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时对他这个回答不置可否，他看着安凌出门后，显得有些空荡的厅堂。
楚秦看着他紧绷的脸色，将话题进入正轨。
“就算你资料收集的再齐，扳倒凌青云的可能性也不大。”楚秦实话实说。
“哦？你也会这样没自信？”沈靖时道。
楚秦脸上恢复了正经，认真的看着沈靖时，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
他再自信，也确实没有把握能处理这样的事。何况，他的工作一直在国外。
“那女孩，不是和凌青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怎么不找她下手？”
看着沈靖时阴森森的目光又打量过来，楚秦立马求生欲满满的开口解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她有些像。”
眉眼之间和凌家人那样相似，又看沈靖时看着安凌的眼神，楚秦早就猜出了五六分。
“你可以去看面相了。”沈靖时道。
楚秦：……
“不是……不会真是吧？凌青云那样小心翼翼的人，也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麻烦。”楚秦啧啧了几声，跟着沈靖时向里面走去。
“这是好机会，靖时，就是不用你这些证据，只要那个姑娘的存在曝光，私生活问题就够凌青云喝一壶的了……”
沈靖时表现的比楚秦还要淡定，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不行。
用安凌扳倒凌青云，这一点不行。
“咋？还舍不得了？要说也是，这都分开三年了，现在又聚到一起。”还带来这里。
沈靖时没回答，只是安静的喝了一口水。
“靖时，”
“嗯？”
楚秦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话到嘴边，却又转移了。
“那丫头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原本想说的是，既然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纠结。人能活多少年，还不如让自己活的轻松自在一点。
可是楚秦又突然说不出口，他不是沈靖时，没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事情，又有什么立场来劝说他？
沈靖时答：“不清楚。”
楚秦略显诧异，“你没查一下？”
不怪他诧异，他以为沈靖时已经把凌青云周围的人都查了个遍，哪成想，沈靖时居然并没有查安凌。
“没什么可查的。”沈靖时道。
没什么可查的，安凌什么人，他会不清楚吗？
三年了，三年没见，再次见到的时候，他还是和那时候一样，能够了解她的心思。
小姑娘还是那样子，面冷心热。
如果不是现在知晓了她的身份，沈靖时都觉得，她和三年前也没有什么变化。照样的清冷，也是照样的孤独。
孤独到，可以带着一条狗生活，在和一条狗对话。
“那你怎么办？现在你掌握的这些，根本没有机会和凌青云抗衡，甚至都没办法让他接受调查。”
沈靖时一言不发，拿出了文件袋里的东西。
然后，将那几份厚厚的文件，撕的粉碎。好不容易搜集到的证据，全部变成了纸屑。
“你……”
楚秦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看着沈靖时的动作。
“不破不立，这些不行，那就换一种方式，重新再来。”
沈靖时将纸屑丢进了垃圾桶，对楚秦说道。
