那么现在被隔离起来的我,只有通过看书来了解目前的处境了。我试图着偷偷看各种书,边自学些力所能及的东西边把这个时代的局势弄清楚,等稍微长大再求父皇给我请师父,从三岁到出宫前应该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吧,与其碌碌无为地呆在这一方天地里,还不如为以后的笑傲江湖做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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